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肿后就离开了,临走时笑呵呵地说谢谢张静书这几天的收留照顾,改天请他吃饭,张静书送走祁扬后就没再帮着同事去取快递,实在推不过去的时候就让学生帮着取,这样过了一个礼拜,祁扬那边终于憋不住给张静书打了个电话,问张静书晚上有没有时间,想请他吃饭,张静书接到祁扬的电话时在心里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拒绝了祁扬的邀约,用客套而疏离的语气说自己最近没时间,祁扬那边顿了好一会儿,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张静书已经挂断了。
之后的几天,祁扬给张静书打了几次电话,大多时候张静书只是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一边不予理会,极少接听,就算接了也是简简单单客套几句,并不答应祁扬的邀请,几次之后,祁扬那边也就不再联系张静书了。
不知不觉到了国庆节,才开学不久的大一新生们终于解脱,张静书也趁着假期给家里添了新东西,卫生间里多了个洗衣机,空荡荡的次卧终于添了书架和书桌,家具布置妥当后,张静书便把用了四年的笔记本电脑和两箱子的书都搬了进去,这屋才总算有了书房的样子。
上班后没几天,张静书无意间听到同事们闲聊,说峰扬速运又换快递了,不到两个月就换了两个人,竞争够激烈的,这还没到双十一呢,就开始抢学校这块宝地了,张静书听在耳里,有些意外,到了下午某个时间段,便重新捡起了帮同事们取快递的活儿,到门口那里一看,果然换人了。
张静书这次拿完快递没急着回去,跟新来的快递小哥闲聊了几句,最后才随口问起祁扬的事,新的快递小哥年纪也不大,张静书才开了个头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他啊?他也够倒霉的,上个月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走霉运,送件的时候老有破损的,让客户投诉了好几次,还撞了回车,把攒的下半年房租都赔进去了,精力也不咋好,就辞职不干了,其实是让领导给开了,现在干嘛去了我也不知道。”
张静书听完祁扬的事眉头就一直锁着,下班后等办公室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拿起手机,第一次主动拨打祁扬的电话。
两人相识一场,如果祁扬现在有什么困难,他想尽量帮一把,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张静书怕祁扬一个想不通做出什么事,不过这次轮到张静书失望了,他从六点开始隔一个小时给祁扬拨一次电话,一共拨了四次,那边一直没人接,张静书原本就隐隐猜测祁扬出这些事可能有他的影响,现在祁扬一直联系不上,就更担心了,张静书想着明天再联系祁扬试试,如果还打不通,就去峰扬在北区的店里打听打听。
张静书这晚在思虑中沉沉睡去,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见了敲门声,那声音越来越大,在深更半夜里尤为突兀,他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翻身下了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到门口,打开玄关处的灯,张静书顺着门镜往外面看了看,黑乎乎的一片,显然被人用身体挡住了,他此时已经清醒,心里有了个猜测,开门一看,果然是祁扬堵在门口。
门开了,祁扬靠着旁边的墙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盯着张静书看了好一会儿,眼里有迷惑也有恼火,但更多的似乎是委屈,他身上穿着张静书送的那套衣服,头发乱糟糟的,双眼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张静书开门后见祁扬这幅样子楞了一下,之后就沉默着让祁扬打量,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就这么站着,谁也没先开口。
静默半晌,还是祁扬先动了,他几步跨到张静书身前,掏出掉了漆的直板手机举到张静书眼前,摇摇晃晃地问:“你找我干嘛?”
张静书没回答,绕过祁扬去关了门,回身扶着他道:“进来坐吧。”
祁扬一把挥开张静书的手,固执的将手机举到张静书眼前,问:“你不是没空吗?找我干嘛?”
张静书被挥退了一步,又上去扶着祁扬的手臂,温声哄道:“进屋坐着,我们坐着说。”
祁扬举着手机的手没放下,就这么死死盯着张静书看,张静书面色平静,没有躲避他的目光,祁扬想从张静书的眼里找到哪怕是厌恶的情绪,可惜没有,张静书的眼睛和他精致的脸一样,都是一片平静,没有情绪。
一直举着的手机被丢到地上,祁扬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凶狠的扑到张静书身上,他屈身把头埋在张静书颈边,低吼道:“就是这样!你就是这样折磨我的!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
张静书的背贴着玄关处的墙壁,怀里搂着蛮力惊人的大男孩,他伸手不断轻拍祁扬的背,安抚道:“没有,祁扬,我没有看不起你。”
祁扬坚硬的双臂勒着张静书不肯抬头,在张静书耳边喃喃道:“没有看不起我?那为什么不理我了?”
这个问题张静书没法回答醉着的祁扬,只能一下一下顺着祁扬的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祁扬高大的身躯此时有些支撑不住,顺着张静书的身体往下滑,张静书一把架起他,撑着祁扬坐到了沙发上。
“你发现了是不是?对了,你是老师,你多聪明啊,智商多高啊,肯定发现了,所以才突然不理我了,是不是?”祁扬搂着张静书不肯撒手,逼问:“你知道我喜欢你,是不是?”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记忆中似乎有人说过,张静书一时走神,没发现祁扬已欺身上前,整个房子里只有玄关处亮着灯,窗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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