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焦慮,聽到房間外面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攢足力氣朝外面喊,“救……救救我……”
帕羅德捕獵回來,像往常一樣把獵物仍在院子里,換了人形剛要處理獵物,忽然手中一頓,仔細辨別,聽到房間里細細弱弱的叫聲,一臉嫌棄地扔下獵物進了房間。
床上布里已經燒紅了臉,冷汗顺着额头滴下来。帕羅德暗道不好,連忙用被子裹著布里抱起來,大步朝祭祀家中走去。
布里感覺到男人回來了,略微放心,顫抖著抓著男人的前襟,柔弱的樣子讓男人不禁心軟,想起他喊救命的樣子,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能給他依靠。
這人,也就只有虚弱得失去了意识的時候才會依靠自己。
到了祭祀家裡,祭祀一看布里情況不好,連忙吩咐帕羅德把他放在床上,身子躺平,而布里因為腹痛,總是蜷縮著一手捂著肚子,另一手抓著帕羅德,大顆汗珠一滴一滴落下。帕羅德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這種被依靠的感覺就像柔弱的流浪貓趴在鞋上不肯走,惹得他烦躁不安,却又无法下重手将它赶走。
“愣著幹什麼!”祭祀沙德波克吼了一聲,“帕羅德,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他身體這麼差的時候懷孕,現在性命危在旦夕,有什麼問題不能回頭再說?他父母也不在身邊,現在……”
熊族第一勇士帕羅德此時卻不太對勁,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呆勁。
“你說……他,他懷孕了?”
“他的身體你難道不清楚嗎?雌性懷孕以後症狀很明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照顧他的,他再不好也是你的雌性,現在又懷孕了,聽我的勸,好好過日子得了,整天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沙德波克一邊數落帕羅德,一邊不停地給布里治療,并配好一些草藥交給了帕羅德。
“這些帶回去,看他不舒服就用一些,但不能多用,超過劑量對胎儿不好。”
帕羅德仍是一副震驚中的樣子。
沙德波克見過很多初為人父的獸人這幅傻樣,心中好笑,对着帕羅德肩膀使勁一拍,“行了,別一副喪氣臉,你這獸崽子太折腾,他本來就身體不好,撐不住也是正常的,帶回去好好照顧著,孩子生下來什麼事解決不了?”
在沙德波克的唠叨中,帕羅德神情恍惚地抱起布里,朝沙德波克說了聲“多謝”,便大步朝家走去。
說起小崽子,他並不是不開心,但他知道,布里是不愛他的,布里若是知道自己懷孕,恐怕又要大鬧一場。
他和布里,很小就認識了。
帕羅德並不是熊族部落的人。他小時候被母父丟棄,與部族走散,流落在外,被布里的父母收養。布里從小身體很差,他們想要給布里一個玩伴,也許有小朋友一起玩,會讓布里多活動活動,慢慢健康起來。
然而這個願望最終也沒有達成,布里終究還是太虚弱,連自家的院子都無法走出去,但這副瘦弱的身子竟也磕磕絆絆地長到了十五歲。
因為從小生病,布里性格十分乖僻,又因為父母和帕羅德都寵著他,他變得越來越任性,一個不滿意就哭鬧,一哭鬧就繼續生病。到了十五歲要結成伴侶的年齡,族裡大多數獸人都不知道還有布里這麼一個人,帕羅德因為想要報答布里父母收養的恩情,同意與布里結成伴侶。
帕羅德雖然不是熊族,但因為他從小就身體強壯,每次都能帶回最多的獵物,熊族里很多美貌健康的雌性都很對他很是仰慕。
帕羅德對雌性並沒有多少好感,從小在布里家裡長大,布里的病弱讓他覺得雌性大概就是一種責任,甚至是一種累贅,與這個念頭一同產生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煩惱和辛勞。
而這種抵觸在成为伴侶之後變成了完完全全的厭惡。
原因只有一個:布里喜歡上了熊族組長的兒子烏格朗。十五歲的雌性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在他們的結契典禮上,很久沒有見到過外人的布里一抬頭正好看到了對他溫柔微笑的烏格朗。從那一刻起,布里就像瘋了一樣,一心一意地喜歡著烏格朗,這種絕望又不肯罷手的愛情一直折磨著布里。後來布里趁著帕羅德不在,硬撐著自己病弱的身體走出家去找了烏格朗,向他表白,結果還沒等到迴應,自己先暈倒了。
烏格朗把他送回了家,從那以後,族裡的人對布里都由衷地不喜。
前幾天,布里覺得是與帕羅德的伴侶關係阻礙了他和烏格朗,便向帕羅德提出離婚的要求。帕羅德沒有答應,布里便鬧了脾氣,之後就一病不起。
而現在,帕羅德看了看懷裡的布里,比他十五歲結契時更瘦了,一副沒什麼重量的骨架,走幾步都十分艱難。
帕羅德不知道布里還能活多久,這種垂死掙扎的愛情忽然讓帕羅德產生了一種悲憫。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布里如果就這樣死了,大概自己也是會傷心的吧。
布里還發著燒,兩隻手縮在胸前,臉上不正常的潮紅還沒散去。帕羅德回到家,把他放在床上,又思索起要不要告訴他懷孕的事。正要離開,卻被布里抓住了衣角。回頭一看,布里睜開迷濛的雙眼望著他。
“不要走……”
雖然這個人脾氣暴躁,但布里自從早上醒來,一直都是這個人在照顧自己。於是在半夢半醒中,布里自然而然地求助于這個強大的男人,希望他的陪伴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帕羅德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布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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