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下子传开了。
有些事情传得多了,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便是只猪也能吹到上树。
但别人跟风起哄,自己却要坐的住。急了,欲擒故纵的把戏可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除去生死阁外,贺燕飞竟再没踏出别院一步。
贺燕飞每日只做好三件事:试药、炼药、练功。
这段时日学习针灸,师父除了第一次亲身示范,竟再没管过他,留了药典一本让他自学成才,只说一个月后要见人醒。他这才有了机会,以身试药,去琢磨身上中的“七步断肠”究竟是什么成分。
等回到别院,他便专注练功。
上辈子被毒害到武功尽废,无法动用内力,成了徒有招式的废物。现在换了身体,山庄的混元诀运转起来畅通无阻,自要分外努力。
他白天在房内修习内功,休息时便练练书法。等到傍晚,便去院内空地练剑。
影斯对贺燕飞想好好练功的想法大力支持。不仅细心地把影卫的剑招全部演示了一遍,还不断地与贺燕飞过招,给他提出建议。连续多天的剑术交流,贺燕飞的武功也颇有长进。
贺燕飞每天都给祝玉笙送小纸鹤,信的开头必说“想你”,然后聊些身边的趣事或单纯讲个笑话,全当给人解闷。
祝玉笙收到纸鹤多半不回,偶尔回些简单的字眼,类似于“恩”,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贺燕飞并不不觉得失望,更不会气馁。本来就只是刷存在感,他向来很有耐心。
但这一天两天过去,贺燕飞字迹的变化却是不小。
一开始分明是歪歪扭扭,不忍直视。后来竟变成勉强可看,有棱有角,又过了段时间,竟然还能看出一两个亮点,让人称赞了。当然,这不过是贺燕飞用心骗人的策略之一罢了。
祝玉笙自然发现了这些变化,回复内容稍稍长了一些,口气也不再那么敷衍。
两人这般书信来往,竟一次面也没见着。
某天,祝玉笙心情不错,多回了一句:“字练得不错。”
贺燕飞收到夸奖,细心折了只草蚱蜢送过去,附带纸鹤:“送主上一个童年,祝主上每天活蹦乱跳,有活力!”
祝玉笙盯着这只做工精细,活灵活现的草蚱蜢,随手插在常用的笔筒里,回了句:“无聊。”
又过几天,祝玉笙派人送来新到的绸缎,回道:“进步很大。赏。”
贺燕飞叠了只纸作的小风车送过去,附带纸鹤:“送主上一阵风,祝主上永远自由自在!”
这风车折得还算精巧。轻轻一拨,就能转好久。
祝玉笙把风车插到笔筒里,回道:“幼稚。”
之后每到心烦意乱时,就顺手玩下风车解闷。
再过几天,祝玉笙干脆把自己的书法送去一副,附带纸条 :“好生学着,不能松懈。”
贺燕飞便临摹了一副祝玉笙的书法作为回礼。
祝玉笙收到,瞧这稍显稚嫩,但已有些个人风格的字迹,心底很是满意,回道:“孺子可教。”
第11章 你我之间一点小情趣
两人这一面也没见着,靠着书信传情,探讨了小半个月的书法艺术。
近日,两人书信越发频繁,小厮一天就得来来回回跑个数十趟,简直苦不堪言。
怎么这两人就不能老老实实见面亲个小嘴,非得这么遮遮掩掩地互诉衷肠?
又一次送信归来,小八终于火山爆发了。
“主子!小八有话要说!”小八站在门外,气鼓鼓地传话。
“进来,是主上有说了什么?”贺燕飞正在房里练功呢,冷不防被门外的人打断了。
“不…不是,小人是觉得,主上和主子这般两情相悦,应该…”小八真见到主子反而没了底气,磕磕绊绊地说道:“直接见面…”然后就亲嘴、拥抱、上床!
“你懂什么?”贺燕飞颇有些失望地说道。
“小八是不懂!可是,小八以为喜欢就应该当面说清楚!”小八有些气,也有些急。
“不懂是吧?过来,我教你。”贺燕飞一脸神神秘秘地向小八勾手。
小八急急忙忙凑到贺燕飞跟前。
贺燕飞就贴着小八的耳朵,暧昧地说道:“这叫——情趣。懂了吗?”
说完,贺燕飞拿起佩剑,出门练剑去了。
小八呆若木鸡,好一阵子才认命地挪出门去。
自上次小聚后,贺燕飞每日纸鹤不断,却再没开口邀请。
又是一个报文堆积的一天,祝玉笙奋笔疾书,战斗到了最后一本,终于提前结束了工作。
他松弛肩膀,拍拍脖子,拨弄着笔筒间的小风车,若有所思。
“月卫。”他唤了一声。
“主上有何吩咐?”月卫来到书桌前,等候命令。
“小武最近在做些什么?”祝玉笙拨弄风车的手未停,好像只是随意地一问。
月卫却是懂事的人,立刻回道:“主上,影公子每日除了去生死阁治个神志不清的女人,便再无动静,也没出过别院。”
“那他究竟在别院里做些什么?”
先前那些酒、曲、糕点,分明是这么急不可耐的小心思。
现在天天送些个小玩意过来,信里张口就说“想你”,却再不开口邀约,怎么这般沉得住气。
月卫回道:“影公子白天闭门不出,据说是在潜心练字。傍晚,则会在院子里练剑。”
练字、练剑?
难怪这字迹越发顺眼了。哦,还挺认真,还想着练剑么?
“柳叶求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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