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烂布,祁斌喘了一阵气才缓过来,怒视着老土匪说:“我爹几个月前被你们打死了,我家没粮。”
日本人天天搜山打土匪,土匪们被逼的到处窜,也不敢下山去抢吃的,祁斌听祁连说起过,有的土匪饿的没路走,就去绑人换粮。
老土匪正举起巴掌准备扇祁斌一耳光,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大声喊:“老黄你个□□的,怎么又捉了人上来!”
祁斌抬头看过去,看见一个大光头,大步朝这边走来。
老土匪显然很忌惮他,听到他说话也顾不上祁斌了,连忙躬身迎上去,讨好似的说:“二爷,这人是自己来的。”
二爷一巴掌扇在老黄后脑勺上,“放屁!人能自己绑着手脚上来!”
老黄摸着吃痛的后脑勺,脸上的褶子一上一下,“我看这小子穿的还不错,模样长的也像有钱人家的,就让兄弟带上来,跟他家要点吃的。”
二爷走近几步,弯腰看了祁斌一眼,回头又给老黄一个大巴掌,“要你娘的吃,上回就让日本人抓着,打死我们好几个兄弟,还他妈不长记性!”
老黄嗫嚅着想解释几句,二爷没在理他,身手捏住祁斌下巴,左一摆右一摆地看他,这一细看,二爷的心思就变了,“妈妈的,长的比娘们还嫩!”
他在祁斌脸上抹了一把,啧啧两声,两手提起祁斌,抗上了肩。
祁斌原本以为这二爷会放了自己,这会心里大惊,顿时就手脚并用乱蹬乱打起来,“放我下来!”
二爷哈哈大笑,一掌拍在祁斌屁股上,“再扭,再扭老子就地干了你!”
祁斌闻言大惊失色,害怕地不敢再动,一颗老鼠胆被吓的大了好几倍,险些破了。他长到16岁,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完全是个雏,被这样一通调戏,害怕是害怕,但他怀疑二爷搞错了对象,于是战战兢兢地说:“我、我是个男人!”
二爷将他扔在一件破烂的棉袄子上,袄子铺在山地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潮味,祁斌缩到一角,双手双脚拱起,惊惶地看着二爷。二爷三两下就把自己拔了个精光,祁斌差些将眼珠子给瞪出来,惊恐万分地又喊了一遍:“我是个男人!”
二爷将他扯到身下,好笑又好气地说:“他妈的,你要说多少遍!老子我又不瞎!”
祁斌吓的哇哇直叫,双脚瞎蹬,二爷被他蹬了一脚,气的大骂一句,动作粗暴地扯下了祁斌的裤子。祁斌受惊,抡起拳头就挥向二爷。
二爷险险避开,没生气,反倒笑了,“妈的,爷干.了那么多个男人,就没见过这么烈的。”说着他往祁斌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白嫩的屁股上立马显出一个红印,祁斌哭喊地快没力气了。
二爷分开他的腿,身体压了下来。
“二爷,二爷...”
二爷动作没停,还在抓祁斌胡乱蹬的腿。
“二爷,孙爷叫你过去....”
这下动作停了,二爷回头怒视着不远处的人,低吼道:“什么事?”
那人被他吼的身体往后一缩,轻声说:“我不知道....”
二爷盯着祁斌看了会,骂了一句娘,起身穿裤子走了,走之前转过身来跟祁斌说:“别想着逃,离了我这棉袄,被他们逮着,可没人像我对你这么有耐心了。”
祁斌还在大口喘气,一张脸红的能发光,闻言只是恶狠狠看着二爷,一时半会他还真没力气逃。
二爷忽然笑了,指指他,“臭玩意,长的真他娘的好看!”
祁斌愣着眼睛,蜷着身体侧卧在棉袄子上,真的是一点皮肉都不敢挪到地上去。大概十来分钟后,一人推着祁斌的单车朝他跑过来,身后跟着黑着脸的二爷。
推车的人将单车放好,走近祁斌,边替他解绳子边小声说:“老师,赶紧回学校去。”
祁斌惊喜万分,不敢再看二爷,生怕对方反悔,提了裤子就上单车,将单车骑的飞快。
二爷在他身后大喊:“下回再让老子碰上,任谁都别想放你走!”
祁斌经这么一遭,也不敢回家去,生怕土匪跟去了祁家,这单车上有南山师范的字样,兴许是土匪哪个头儿,跟南山有些交情,才放了祁斌,祁斌心里想着,蹬着单车找赵支言去了。
赵支言顶着一头水淋淋的头发,身上围着条大毛巾,眯起眼看着门口的祁斌,祁斌因为赶路赶的急,这会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他跟前大喘气,赵支言没戴眼镜,眯起的眼睁开些又眯上,“祁斌?”
祁斌见到赵支言,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顿时就眼红鼻子酸,要哭了,哽咽一声,说:“是我啊,赵老师。”
赵支言听他声音不太对,也没多问,侧身让人先进来,有些尴尬地提着腰上的毛巾,边走边说:“坐会,我去把澡洗完。”
祁斌这才注意到赵支言的装扮,扭捏地在沙发上坐了,心有余悸地叹口气,拿起顾良义留下的报纸来看,全是英文。祁斌没学过英文,翻了两下,就放下了。
赵支言擦着头发出来,从书柜上摸着眼镜戴上,给祁斌倒了杯热水,走近看见祁斌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好似一个白面馒头上贴着一块培根肉,他心一疼,声音都在发颤:“谁打的?”
祁斌接过水,猛喝两口,看着水杯杯沿的水渍,放轻了声音说:“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土匪。”
赵支言惊的险些蹦起来,双手握成拳,额角突出条条青筋,他松开拳头,尽量平静下来,“还有、哪儿受了伤?”
祁斌双眼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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