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件事不是简余做的,还未仔细想清楚,却见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劳陆大人久等,学生告罪。”
赵学谦说完,发觉不对连忙抬起头,正好和一脸莫名的陆徵面面相觑。
“你是何人?!”
陆徵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门外的护卫也闻声冲了进来,领头之人看了看陆徵又看了看赵学谦,才小声解释道:“赵先生,这位是鄙府三少爷,并非什么宵小。”
赵学谦一脸正气:“便是府上的小少爷,可有功名?可有官职?这案卷是为公文,区区一个白身翻阅公文,按律当处以笞刑。”
陆徵一脸懵逼,旁边的护卫皱起了眉头:“赵先生,三少爷是大人的亲弟弟,便是有些贪玩也何至于您给扣上这么大的帽子?您是不是太过于危言耸听了?”
赵学谦仿佛没有听到他话语里的警告,脸色十分淡然:“是不是危言耸听,陆大人自有决断,您说是吗?”
护卫这才发现陆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脸色阴沉的难看。看到众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他慢慢地走了进来。
“赵先生的金玉良言,本官铭记肺腑。”他扫了一眼几名护卫,“你们可知罪?”
“大人恕罪。”几名护卫纷纷跪了下去。
“一人领三十板子,再有下次,便不要留在飞鸿院了。”
几名护院一声不吭地就下去领罚,倒是陆徵忍不住了,连忙道:“跟他们没关系,我每日都在这里练字,他们只是以为我来拿自己的东西。”
“你当你能逃得掉?”
陆徵还想再辩解,陆彻冰冷的眼风扫过来,顿时叫他闭了嘴。
在这种氛围之下,赵学谦依然态度平静,他拱手向陆彻行了个礼:“不敢打扰大人处理家事,学生告退。”
陆彻不辨喜怒:“本官家教不严,叫先生看笑话了,待到有空再请先生喝上一杯。”
“大人折煞学生了。”赵学谦直起身子。
陆彻又派人送客,这才将目光转向陆徵:“跟我过来。”
陆徵动了动左腿,将重心慢慢转移到了右腿上,然后又苦着脸看了一眼陆彻,陆彻坐在书桌前看书,仿佛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一般。
陆徵不敢抱怨,只能小幅度地动了动酸痛的腿。
“可知错了?”
陆彻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陆徵吓了一跳,连忙老老实实认错:“大哥我错了。”
“错在哪?”
“我……我不该偷翻案卷。”
“还有呢?”
“我……”陆徵狠狠心咬咬牙,“我不该偷偷摸摸溜出去。”
陆彻放下手中的书本,“不止如此,你是不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他按了按疲惫的眉心,“我说过这桩案子你不要插手。”
“可是大哥……”
“你与这个简余究竟是何关系,让你连命都不要了去帮他!”
陆彻突如其来的怒气让陆徵都呆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要解释。
他的沉默被陆彻误认为是默认,他失望地摇摇头:“和韩二的这桩事还未让你得到教训吗?”
陆徵一愣:“我……”
“你伤得那么重,真当家里人不会去查?”陆彻说,“韩二不过是与人在背后调笑了几句简余,你就看不过去冲上去打了他一拳,结果害的自己身受重伤,家人为你伤心欲绝,值得吗?”
陆徵呆住,他本以为就是两个纨绔子弟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引发的争执,不过是原主比较倒霉,这才丧了命,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
“我……为了简余?”
陆彻看着弟弟,忍不住放软了口气:“你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本该一世顺遂,为何要与那种泥潭爬出的人有牵扯,他身世之复杂,根本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陆徵抓了抓头发:“大哥你误会了,我真的不认识他……好吧,我绝对不会再见他了,我发誓。”说真话都没人信了,陆徵简直欲哭无泪。
陆彻听了他的保证,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陆徵又想起赵学谦,忍不住问道:“大哥,先前那个人就是写这两本案卷的人吗?”
陆彻点点头:“他在刑律方面颇有研究,在断案之上也很有能力,只是为人刻板方正,不知变通。”
陆徵哦了一声,他能看出大哥对这个赵书令还是很有好感的,可他总觉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不舒服。
陆彻瞟了他一眼:“你伤好了之后一直待在家里,的确有些不妥……”
陆徵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月初你就回家学吧。”
陆徵被这个消息打击的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醒来就一直呵欠连天,看见汲香正在收拾东西,顿时有些好奇:“你在做什么?”
汲香将东西都打包好交给一旁候着的小丫鬟,这才对陆徵道:“您忘了,夫人说今日要去奉国寺上香的,让您一同去的。”
陆徵恍然,前几天云氏就跟他说过,他想着出去玩玩就答应了,没想到日子过得挺快的,他看汲香一点没有要换装打扮的样子,忙道:“你还不收拾自己,一会可就晚了。”
汲香勉强笑道:“奴婢身子不舒服,今日就不跟您出门了。”
陆徵愣了一下:“你生病了?”
“大约是昨日吹了风,有些头疼。”
陆徵这才发现汲香脸上敷了粉,但依然透出眼睛下方的青黑色,他嘱咐道:“那你好好休息吧。”又想起什么一般,“锦鹿也病了这么多天了,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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