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破空气带起的风声和与皮肉接触时的“啪啪”声。赤红的双目中,青年苍白的皮肤一点一点的被红到发紫紫到乌青的颜色覆盖,两种颜色相互对比仿佛还少了什么东西。
不够,还不够。
黄父鬼不知疲倦的挥舞着鞭子,重复被打到的地方越来越多,几处皮肤破裂开来流出暗红色的血液来,一条一条蜿蜒在痕迹斑驳的皮肤上,刺激了他的眼。
对了,对了,就是这个了。
好美的模样啊!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黄父鬼更加兴奋,鞭子甩得啪啪响,每一下都落在重复的地方,硬生生将殷无惑抽得皮开肉绽。
殷无惑咬着牙,硬撑着一口气抬起头狠狠啐了一口痰到黄父鬼的面上。
“死变态。”
他现在被吊在山壁上,双脚凌空,浑身的鲜血顺着重力蜿蜒着来到下方最后从他的脚尖滴落在地面上凝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一口浓痰顺着黄父鬼的鼻翼滑落到下巴尖上,黄父鬼抓着鞭子的手颤抖了两下,他顾不上去抹掉自己脸上的脏污,心里腾地烧起一把无名火,烧得他五脏六腑直发疼,也烧光了他剩下的理智,只留下一团暴虐的凶性。
这小子竟然这样对他?
一拳垂在殷无惑的心窝处,紫色的爪子拽住了青年黑色的发丝用力一扯,青年的脑袋曲折了下来,黄父鬼附在他的耳边逐字逐句道:“我再怎么变态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凭你这种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肮脏玩意儿连‘变态’二字都配不得!”
殷无惑瞪着眼睛睨了黄父鬼一眼还想故技重施却不想对方眼疾手快早已从山壁上扣下一块夹杂着黄土的石块,就等着他张口的一瞬间,强硬的塞入他的嘴里。
“怎么,你还想反驳?”仿佛揪住了殷无惑的软肋,黄父鬼得意,“难不成你还认为自己是个人?嗤,真是可笑,莫说是做人了,你根本什么都不配做,真以为长得像什么就是什么了?”
“哐当!哗啦!”镶嵌在山壁上的黑色铁链因为青年的挣扎晃动个不停,殷无惑的头发被揪住,只能斜着脑袋,嘴巴被一块混杂着黄土的石头塞住,涎水混杂着泥土变成了黄色的污秽从嘴角流出,顺着脖子沾湿了衣领。
口腔内部,一条舌头奋力扭曲着,不顾那已经磨出了血的舌尖,殷无惑奋力一吐终于是将那块恶心玩意吐了出去,只留下满嘴的血腥和着泥沙,他有些不太利索的说道:“我是人,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坚信自己是个人!”
“啪!”黄父鬼放开了他的头发,一巴掌甩得他七荤八素。
面上却露出趣意盎然的表情,“有意思,真是有趣,明明不是人却硬要坚持自己是人。”
他看着殷无惑嘴角的狼藉,发现了一件更加有意思的事情——这小子身上的伤口竟然在慢慢愈合!
原本狰狞可怖的鞭痕正在慢慢淡化,身体上的伤口也已经凝血结痂,血痂变成粉末落下,留下的是新长出来的粉嫩皮肉,不一会儿,殷无惑身上的所有伤痕便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连苍白的皮肤都恢复如初。
如果忽略掉他变得干枯暗黄的头发,黄父鬼几乎都要怀疑刚刚自己根本就没动过这小子!
可惜,那口恶心的浓痰还挂在他的下巴上。
一想到这个他就又生起气来,看着殷无惑被手铐锁住的双手,计上心来。
一片圆润透明,还染着血的指甲落在了紫色的手掌心中,陷入昏迷中的青年身子猛地一震,竟是被生生疼醒了来。
黄父鬼脸上带着残忍的笑,看着手中的指甲跃跃欲试,就连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满满的恶意。
“你是个怪物。”第一片指甲。
“你是不存在的。”第二片指甲。
“你很恶心。”第三片指甲。
“你想当人。”第四片指甲。
“可你不配。”第五片指甲。
“你不配。”第六片。
“不配。”第七片。
“你甚至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第八片。
“你害了很多人。”第九。
“怎么还好意思苟延残喘?”第十。
一句又一句恶毒的中伤,一字不落的被殷无惑听了个全。每当他想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他的指甲就会被扯下来,那种骨肉分离,被一点一点掰扯开来的感觉陌生得让人心慌,偏偏又带着钻心的疼,仿佛被扯走的不是他的指甲而是他的魂魄!
殷无惑睁开了双眼,眼里除了不可忍受的疼痛外竟然还残留着一丝暖意,就像是一株历经风吹雨打依旧扎根在山壁上的野草。
“真有意思啊,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摧毁它。”黄父鬼略带惊奇的看着那一抹暖意,内心的肮脏不断被激化着。
他凑到殷无惑近前仔细的抽了抽鼻子,一脸陶醉,“好香啊你的灵魂,它在散发着即将成熟的幽香!”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唾液,“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你太有意思了,我忍不住了,天啊!”
身体化作一股紫色烟雾,黄父鬼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他顺着殷无惑的右耳飘了进去,抱着贪婪的欲、望和目的。
他必须先看看这小子的内心!
“嗬!”就在黄父鬼进入大脑的一瞬间,殷无惑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他双目圆睁,青筋暴起,两颗眼珠子似乎都要爆裂出来一般,扣在山壁上的铁链被扯了好几下隐隐竟是有了松动的痕迹。
殷无惑根本就顾不上这些,他现在脑袋疼得发慌,黄父鬼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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