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的时候,周泽霖果然打来电话,那时候快接近十二点,庄屹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看科教节目,看到床头柜上手机孜孜不倦地闪着光,他愣是装作没看见。
好在几次之后,手机终于消停了。
庄屹一直担心周泽霖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庆幸的是自己拒接电话之后,对方再没有打来骚扰过,然而对于射|精这件事,庄屹搁置了几天后,仍然耿耿于怀。
不想上医院,他联系到之前的主治医生,约出来想要私下谈一谈。
医生年纪并不大,三十出头,年轻有为的样子,从玻璃窗外见到咖啡厅里坐着的庄屹,招了招手,笑得比春日的暖阳还和煦。
庄屹是紧张的,见到张医生,他起身与对方握了握手,“张医生,请坐。”
张驰看出对面男人的焦急,没有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而是讲了几件逗趣的小事,“那一次,可真是把我们吓得够呛,谁知道是乌龙一场,哈哈。”
庄屹明白其用意,也没有开门见山地请教起自己的病情,两个人续到第二杯咖啡时,方才稍稍转回了正题,“张医生真是个有趣的人,听你说话好像可以忘记时间。”
“我听庄先生讲的这些知识,也是受益匪浅,下次即使不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我也很乐意陪庄先生出来坐一坐。”
两个人互相恭维了一番后,庄屹终于提出了疑惑,“张医生,我找你还是因为那件事,因为一直不见起效,我已经很久没去管这个事了,可是前不久,我和别人发生关系了。”
“哦?那不是很好,不治自愈。”张医生很开心地表示。
“不,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性关系,和我发生关系的对象,是……男人。”庄屹有些沉重地说道。
医生毕竟是医生,表现的相当镇静,不动声色地说,“嗯,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你们是自愿发生关系的吗?”
“我喝醉了,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事后对方告诉我有射|精。”庄屹压低声音说。
“如果通过刺激前列腺达到勃|起的功能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医学上有这样的案例,之前因为庄先生表示过不是同性恋,所以我没有给出这方面的建议,但如果现在庄先生不排斥的话,是可以多尝试几次看看,以此达到高|潮。后期说不定可以渐渐恢复到在视觉或触觉的轻微刺激下,就能正常使用,当然,这全凭庄先生个人意愿。”
庄屹沉吟了一会儿,计算着这其中的得失,“谢谢你张医生,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可不可以帮我检查一下?”
“那你跟我去医院,还是找个地方?”
“如果张医生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跟我去车上看一下?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没问题。”
两个人结完帐,相偕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庄屹今天没让司机送,开的是一辆玻璃膜很厚的越野车,他们两个相继钻进车后座。
因为是角落的位置,灯光很暗,进到车厢里就更暗,再者车子没有发动,也开不了灯,张驰取出手机来勉强照着,庄屹在狭小的空间里,一下有些尴尬,在医院还好,这种情况下脱裤子不免让人想歪。
“怎么了?”张驰等在一旁问。
庄屹心一横,解开了皮带,裤子连内裤一起褪了下去,微微张开腿,身体后仰让医生检查。
张驰把手机递给庄屹,“麻烦庄先生帮我举一下,不好意思,今天没有带手套,我直接用手可以吗?”
庄屹“嗯”了声。
张驰弯着腰,把男人的性|器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检查了一会儿,而后语气深沉地说:“庄先生,很不妙……”
庄屹一下绷紧身体,“有什么毛病?”
张驰掂了掂手上的东西,就着弯腰的姿势转过头,笑道:“开玩笑的,一切正常。”
庄屹虚惊一场,有些尴尬地笑说:“张医生真喜欢拿人寻开心。”正想抬臀提起裤子,车门“碰”的一声被拉开了。
门外站着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高个男人,光从眼神也能看出怒气正盛,冲着车里暴吼道:“你们在**什么?!”
庄屹吓得拉拉链的手一抖,差点夹到肉,他快速拎起裤子,顾虑着医生在场,没有叫出周泽霖的名字,只是还没坐稳,就被周泽霖拽出了车,踉跄着险些跌倒。
“你有了我居然还找别人?我又不是你的玩物!”周泽霖恶狠狠的声音带着愤慨。
“这位先生你可能误会了,我是医生,只是帮庄先生检查……”张驰赶紧下车想要解释清楚。
周泽霖甩开庄屹,想要去踹张驰,“你他妈给我滚,编这种借口,当我傻逼吗?!”
张驰避闪了一下,不敢再火上浇油,“庄先生,再联系!”匆匆跑走了。
“联系你麻痹!”周泽霖怒气冲天地改踹了一下车门,瞬间瘪进去一个坑。
庄屹在一旁完全震住了,直到男人的野兽气息慢慢消散,他才爬上驾驶座,发动汽车。
周泽霖紧随其后地坐上副驾,“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系安全带。”庄屹听而不闻地说。
周泽霖扣上安全带,把帽子和围巾朝车前窗上一扔,转头盯着开车的庄屹,“我倒想听你怎么解释。”
庄屹一路都没说话,就这么被盯了一路,等他把车停稳时,周泽霖仍然维持着半转身的姿势,“我们需要谈一谈。”
“好啊,谈啊!你出去应酬搂女人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不觉得你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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