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师弟们又了开始讨论,而青崖并没有参与到这场讨论中去,他自始至终都静静站在一旁,不发一言,视线则一直搁在那边的白希禹身上。
眼前的这个青年给青崖的感觉实在太过熟悉,虽然他看不见他的眉眼,看不见他的五官,但冥冥之中,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青年,像极了元溪。
可是又怎么会是元溪呢,青崖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处那块已经破碎了的元溪的本命玉牌,他脸上的表情似悲痛,又似满足,渐渐地便又恢复了他平日里的冷淡表情。
白希禹又何尝不是在一旁偷偷打量着青崖呢?见青崖低头抚着胸口,白希禹皱了皱眉,难道是七年前青崖在九茳山受得伤还没有痊愈?可是不该啊,赤泽兽的内丹确实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而且还能使服用者得千年修为。
可若不是当初在九茳山受得伤,依着青崖如今的修为,又有谁能够伤着他呢?
他正纠结间,对面的青崖忽然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正好与他的眼睛相对,而青崖此时脸上的神情颇为微妙,白希禹匆忙低下了头,暗暗告诉自己与青崖还是少接触为妙。
这一刚低下头白希禹便后悔了,自己这么表现实在显得太过刻意了,他默默叹了口气,若是早知道又要与男主担得师徒关系,他当初便不会选了这么个修真世界。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还是赶紧把剩下的光环都送出去,自己好滚回总部歇一歇了。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过去了,众人的讨论终于有了结果,时间地点比赛规则什么的都决定好后,青寰将这些拟在一张鱼卵纸上,放入竹筒中,又在上面加了一道封印,然后才交给白希禹。
白希禹接过青寰递过来的竹筒,回道:“那在下这便回去将交与魔尊大人了,告辞。”他拱拱手,转身便要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青崖忽然出了声,他对白希禹道:“我随你去。”
“青崖?”青寰皱眉,这个时候青崖不在恒雾峰好好修炼,还要跑去魔界做什么?
白希禹也停下脚步,转身面向青崖,眼神中透露着为难,犹豫回道:“这个……怕是不妥吧。”
青崖走过去,低下头对白希禹解释说:“我去魔界有要事需要处理,与你一起不过是顺路。”
白希禹并不是很相信青崖给出的解释,但他也想不到用什么理由拒绝青崖的要求,而且想来即使拒绝了,依着青崖的性格也没什么用处。
而另一方面,他心里似乎也并不想拒绝青崖,他对青崖……终归是有些说不清的情感在的,他这光环是送得越来越不称职了。
青崖临走时,也不忘与青寰说一声:“师兄,我不日便会回来。”
青寰自知自己是劝不住青崖,便摆了摆手,同他道:“走吧走吧,记得早些回来就行。”
于是白希禹便与青崖一前一后出了太极殿。
下石阶的时候,青崖已经赶在了白希禹的身边,他偏头向白希禹问道:“还不知这位道友的名字?”
白希禹的脚步顿了一下,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往下走去,嘴中回道:“不过就是个称呼罢了,青崖道长随意就好。”
既然人家不愿意多说,青崖自然也不能逼问,于是两个人便一路沉默着下了太极殿前的石阶,此时外面的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抱着书简的小童在石阶下来往匆匆。
到了下面,青崖正要召出自己的飞剑时,却见白希禹继续向净宣峰那头的小道走去。
青崖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他问道:“你不会御剑?”
白希禹若仔细去听,便会发现青崖此时的语气中似乎是带着些许的惊喜。
可是白希禹听不出,他只是回答说:“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个凡人,又怎么会御剑呢?”
凡人?
青崖用灵力向白希禹的丹田中一探,那里果然是空荡荡的,一丝灵力也无,他收回了灵力,皱着眉问道:“怎会这样?”
白希禹却是没有回答青崖这个问题,见青崖已经召出了飞剑,便问:“青崖道长,你是要御剑去魔界吗?”
若青崖真是在魔界有要事需要处理,这个时候他必然是要抛下白希禹,或是带着他一起御剑去往魔界,可是那些不过是他胡说出来的,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与眼前这个青年相处的时间,眼前的这个青年也许并不是元溪,元溪不会与魔界有任何的牵扯,也不会待他如此生疏,可他依旧觉着眼前的这个青年与元溪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青崖收回了飞剑,对白希禹道:“不,我和一起走。”
从紫霄宗到魔界若是一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也要走个七八日,更何况白希禹现在这副身体连个常人都比不得,想要到达魔界怎么也得走个十几日。
夜凉如水,树影斑驳,四周有夏虫发出濒死的鸣叫。
一旁的白希禹似乎已经熟睡过去了,青崖低着头往火堆里又添了几把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火堆里不停跳动着的火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要再回忆些关于元溪的那些事,可现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过了许久,青崖默默站起身走到了白希禹的身边,蹲下身看了他半响,火光映在白希禹银白色的面具上,青崖眨眨眼,终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白希禹脸上的面具,铁质的面具因为在火旁烤了许久的缘故,触手时光滑而温暖,他将手移到他的脑后,只要轻轻一扯,这张面具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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