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似的。
但总得来说,那只毛绒绒的小黄鸡还是让他心间充满一种难言的快乐和美妙的感觉,好似一瞬间,脑子里充满旋律的滋味。
自和那个男人相遇后的种种,忽而就十分清晰地往他脑子里蹿,尤其最近那一次,那道叫小勺的甜点,一想到这儿,孙韶就觉得自己有股冲动,想立刻跑到那家店去点一堆的“小勺”带回家去吃。
想到便做,孙韶半途跳下了公交,当即拦了一辆出租车,奔着那天的馆子就去了,结果到那对着服务员连连说了三声要十分小勺打包带走,服务员才挂着无奈的笑容,告诉他:
“先生,我们这里比较出名的甜点有罗云层叠糕、涟漪柏瑶、蜜桃琼液,但是没有什么……呃‘小勺’,而且,我们这儿甜点一般不外带。”
实则,他就是在暗示性地告诉孙韶,咱这么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馆子,只有高档货,什么小勺大勺,这里没有。
孙韶心底顿时涌出一股浓厚的失望,恰好迎面走来上次服务过他的服务员,在一旁看了会,走上前来客气地说道:“那道甜点是我们老板的一个朋友即兴做的,他随手在后面指了指你,我们便将甜点送到您桌上了,再后来,你转身回来又点了这道甜点时,也是他帮忙做的,我们店里,确实没有这道甜点。”
孙韶心间砰砰跳乱了节奏,没有点到自己想要的“小勺”,但心情却莫名地飞扬了起来,孙韶高高兴兴捧着笑脸,晃晃悠悠地出了门。看得里面两个服务员满头雾水。
孙韶走出来,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平缓了心情,他搓搓脸,让自己不要笑得太夸张,但是心中还是抑制不住地高兴。
忽而,另一道闪电刷拉拉劈到了孙韶头上——他家老太太可从来不知道他性向这回事!
一时间,孙韶傻在了路边,只觉自己从瞬间天堂坠入了地狱,这可是件大事!
他愣在路边良久,直到两边来往的路人都拿异样的眼神看他,他才惊回了神,低了头,匆匆从路边走开。
往后几天,这事儿就开始像个鱼刺一样,梗在了孙韶的喉咙里,让他的笑脸再没有以往的明晰和无虑了,每每回家,看到孙母那张笑眯眯的脸,孙韶就觉得心里虚得很,一边煎熬,一边忍耐。
再没有遇到易辉时,他虽每每在老太太提及娶媳妇生孙子的话题时,总在心里苦笑吐槽,却从不会觉得心虚或者无奈,但现在,似乎只要老太太性质高昂地一提这茬事儿,他心里就禁不住冒出易辉的脸。
还几次,他差点就对孙母冲口而出道:“老娘,我给你领个男媳妇儿回来,你看成不?”
幸而,每每话到嘴边,他的理智就将他拉回来,看着孙母美滋滋地做着关于他毕业后,找了稳定工作,再给她带回个漂亮能干的儿媳妇生个大胖孙子的美梦,孙韶就觉得,他什么也说不出。
如果、如果……如果什么,孙韶不敢往下想,好似多想一点,就觉得十分对不起孙母。
在这样的情状里,孙韶莫名变得有些抑郁,甚至现在再对上易辉时,他都会闪烁眼神,再不敢直直对上易辉的眼睛,如此两三天,易辉终于在一天唱完夜场拦住孙韶提议要送他回家。
孙韶闪烁其词地拒绝,被易辉一把按住脑袋塞进副驾驶座之后,自己才绕到驾驶座上。
第三十章
一上车,孙韶就乖得跟个兔子似的,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其实他和易辉之间什么都没有,这么长时间,一句暧昧话没说,一个小手都没拉过,更别说明说些什么了。
孙韶想到这茬,忽而就明媚地忧伤起来,恨不能立即四五十度望天给自己来撒点雨珠子,结果,后一秒,易辉一进驾驶座,他就缩了脑袋,低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那认真劲儿,好似手上开出了一朵花儿似的。
易辉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并不急着驱动车子,直直盯着孙韶的侧脸看,看得孙韶心肝胆儿颤时,才悠悠收回了视线,长叹一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就在孙韶提着神经等着易辉开口说什么时,易辉却突然靠近了他。
孙韶顿时屏息,看着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只觉这一瞬间,自己心跳的砰砰声忽然就放大了几倍,他差点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按住自己的心脏,让他跳得慢一点了。
结果,就在两人的鼻尖差点碰上,孙韶的眼睛都瞪到铜铃大时,易辉忽然对他眨眨眼,在他面前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只听咔嚓一声,易辉又坐了回去。
孙韶被压上车,只顾着想自己的心思了,完全没留意这茬,易辉刚刚不过是凑过来替他扣安全带,他侧过脸去看易辉,只见易辉嘴角都噙着笑,安静地发动了车子。
孙韶僵了僵,心里忽而就升起一股莫大的悲哀感,整个人顿时蔫了,这一刻,孙韶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得都欠抽,一忽儿害怕易辉说些什么,一忽儿又为易辉什么都不说不问而感到心里憋屈的紧。
他忍不住扭头哀怨地瞅了易辉一眼,恰好撞进易辉眼中,易辉似笑非笑地看他,孙韶唰地一下涨红了脸,他支支吾吾地看易辉:“我、我、我就是看看你脸上有没有蚊子。”
易辉失笑,还是不吭声,只很配合地一本正经地点头:“哦!”
哦你个头!孙韶一时气堵,扭过头,单手撑在车窗上,支着下颚,兀自生着闷气,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够坚拒,易辉是绝不可能真的压着他进车里的,可是他只要一想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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