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脸色一黑:“胡说八道什么!”
宋之意哈哈大笑:“你这段数想惹怒我还差了点,比表哥差远了。”
正在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容禛一张冷淡的面孔,示意了一下宋之意。
宋之意连忙巴巴地迎过去:“表哥有什么吩咐?”
容禛淡淡道:“你去槐树巷里买些吃食来,再去永安巷买些酒来。”
宋之意眼睛一亮:“可是陆少爷想吃?”但随即他又疑惑道,“这永安巷的酒的确不错,但槐树巷里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吃食,不如去永安巷旁边的那家悦来酒楼买岂不合适?”最重要的是这两条巷子一南一北,距离实在是有些远。
容禛眼睛都不抬:“我有说是买来吃的吗?”
“啊?”
“你太聒噪了,这一来一回恰好让你清醒清醒脑子。”
“!!!”
聂止疏早就忍耐不住大声地嘲笑起宋之意了,看着宋之意那一脸敢怒不敢言,聂止疏原本的怨气一扫而空,顿时神清气爽。
而就在此时,容禛却将目光转向聂止疏:“止疏,你与之意一同去。”
“嘎?!”
这回嘲笑的人变成宋之意了,他也不在乎这个惩罚了,一脸得意地勾过聂止疏的脖子:“聂将军,就陪在下走一趟吧。”
聂止疏一瞪眼:“拿开你的爪子!”
宋之意见好就收,特意看了看天:“我们还是抓紧些时间吧,否则赶不上午饭,我可不认为表哥会让厨房给我们留饭。”
“少啰嗦!我这都是受你连累。”
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地离开了。
容禛这才放下车帘,对陆徵道:“行了,看热闹的都被撵走了,你可坐近些了?”
陆徵颇有些无奈,他怎么没看出来楚王殿下居然也这么幼稚,他忍不住道:“你到底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都那么诡异?”
容禛从炉子上将茶壶拿下来,给两人都斟了一杯茶,才道:“哦?那这惩罚倒有些轻了。”
“喂!”
容禛将茶递给陆徵,轻声道:“总得教他们有分寸些,哪能这么一直盯着未来王妃看?”
隔了这么久,陆徵差点都忘记这位楚王殿下有多么会撩,他新手上路哪里比得上老司机,故而马车一到,他就迅速跳了下来,一溜烟就冲进了府中。
容禛在马车中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确不太喜欢宋之意他们拿那种看新奇物品的眼光看陆徵,但陆徵的表现也实在令他觉得十分可爱。他幼年曾听过爱屋及乌的典故,本以为以自己冷淡而理智的性子,这一生都不会遇见一个人能够让他放下戒心去喜欢,更遑论是爱了。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却并不让他反感这种命运的安排,只会甘之如饴。
容禛下了马车,吩咐管家去寻陆徵,自己却是先来了书房。
书房之中,苏岱正在那里等着。见到只有容禛一个人进来,苏岱有些疑惑:“宋大人和聂将军不是去迎接您吗?怎么他们二人还未回来。”
容禛淡淡道:“他们举止轻浮,本王让他们去晒晒太阳把脑子给晒清醒一点。”
苏岱忍不住一笑,他自然也有些好奇什么人能够打动这位主,可他毕竟年长老成,不会像宋之意和聂止疏这般胡闹。听得容禛对那位陆少爷多有维护,苏岱心中有了数,却不会不知分寸去问,而是将话题转开:“末将已经收到了那位简侯爷的书信,大约一日之后就会到边城,却不知殿下要如何安置他?”
这句话当然不是问要让简余住哪里,而是问容禛,对于简余,他们要以何种态度去对他。
这些话容禛先前已经和青鸾说过,但此刻和苏岱再说一遍,却要深入得多:“燕京如今形势不明,我们不宜在这时候冒头。而这位简侯爷,本王当初在燕京和他打过交道,手段心机他一样不缺。他从守卫皇陵一跃成为了一军主将,本王可不信这是陛下的主意。他此次来北疆,为的就是拿功劳,在不清楚他还有多少底牌之前,本王也不愿意与他为敌。”
苏岱又道:“那他会不会对殿下造成什么威胁?”
容禛摇摇头:“如今魏王党羽死灰复燃,他既然与魏王搭上了线,他要小心的人就不是本王,而是当今陛下。想来他也是明白的,本王不愿与他为敌,他何尝又愿意惹上本王?”
苏岱松了口气:“既然殿下如此说了,末将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倒也不必让他太顺利了。”容禛沉吟,“他这队伍里未必没有当今布下的探子,本王虽愿意让给他这个功劳,却不想搅和进那些事情里面。你们做的有分寸些,别耽误了正事便是。”
苏岱心领神会,又提到另外一件事情:“末将见那火霹雳虽然有着诸多缺点,但威力着实不弱,是否让宋大人在这件事上费些心,日后虽说无法用于攻城,但守城效果却是极好的。”
容禛摇摇头:“魏王敢放出这种东西,就不会让羯人学去,既然简余如此信心十足,想必这种东西在羯人处也不多了,不必浪费人力物力在此事之上,反倒我们此次在古宁县倒是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哦?”苏岱原本还有些失落,听见容禛这么说却是精神一振:“不知是什么东西?”
容禛顿了顿:“此物名叫石油,遇火既燃,且用水都无法熄灭。”
苏岱大惊:“竟然有这种东西!”
其实在路上,陆徵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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