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为难,两位途中待我甚好。”这是实话,宣礼对他们的确心存感激。
“我不是让你夸我们,而是问你心里有什么别扭。”到底宣礼年纪也不大,就算生性稳重淡泊,该有的情绪还是能看出来。静双不聋不瞎,怎么能发现不到他多日来的躲躲藏藏,“都快半个月了,你再继续晾着王爷,该怎么一起赶路?今天就把该说的说清楚说明白了,你要么痛痛快快原谅他,要么感觉把话说绝了别给他留念想,怎样?”
“什么话,什么念想?”宣礼当然知道不该这么不上不下吊着莫攸宁,可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自打知道莫攸宁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他每每看到那人都会出于本能的回避闪躲。但躲开后却又隐约想要跟他靠近些。周而复始,宣礼自己也糊里糊涂。
“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我对你存的那些念想。”被他日复一日晾着,莫攸宁性子都快被磨出来了。左右他舍不得跟宣礼发脾气,冷战下去自己又难受,**脆先服软,“先前我已经把话说的明白,我想跟你亲近。你说好了要原谅我,后来又整日不肯搭理我,难道是嫌我赔罪不够?”
“要是这样,让他再赔罪一次就是。”虽然觉得好像这个不是主要原因,但既然莫攸宁这么说了静双就顺着说下去道,“就用你们先前定的规矩,掰手腕怎么样?”
“啊?我…”宣礼并没有要莫攸宁赔罪的意思,正准备解释莫攸宁已经把手伸过来。
还没等宣礼犹豫好要不要伸手,莫攸宁已经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握住,**脆利落的得出结论,“是你赢了,我跟你道歉,赔罪,怎么着都好,可以吗?”
“我早都原谅你了,又道什么歉?”宣礼暗自嘀咕两句,又想了想。似乎近些日子不理他是有些为难了,怎么应该给个解释,“我知道你对我有意,但我自幼出家世间情情爱爱一概不懂,对你存了什么心思,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就是说,你有可能对我也存了心思?”至少没有被一竿子打死,莫攸宁已经倍感欣喜了。起码,宣礼没有嫌恶他。
“既然你不懂自己存了什么心思,那我问你。”静双站在他们中间,认真的看着宣礼问,“如果在田府,公子真的被抓回去,从此你们再无相见的机会,你会不会惦念他?”
“我,我不知道。”宣礼垂下视线避开静双的目光,犹豫的给出回答。莫攸宁又没真的被抓走,怎么会知道是否惦念。
“不,你知道。”静双俯下身,强迫宣礼跟自己对视,“否则按照你的个性,早就阻止我们用阴谋诡计,还打伤那个家丁。你不想跟公子分开,定是对他有意。”
“真的?”听她这么说,莫攸宁才记起终日慈悲为怀的宣礼,确实没有阻止他们伤人。若他对自己真有那么些心意……
“那是他把你们关进去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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