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听说已经破了?这案子我也知道些许,陆大人既然能将这案子破了,想来要查那一伙人的身份也是易如反掌吧!”
陆徵却并没有被这一番恭维给冲昏了头脑,冷静地问道:“当时,在卢府给我传信息的是你?”
“当然不是。”
陆徵皱了皱眉,如果不是江三娘,那这一伙人搅和进卢恩光的案子里究竟是为什么呢?江三娘的行事自有她的逻辑,陆徵相信她没有说谎,那么这一伙人的动机就显得十分可疑了,即便在卢恩光的案子中,对方给了他许多帮助,可想到被扯进这件事情中的人物,陆徵就不得不抱着极大恶意去揣测对方。
江三娘还在追问:“陆大人还未回答我呢,是不是能抓到那一伙人啊?”
“也未必。”陆徵诚实地摇摇头,“你这么多年都只查到一点点头绪,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查到。”
“您何必妄自菲薄啊。”江三娘连忙道,“您与我坐在这里就说明您与这案子的缘分,不然我原本都死了心的,哪想到居然被您发现了身份,哎呀呀……”
陆循冷笑一声打断她:“你若真打算隐藏身份,隔了这么远,我也未必看得出来。”
江三娘脸上却半点没有被揭穿的心虚感:“我这也是心急嘛,好啦,该说的事情我也说了,那就先告辞了。”
她话音刚落,身子却已经朝着包厢门飘去了,谁知从身后直直地射过来一根筷子,直接钉在了门框之上。
陆循手里拿着另外一支筷子,慢条斯理道:“我三弟,好像还没说让你走吧。”
江三娘转过身子看向陆循,笑眯眯道:“这位大侠不仅眼力好,这一身功夫也不弱,若是未曾婚配,小女子自荐枕席可好?”
“咳咳咳——”陆徵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陆循的脸直接黑了,手上的另外一支筷子就直接冲着江三娘飞了过去,也不知江三娘是怎么躲的,身子一扭,这筷子就射偏了。
江三娘插着腰正准备怼陆循,就看到陆循手上那一把筷子,顿时花容失色:“好汉饶命!”
陆徵也连忙道:“二哥你先息怒,我还有事要问她呢。”
陆循这才将这一把筷子插回筷筒里,有了这一层威慑之后,江三娘也不敢造次,问道:“陆大人还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吧。”
陆徵顿了顿,才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用红衣盗这个称号?”
江三娘一愣:“为什么?”
陆徵不得不说得更明白一点:“这红衣盗是你师父闯出来的名号,而且你对对方一无所知,可相比之下,对方对你却十分了解,你就从不曾怀疑些什么吗?”
江三娘皱起眉头,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我师父认识这一伙人?”
“不如说,这一伙人根本就是你师父培养出来的。”陆徵顿了顿,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师父病逝的很突然吧?”
江三娘一惊:“你怎么知道?!”
“或许你师父原本的打算是让你处在明面,让那一伙人在暗中辅助,谁知因为他的突然离世,他的打算也被搁置了。不过从这一伙人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还是按照你师父的意愿在行事的。”
江三娘呆住了:“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自己人?”
“我只能说有这种可能。”陆徵也有些不确定,但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江三娘虽然行事有些出格,可她的确不曾害过人性命,还帮助过不少人。从律法上来说,陆徵应该要把她捉拿归案,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开始对这个时代的律法产生了一丝动摇,或许这种做法不对,但有这样的义警存在,多少能震慑到一些宵小吧。
陆徵回到县衙,刚刚坐下,就见马县令谦卑地引着一个官员走进来。
陆徵皱眉,不知道他又在闹哪一出。
那官员见了陆徵,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这便是陆县尉了吧,果真是年少有为啊!”
陆徵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一旁的马县令更是脸色难看到不行。
一番解释之后,陆徵才知道眼前这人是吏部官员,先前马县令将他官印丢失一事报了上去,吏部这才派了官员下来核实,如果官印真的丢了,就会当场撸去陆徵的官服,还会将此事禀报上去,依律进行处罚。
马县令本想着借此机会狠狠地羞辱陆徵一把,却没想到这吏部官员居然对陆徵如此礼遇,心中气愤的同时也十分疑惑。
那官员也是无可奈何,这陆县尉年纪轻轻就已经入了陛下的眼,两次得到陛下的夸奖,这日后只怕前途无量,自己就算撸掉他的官身,只要陛下一句话他又能重新起复,那又何必去得罪他呢?
陆徵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茬,他是早就忘记自己先前演的这一出戏了,无奈地对一旁的包铮道:“去把我的官印拿出来吧!”说着又解释了一遍自己的行为。
那官员心中大呼庆幸,毕竟这官印要是真的拿不出来,他也不得不按照律法行事,到时候可就进退两难了。
他连忙道:“这权宜之计,本官明白的。”
“多谢大人包涵。”
两人就这么相谈甚欢了,在一旁的马县令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保持面无表情。
过了许久,包铮才满头大汗地跑出来。
陆徵也有些招架不住那官员的热情,连忙迎了过去:“东西拿来了吗?”
包铮脸色难看地附在他耳边道:“大人,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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