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帮过我,我也照顾你,应该的。”
“哎哟!”他露出夸张的受伤的表情,“这种礼尚往来真是太伤人了!”
和容终于和他对视了,也笑笑:“忍着,跟这点伤心比,现在你还是身体比较痛的。”
顾剑锋和她说上这两句玩笑话,看起来似乎又宽心许多,吃了几颗荔枝,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屋里探视的人说话,很快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隔天,和容把两个孩子送上回彷城的车,自己多留两天。上车前,她先把和春轰上去,留下曲景明。
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她看曲景明的目光,和几年前对和春说“在学校多照顾明明”一模一样,柔声道:“和春就是那脑筋,说到底也没做错事情,别生他的气了,行不行?”
曲景明撇撇嘴角,垂眸颔首:“行。”
和容拍拍他:“上车吧,注意安全,我让大妈去接你们。”
曲景明点点头:“好。”
有了和容的命令,曲景明也不好再跟和春置气。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跟和春置不了多久的气,等和春亲口撒个娇,说句没脑子的软话,他同样会原谅他的——话说回来,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当时只是太着急,觉得和春笑嘻嘻的,一点危险防范意识都没有,非常让人恼火。
不过,和春不是一直那么让人恼火么。
唉,到头来还得自己示好。他转身上车,顺手从司机座位旁的箱子里拿了两瓶娃哈哈,到座位上时,塞了一瓶给和春,然后示意他坐到里面靠窗的位置去。
和春知道自己被原谅了,美滋滋地抱着水瓶挪进去,视线又黏在他身上,直看到他坐定,才贱兮兮地凑过来,拉长尾音喊:“明明……”
曲景明被他这种黏糊发腻的语气弄得头皮一阵发麻,胃里跟着翻滚了一轮,“恶心”两个字涌到嘴边,又被咽回去。他把身子歪到靠过道的一边,在有限的范围内远离和春,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以后不许这么叫我了。”
和春一愣:“为什么?”
曲景明:“恶心。”换个由头,还是说出来了。
和春:“……”
一路上,和春就净在琢磨哪里恶心了,但琢磨到家也没弄明白。后来他又惯性喊了几次,都被曲景明用眼神鄙视,慢慢的居然真的就改口正经喊名字了。景明景明,也挺好听。
和容是两天后回来的,进院子立刻被忘了主子的鹅扑上来试图啄两口,她随手操起门边的扫把,给了大公鹅两下,大公鹅就嘎嘎跑去找曲景明了。作为一家之主,她有点不太能忍受自己回家还被一只扁毛畜生攻击的事实,吃晚饭的时候,她建议把那鹅宰了。
曲景明瞪了瞪眼睛,望向陈老太。
陈老太四两拨千斤地说:“谁动手,你吗?”
那鹅很大,虽然狗腿一点,但很矫健,平时不好抓,抓到了也不好宰,就算一刀给它割了脖子放完血,歇菜了,接着拔毛也很麻烦。鹅毛比鸡鸭都难拔。
和容想想自己那刚注册的公司还有一堆事,顾剑锋那边也得定期去看,就放弃了浪费时间去菜市场找人宰一只鹅的打算,暂且挥挥手:“那先算了,爱留就留着吧。”
曲景明松了一口气。
和春提了半嗓子的喜悦落了下去。
这个夏天,成了根竹园68号最忙碌的夏天。和容一面忙着新公司的筹备和运营,一面定时去彷州照顾顾剑锋。招人、运营规划、产品开发、拉投资、找市场,这些东西每天都盘旋在她脑子里,现在很多事情她无法依靠顾剑锋了,以前从来不超过十二点睡觉的她,如今没有在十二点前睡过。反倒是去顾剑锋那边的时间成了她的放松时光,照顾一个人,还是比打理公司和生意简单多了。
家里,陈老太居然也真的要着手开一家小门面,卖她的小蛋糕。这事儿她起初没跟和容说,每天都带着俩孩子在街坊里送蛋糕,遇到有点兴趣的老太太就怂恿人家给她投钱,搞到八月份,还真拉到几个合作的,屁颠屁颠选址去了。
在这样的忙碌下,原本万众瞩目的升学考结果,也变得轻了几分。那年头的学校录取新生可谓简单粗暴,学校自己那边登记一番,然后给学生打个电话,就算完了,也不再跟其他竞争学校通气。
因而,同一天里,早上陈老太接到市实验的电话,告知家里两个孩子都被录取了,问是否能确定来报道,陈老太满口表示“能”;下午,市二中又来了电话,一样是通知加确认。
陈老太一拍大腿:“已经给实验中学说了去报道呀!”
二中冷淡地问:“那你家孩子到底要去实验还是来我们这边?”
废话,当然选二中。陈老太一咬牙:“上你们学校,确认吧!”
俩孩子在旁边听着电话,给她一惊一乍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深怕自己考前的努力因为她乱确认就打了水漂。她倒是心大,挂掉电话就进厨房了,留俩孩子忧心忡忡……但和春跟陈老太一样心大,他很快想开了,觉得分数都在那里了,二中肯定不能不要他们,于是转眼又拉着曲景明跟陈老太去推销蛋糕了。
事实证明,好生源没有学校会放过,八月底,他们还是背着行李开始了寄宿的学业新生涯。
这时,和容的公司在开发新产品,陈老太选好了店面正在找装修队,顾剑锋已经出院了。开学那天,是顾剑锋送的,准确地说,是顾剑锋的侄子顾尚维送的,因为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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