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
七年来除了在外拍戏宣传,苏哲一直守着那间堪比牢笼的小屋。坐在那片屋檐下回想他和边秋为数不多的相处记忆,对他而言既是宽慰又是惩罚。然而漫长的等待之后,那间小屋终于等回了他真正的主人。
车还没停稳,苏哲就扒开车门一溜烟的奔上了二楼。冲进那间又重新弥漫着边秋气息的房间,看着立在屋中央的人,苏哲先是从背后紧紧的抱了一会儿,然后就转到边秋面前开始扒他的衣服。
边秋站在那儿,也不帮忙,也不阻止,微微笑着,半天才冒出一句,“夜还长,不着急。”
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对上边秋的眼睛,苏哲有些理亏的回了一句,“我看上去就那么饥渴?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受了多少伤!”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太多的伤疤可能会对我的病有不好的影响,所以y找人帮我做了除疤手术。”
“见过有这么糊弄别人的,像这么糊弄自己的,我还是头回见着。没疤就没事了?在机场的时候那女的把你从头到脚都给摸遍了,你身上到底打了多少根钉子?”
“很多都取出来了,现在只有腿上有三根,胳膊上四根,背上还有两根。”
重逢之后,边秋的话明显变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七年没说话给憋的,但是听着这无比坦诚的回答,苏哲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都取出来好多了还有九根?那没取出来前您得什么样啊?我是不是揣块吸铁石就能把您给吸走呀?安茉莉说的果然没错,边秋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一股邪火,苏哲喘了两口气,换上一副温和口吻,“那你……”他实际想说的是’那你生活还能自理吗?要不要我喂饭,要不要我帮你洗澡呀?’不对,打住,一想到洗澡,苏哲脸上又是一阵红,连忙把那句话硬掰成了,“……要不然先早点休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肯定累了。”
事实证明边秋的自理问题不用担心,苏哲下楼找趟东西的时间,人家已经洗白白的躺到了床上。此情此景,怎么又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熟悉感,苏哲对着浴室的镜子舒展了一下表情,然后一咬牙推门走了出去。
静静的爬上床,看着边秋一如七年前侧卧着躺在床左边的狭窄区域里,苏哲挪过去伸手环住了边秋的腰,“边秋,我们都不是七年前的我们了,我的心现在百分之百的确定,我对你的一切都没有半点抗拒,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就像你说的,咱们不着急,好吗?”
听着苏哲的枕边细语,边秋转过了身,在苏哲额上印下了一个浅吻,然后将他拥进了怀里。是啊,他们可以用七年,去等这一晚的相拥入眠,还有什么等不及?
☆、在所难免的还是失了忆
原本第二天就要返回剧组的苏哲谎称有病又混了一天假,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伪劳模而已。这些年一往无前的不停奔跑,无非是为了追回边秋,现在一睁开眼就看见边秋的笑脸,让他忍不住想要找来kenn问问,自己这些年赚的钱够不够赔违约金,他也真的好想退出娱乐圈。
要不是肚子已经开始发出打雷的声音,苏哲应该还想继续扒在边秋的身上装尸体。但是一想到自己手脚下还压着一个病人,苏哲又一股脑坐了起来。
看着苏哲一副偷了鸡不知道往哪藏的样子,边秋微微翘起了嘴角,“我还没那么弱不经风。”
边秋的话让苏哲又是一阵小感动,都说上帝是公平的,他让边秋消失了七年,他让边秋受了那么多苦,现在他把边秋还回来了,总得附赠点什么才说得过去。而对于苏哲,这其中的一个小礼物就是边秋的话变多了。以往二人的交流主要停留在我问你答的模式,有的时候如果苏哲的问题不够长,甚至直接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被打发了。可这次重逢之后,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流都是边秋起的头,他不光开了口,而且还好像看穿了苏哲的心,每一句都带着满满的宠溺戳进苏哲心坎里。
想到这,苏哲忍不住又扑过去搂着边秋的腰蹭了一阵子,然后顶着鸡窝头说了一句,“我饿了。”
边秋的伤病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厨艺,虽然苏哲一边吼着“你要多休息,”一边转着圈的想要帮忙,但事实证明,厨艺指数为零的他根本插不进手。
端着杯茶和边秋并排坐在沙发上,苏哲打开了电视,里面的早间娱乐新闻正在重播着昨晚苏哲回国时在机场的画面,主持人还不忘温馨插播苏哲在戛纳领奖时的帅气身影,以及他在获奖影片《将生》中的演出片段。
“苏哲,你演得真好。”
面对这么一句不带任何杂质的称赞,苏哲手中的茶杯晃动了一下,抬起头有些哽咽的回了句,“我不过是想守住你的位置。”
苏哲的话也是发自内心,对于令边秋坠入凡尘俗世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他自认为在演艺圈不会有人能超越边秋,但是他依然见不得那些阿猫阿狗往前冲,所以他就比任何人都冲得更用力,然后把自己堵在边秋与所有人之间。如果边秋注定是受万人敬仰的第一,那么第二的位置只能是他的,他要守在离边秋最近的地方才能安心。
可是苏哲的话却引得边秋面上一片疑云。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响个不停,她卖力的宣扬完苏哲戛纳封帝的光辉事迹后,自然忘不了要随便扒一扒苏哲获奖感言里的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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