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脱下来了?!”
“啊?”
吴远这才知道,刚刚自己露着白内裤蹲在那里,让走廊上来往的人欣赏了半天。
终于,轮到田言问诊了,周然还是把他硬推进了诊室。而吴远,还真一拐一拐的去治他的脚了。
没多久,田言从问诊室里走了出来。
“我就说我没病,非让我看医生。”田言说。
“真没病?”
“不信你看。”田言把病历本递给周然,说,“医生就让我注意休息,想让她给我开点安眠药都不肯。”
周然翻了翻病例,看着上面那龙飞凤舞的字,研究琢磨了半天,才看明白了个大概,好像确实没写有病。
“你开安眠药干什么?”
“晚上睡不着啊。”
“你那天在我寝室不睡得挺……好的吗?”
“不知道,这几天怎么躺着都不舒服,半天睡不着。”
“以前有像这样睡不着过吗?”
“你怎么跟医生问的一样啊?以前没有,就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
就这几天,以前没有,周然觉得自己知道是为什么了,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那要不你晚上去我寝室睡吧。”
“又和你两个人挤在那一张床上啊?那更不舒服,到时更睡不着了,不要。”
“试试啊,说不定就舒服了呢?”
“不试,我晚上早点睡就行了。对了,吴远呢?”
“他找医生看他的脚去了。”
周然有些沮丧,这几天想让田言在自己寝室睡觉,他怎么都不肯,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好点的理由,又被他拒绝了。
趁着等吴远的时间,周然本想拉着田言再去验个血什么的,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病。可田言说什么都不肯,不想再待在医院里,拉着周然出了医院的大楼,到车上等吴远出来。
“你还困不困,要不要再躺会?”周然问。
“不躺了,等会又睡着了,还没吃饭呢……嘶——”田言一坐下,立马觉得屁股有些疼。
“是不是刚刚摔坏了?”
“我没事,只是不知道吴远的脚有没有事。”田言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
“真没事?要不再去医院看看吧。”
“别,不去,我真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说着,田言把揉着屁股的手收了回来。
“你怎么这么不喜欢去医院?”
“难道还有人喜欢去医院啊?”
“有病就得看医生啊,怎么感觉你特别不想进医院呢?”
“可我又没病,没病当然不想去医院。”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没有。”
“真的?”
“看病这么贵,不喜欢去医院不挺正常的吗?你怎么老问这个?”
周然总算明白了,原来关键问题是钱。
“看病的钱我出,我陪你再去医院看看你屁股摔坏了没。”
说着,周然就要下车,可刚转身准备开车门,就被拉住了,转过头看向田言,发现田言正很认真的看着他。
“怎么了?”周然问。
“平时让你请客吃饭就算了,哪有人请客看病的啊?你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了?都说了我没事了,要有病我自己会去看医生,钱我也付的起,不用你出。”
田言突然意识到,好像每次和周然在一起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花过钱,全是周然在买单。他知道周然有钱,可如果老是这样让他请客,田言会觉得自己是因为钱才交这个朋友似的,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周然听了这话,又看到田言那不太高兴的样子,心想大概是自己的话让他觉得伤自尊了,连忙解释。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害你摔着了,想……”
田言有点不耐烦了,打断了周然,说:“摔一下又没什么,我没那么娇贵。等会吴远回来了我们就去吃饭吧,我有些饿了。”
周然觉得有些郁闷,本来自己是出于关心,好意把田言带来医院检查一下,结果田言本来没病的,倒是自己一下没注意把他给摔着了,现在还惹得他生气,这算什么事啊。
其实田言这根本算不上是在生气,他是因为没睡好,肚子又饿,刚刚还在医院里折腾的了一趟,心情有点烦躁罢了。
两人坐在车里,也不说话了,周然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田言是因为又困又饿的没力气说话。
现在已经两点多了,他们的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响,周然都打算抛下吴远,带着田言先去吃饭了。这时,吴远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门又没锁,你自己开门坐前面。”周然正郁闷着,按下车窗,没好气的对吴远说道。
“不是,我脚都这样了,你还要我开车啊?你有没有人性?”吴远指着自己的脚说。
田言现在早把刚才的那点小情绪抛之脑后了,见吴远回来了,便把脑袋凑过去,看了看吴远的脚,问,
“你的脚真的碎了啊?”
“那倒没有,就是肿了点,医生给开了点跌打止疼的药。”
周然可顾不上吴远的脚到底有没有事,见田言似乎心情好点了,不管站在车门前的吴远,试探着问田言,
“你……不生气了?”
“啊?生什么气?”
“你刚刚不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没有,我就是不想老让你请客。”
“真没生气?”
“你又来了……真没有。”
吴远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自己还站在这里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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