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得微微张口嘴巴,看他轻描淡写的模样,觉得他还真不是一般人,叹道:“你还真牛逼,连鬼都不怕。”
“噗,这有什么的。”曹景行丝毫没把刚刚遇到的事放在心上,说完便进了厨房拿碗碟放卤味,让齐峥随便坐。
齐峥左右打量了下,屋子里的摆设都挺现代化的,但他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十分别扭,只是又说不出别扭在哪。曹景行租的房子真的很大,估计有100平方米,沙发都是一整套的,看起来跟单身汉的身份格格不入,反而像个有情趣的一家三口呆的。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吗?”齐峥左右晃了下,问道。
“我叔叔帮我买下了,所以不得不住啊。”曹景行苦笑了下,端了两个玻璃盘子走了出来,客厅的北面有个落地窗,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摆了张木桌,看起来十分有情趣。
“来吧。”曹景行将卤味放下,朝齐峥挥了挥手,随即往自个的储存柜里找出两瓶红酒,还在冰箱里掏出几罐青海啤酒,放在桌上,弯了弯嘴角,脸上难得出现欣喜的神色,问着齐峥:“不醉不归怎么样?”
松软的毛毯让齐峥觉得十分舒服,他抬眼往窗外看,城市星星火火的夜景尽在眼底,看了下曹景行这装潢雅致的房子,莫名想到自家躺在病床上的老父亲,不由得感慨,“有钱真好。”
“啵”的一声,曹景行打开红酒,鲜红色的液体倾倒在晶莹的玻璃杯里,显示出一股别致的诱惑来,淡淡说道:“钱又带不到棺材里,有钱没命享,不是更悲剧。”
“活的跟个蝼蚁一样又有什么劲?”齐峥想起自己,又望了望窗外黑压压一片,自嘲地笑了笑,“结婚生子,繁衍后代,人跟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曹景行平静地听着,举起高脚杯跟齐峥碰了碰,道:“你知道人为什么要生孩子吗?很简单,因为恐惧死亡。”
人都怕死,齐峥懂,如果不是怕死,他也不会那么担忧他爸的病,齐峥看着桌面上高雅的高脚杯、红酒,和陶瓷盘里看着脏兮兮的卤味,脑子有点抽,自嘲地说道:“你看这像不像你跟我,你是高脚杯里的红酒,我是那盘卤肉。”
“哦?”曹景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刺激到了齐峥,看了下木桌上的食物,手指一倾,喝了口红酒,又夹了块卤肉扔进嘴巴,道:“现在你跟我不就很配了?”
“嗤。”齐峥耻笑了下,看到旁边的啤酒,拿了一罐,“啪”地打开,嘲道:“这是梁思月,这两才是一路的。”
曹景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瓶冒着白汽的啤酒,须臾,站了起来,将啤酒通通收走,甚至包括齐峥打开的那瓶,而后走到厕所里,全部倒了进去,走出来,得意地和齐峥说:“现在就只剩红酒了。”
齐峥意想不到曹景行的举动,一时有些没晃过神来,曹景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他跟前,形状姣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眸色幽深,深情款款得像城堡里的王子,他举了一杯红酒,低沉的嗓音有点蛊惑人的力量,道:“今晚就用红酒配卤肉,可以吗?”
齐峥甚至觉得他连眼睛都变红了,像能摄取人灵魂的法器,直勾勾地将他的魂灵勾走,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愣愣地张口嘴,曹景行手一倾,将红酒尽数倒下。
喝了一大口酒的齐峥仿佛更醉了,又仿佛清醒了下,他猛地打了个机灵,不知道是哪个弗洛伊德说的什么鬼,男人遇到样貌俊秀的男人也会勾起yù_wàng,而这种□□是无关理智无关意识的,是人体最本能的yù_wàng渴求。
齐峥像是突然被灌了一肚子冰水,忽然回过神来,把曹景行推开,慌张地夹起一块卤味,嚼了嚼,咽下,额头满是惊慌的冷汗。
被猛然推开的曹景行始终带着玩味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岔开了话题,并时不时在齐峥酒杯空了的时候帮他添些红酒。
卤味很咸,齐峥平日里最不屑于做赏花赏月聊诗词歌赋感情生活的男人,此时却莫名被曹景行带动了,边吃边说难免口干舌燥,这样的后果便是他在无意识的结果下喝了满肚子的红酒,直喝得舌头打结,麦色的脸上布满红晕,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胡话,他说到他的家人,他的父母,他父亲的病,每一件都布满愁云,尿毒症,哪怕在医术十分发达的今天,依旧是不解之症。
曹景行慢慢地搬开那张碍事的木桌子,齐峥的胡言乱语在他眼里就像撒娇那样的可爱,他像狩猎一样慢慢地靠近齐峥,修长的手指伸到对方脖颈处,细细摩挲着留在那不久的红印。
齐峥依旧没醉得驯服,他觉得今天自己一直处在一种莫名亢奋的状态,哪怕神智已经接近全无。
曹景行摩挲了一会,想起梁思月的身影,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狠厉的笑容,手指也一路往下,隔着齐峥薄薄的t恤,狠狠地拧了一把。
齐峥此时神智模糊一片,主动抱住曹景行的腰,也跟着摸索,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唇舌相绕,仿佛梦中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省略了六百多字滴rou渣渣渣渣渣,同样有机会再放出没和谐版本
第25章 第 25 章
25
第二天,齐峥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昨晚喝得过了,他仍旧有些头晕,全身□□地裹在丝质被里,旁边睡着曹景行,两人抵足而眠,昏暗的屋子里弥漫着男人熟睡时散发出的荷尔蒙,有股别样的檀香味。
齐峥侧过头,看到曹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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