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瑟叹口气,勉强打起精神来,“我发什么神经了?”
傅琅又俯下来一点,“为什么不吃还要?”桌上放着角粽,连剥都没剥开。
裴瑟道:“就问这个?”
傅琅道:“怎么书房门口还加上阑**了?”
裴瑟道:“那是我家。”
傅琅也不生气,“那瓷鲤鱼不是打碎了吗?怎么找不着了?”那天她回到沧浪台,裴瑟发了那么一通火,桌上东西七七八八的都碎了个**净,可是后来也找不着那条鲤鱼了。
裴瑟奇道:“碎了?什么时候碎的?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
傅琅没料到她现在连睁眼说瞎话都学会了,“还有什么?哦,我的头发呢?”
裴瑟几乎要笑出来,“你的头发,找我要什么?”
傅琅道:“留春节。”
裴瑟像又被她扼住了脖子一样,没再说话。那天两个人头发缠在一起,她一刀割下来两绺。按照那时候的心情,自然是没有舍得扔。只见傅琅扬了扬眉,满脸愉悦,伸出手来:“还给我。”
裴瑟低声道:“我没有。”
傅琅哪里听她辩解,探身到床里够到她白天穿的衣服,拿出来抖了一遍又摸了一遍,没能找出来,又掀开她的被子,要在中衣里找。中衣里除了伤口上的布条可是什么都没有,裴瑟心想她可真的是疯得狠了,正要屈起一条腿来挡她,傅琅却像不怕,脱鞋上了床,跪坐在床铺上。她这么一动作,裴瑟才闻到她满身的酒味,皱眉道:“你喝了多少?”
傅琅不答,隔着薄薄衣料在她腰上摸了几把,没摸到什么。见她还知道避开腰侧伤口,裴瑟索性也不管了,想看看她还能疯成什么样。
傅琅一路摸上去。腰极细瘦,宽大的中衣在两侧的腰线上塌陷下去,往上是略微突出的肋骨,然后是微有不足的胸脯。傅琅要摸,被裴瑟一把拍开。她也不动气,两手绕过胸脯,再往上的锁骨纤细如折,上面挨着一缕碎发,傅琅轻轻碰了一下那块略微苍白的肌肤,又问道:“我的头发呢。”
裴瑟没作声,近在咫尺的傅琅脸上有几分茫然和疑惑,更多的是酒气醺醺。眼里有火,又沉着墨色,浓黑润泽得不可思议,神情又狠又美,好像要一把火把桐城都烧了一样的恣意横行。可也没什么不对。这是傅琅,她做什么都对。
裴瑟伸手拿起她停在自己锁骨上的手,正要说话,那只手却被傅琅反握紧了,恶狠狠道:“给个痛快话行不行?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
裴瑟真的被她闹得头疼起来,试图挣开她的手,一边扶额道:“什么喜欢不喜欢……”
傅琅突然把她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把她两手拉过头顶直碰到床头,口中重复了一遍,“什么喜不喜欢?”
裴瑟腰上不能使力,被她这么一拉伤口便有些疼,不得不微微挺起身来。傅琅猛然倾身下来,香暖的吐息浸润了酒气扑在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笑意告诉她:“就是这个喜欢不喜欢。”
裴瑟脑中“轰”地炸响一声,直觉不对,被拉直的两只手臂费力弯了几下,带动腰间伤口刺痛,她不敢再动。随即额上拂过一缕缠绵气息,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一下。裴瑟意识到那是什么,脸上霎时滚烫起来,浮上一层鲜艳绯红。傅琅的唇瓣一触即分,微微抬头,笑了一声,虽然声音极轻,但她声线都蒙了醉意,一条丝线一样挠过,这下连耳边都响起了嘶鸣。
裴瑟被她压着动弹不得,强自镇定道:“傅琅,你别发疯……”便见傅琅笑盈盈地重新埋头下来,在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她咬人像猫似的,裴瑟连呼吸都窒住了,正要微微张口喘息,却陡然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数不清有多少次来自存稿箱的问候
先给您各位拜个早年吧
第34章 第十六章(五)
裴瑟脑中“轰”地炸响一声,直觉不对,被拉直的两只手臂费力弯了几下,带动腰间伤口刺痛,她不敢再动。随即额上拂过一缕缠绵气息,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一下。裴瑟意识到那是什么,脸上霎时滚烫起来,浮上一层鲜艳绯红。傅琅的唇瓣一触即分,微微抬头,笑了一声,虽然声音极轻,但她声线都蒙了醉意,一条丝线一样挠过,这下连耳边都响起了嘶鸣。
裴瑟被她压着动弹不得,强自镇定道:“傅琅,你别发疯……”便见傅琅笑盈盈地重新埋头下来,在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她咬人像猫似的,裴瑟连呼吸都窒住了,正要微微张口喘息,却陡然瞪大了眼睛。
傅琅在迷迷糊糊中飘着,原来她的嘴唇是这样的,又软,又暖,还糯,还香,还有更好吃的糕点吗?原来吻她是这样的,梅花香和佛手香铺天盖地地窜进脑海,微微的鼻息像风拂过上一个春天的花蕊,一千万朵烟花炸在满是星子的夜空,一千万盏河灯被粼粼江水推远……
等等。梅花香,佛手香,烟花和河灯。
傅琅倏然睁开眼睛。
颜色有些浅的琉璃瞳仁里晕着墨色,静静注视着她。
傅琅一瞬间如坠冰窖,下意识分开了还停在她唇上的嘴唇。
裴瑟的声音凉得像冰:“傅琅,你当我是什么人?”
细长脖颈上还有一道浅浅的淤青,十几天都没散去,留在那提醒自己曾经对她做过什么。
傅琅脑中嗡然一片空白,酒醒了大半,意识到了自己在做的事情,猛地往后直起身,居然在厚厚床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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