不用谢,你躺着吧,再休息休息。”
慕容远坐起来道,“无妨。请问老伯,这一带是不是有一位富商”
老伯道,“有倒是有,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慕容远道,“晚辈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那位富商。”
这时老婆婆开口道,“我劝你还是别找了,趁着病好了还是回去吧,别招惹那么多是非。”
“晚辈身负重任,只怕不得不往。”
“你可知道这镇子里大多是些什么人吗”老伯道。
“请老伯明言。”
“这里离边关不远,极为荒僻。小镇百姓不是流放到此的犯人就是躲避仇家的江湖骇客,寻常人很难在此生存。”
“那位富商也是这等人”
“不瞒你说,那位富商叫陈敬泽,是靠打家劫舍发的财,也是为了躲避仇家才来这里的。”
“您对这一带应该很熟悉吧。”慕容远问道。
老伯笑了笑,“我这一把年纪也不是白熬的,镇子上的事我都知道一些。”
“那您听过喋血双盗吗是两个盗匪。”
老伯摇了摇头,“镇子里面并没有这两个人。”
慕容远沉思道,“看来我是非走一遭不可了。”
第二天一早,慕容远向两位老人打问了富商的住处,便要启程。临行时将一锭银子塞给老伯道,“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您二老务必要收下。”
两位老人硬是推辞不收。
慕容远道,“你们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一点报答恐怕远远不够。”
老伯道,“其实救你的并不是我们,而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慕容远怪道。
老婆婆道,“是啊,前天有人从窗户外扔了一味丹药进来,这才让你退烧,否则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容远忙问,“你们可看清了那人”
老伯道,“他不肯现身,我们也没法子。”
慕容远忍不住四下望了望,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慕容远强留下银子,辞别老夫妇就往富商家走去。
富商姓陈,原是江南一带人氏,现在此处建了一所庄园,就在小镇的中心位置,看来此人在此处的地位非同一般。雪早已停了,在地上积了足足三尺的雪层,好在天气寒冷,落雪已被冻实,踩上去不会陷得很深。
慕容远一路来到庄园门口,敲了敲紧闭的朱漆大门。不多时,一中年男子将门打开,看样子像是管家。他打量了一下慕容远很生硬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慕容远沉声道,“在下慕容远,想求见贵庄主一面。”
“你找我家主人到底有什么事”管家又问。
“实不相瞒,在下正追查两个盗贼,希望庄主能提供一些线索。”
那男子略一思索道,“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随手又将门关上。
慕容远心想,这管家如此粗犷,想必这庄园不是一个容易出入的地方。正沉思间,大门再次打开,那管家引着慕容远向庄内走去。庭院深深,进来大门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在往里穿过门廊,两边是东西厢房,厢房前是朱红立柱的回廊。正中央是会客厅,主人居所想必还在会客厅后面,而那后面似乎还有数间房屋,真不知这庄园到底有多少重。
进得会客厅,庄主陈敬泽起身相迎,“少侠请坐。”
慕容远还礼道,“陈庄主有礼。”
“敢问少侠是从何处来”
“中原。”
“哦”陈敬泽道,“下人说少侠复姓慕容,敢问先盟主慕容烈和少侠是何关系”
慕容远道,“正是家父。”
陈敬泽肃然道,“原来是盟主后人,失敬失敬。”
慕容远缓缓道,“庄主客气了。我看庄主是豪爽之人,那我也不兜圈子了,其实在下此来是有求于庄主。”
“少侠有事但说无妨。”
“听说陈庄主不久前曾购得一个价值连城的玉佛,不知从何处购得”
陈敬泽怪道,“老夫从未购得什么玉佛,不知少侠从何处听说此事”
慕容远沉吟道,“既如此,那是晚辈误听误信了。”
“少侠追问这玉佛不知所为何事”
“我只是想借此找两个人。”
“那老夫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慕容远起身道,“那晚辈也不打扰了。”
“少侠慢走,有时间可以常来坐坐。”
陈敬泽目送慕容远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不见,眼神中充满了杀气。那管家走了进来说道,“庄主,这慕容远从中原过来,看来是冲着我们。”
陈敬泽望了望门外的天空道,“慕容烈生前爱管闲事,没想到他儿子也是如此。不过他要找的东西确实在我这里,双盗不但把玉佛卖给了我,连那盟主所保管的宝盒也一并在我手里,想拿去可没那么容易。”
管家问道,“庄主,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陈敬泽目露凶光,“谁要是敢挡咱们财路,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远从踏出陈家庄那刻起就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他故意在镇子上的巷子里转了几圈,然后纵身跃上一座废屋顶上,下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几个百姓打扮的人正贴着墙壁像老鼠一样四处观望,显然是在找自己。慕容远笑了笑,抓起一团白雪用力捏了一个雪蛋,朝为首的那个人头上扔去。果然底下传来一声惨叫,想是疼得不轻。
慕容远深知这些人一定是陈敬泽派来的,想要摸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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