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
没了那些宫女太监,飞花宫中只余无边的寂静。
一缕琴音在这片寂静中突然响起,飞花宫四周几个法师听着只觉琴音美妙动人,不禁心中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而君迟砚的想法却大大不同,听到这琴音,他唯一所想便是:琵琶精太不知悔改了!
君迟砚举步踏入飞花宫中,果然见赫连语飞模样的琵琶精坐在上好的大理石砌成的桌凳旁,怀中抱着琵琶,忘情地弹奏着。
果然够忘情,连君迟砚的出现都未发觉。
君迟砚脚下停住,在离琵琶精几步远处开口道:“琵琶精,你还真是不见长进啊。”
琵琶精指下拨弦的动作停住,抬首看向君迟砚,“哟,是君公子呀。这才一会儿不见,君公子就来这儿找我,可是想奴家了?”
未等君迟砚说话,肩上的狐狸突然一跃而下,化作人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琵琶精。
墨白本生得十分俊俏,额间鲜红的火焰标志更衬得他英俊非凡,隐隐透出几分妖异的魅惑。但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却透出一股威严,还有不易察觉的杀伐之气……
这样的墨白于君迟砚而言是陌生的,然而不待他多想,墨白冷冷地注视着琵琶精,不带丝毫感□彩的话直指人心:“他在哪里?”
琵琶精一脸疑惑无辜,“奴家不知公子在说什么。”说这话时,琵琶精垂首随意拨弄琵琶,掩下的眸子让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不知道?”墨白挑眉,“给你机会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墨白此时脸上遍布冰寒,不只琵琶精,君迟砚也颇感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君迟砚问墨白。
墨白看也没看君迟砚,冷冷的话语生硬地道:“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君迟砚被这么轻巧的一句话却说得怒了,看着浑身透出冰冷无情气息的墨白,君迟砚亦冷下了脸,“与我无关?别忘了你和我的关系!”
对君迟砚话中怒意不为所动,墨白继续逼问琵琶精:“说,他到底在哪儿?”
琵琶精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的眼含怨带嗔地看着墨白,“奴家真不知公子所问何事,公子又何苦相逼?”
墨白见琵琶精如此,再无耐心,眸色微暗,琵琶精怀中琵琶突然碎裂,琵琶精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便被迫从赫连语飞身体中逼出元神。
琵琶精的所化人形是一个娇小俏丽的女子,跌倒在地一脸委屈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无论外表如何,琵琶精先前的表现已经体现她的本质。何况君迟砚和墨白都非常人,又岂会如此轻易受其蛊惑?
墨白眸色冷凝,“琵琶精,你最好如实交代,我可没什么耐心。”
墨白的表情称不上可怕,偏偏让人打心底里生出寒意。琵琶精这等小角色自然无法在墨白如此气势下还能安然自若,只是片刻,琵琶精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却仍强自死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虽如此,琵琶精的眼神却躲躲闪闪,明显有所隐瞒。
墨白正待追问,君迟砚此时却无法忍受他一味的忽视,抢先开口道:“墨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口中的‘他’又是谁?”
墨白本不想理会,但君迟砚既有此一问,又怎会让他轻易无视?
见墨白不理不睬,准备继续盘问琵琶精,君迟砚闪身挡在墨白面前,强势地道:“回答我!”
“君迟砚,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儿,闪开。”墨白冰冷无情的双眼落在君迟砚身上时,并未因他而有任何改变,不轻不重的语调却压迫性十足。
然君迟砚又岂会轻易被自己的“宠物”威吓住?何况这只宠物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君迟砚的目光毫不退让地迎上墨白的,“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得听我的。”
“主人?”墨白嗤笑,“那不过是一个无聊之时消遣的游戏,墨白岂是会认主之人?”
君迟砚正要说话,墨白却将他挥开,琵琶精趁着两人争论时,已逃出几步开远,纵身一跃向空中逃去。
眼见琵琶精就要逃走,君迟砚与墨白却都不见急躁,甚至身形都未移动半分。琵琶精心中一喜,以为两人正置气无暇顾及她,但这喜悦维持不久,突如其来的强力便将她重重反弹了回去。
跌落在地的琵琶精望着头顶上被她方才一撞隐隐泛着金光的结界,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恨。再次看向墨白时,琵琶精却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般,咬牙道:“今日我已在所难逃,你要问的事我的确知道,但绝不会告诉你!我只是奇怪,你如何得知主上的存在?”
墨白皱眉,“你身上有他的气味。”那种气味,他死也不会忘记!
“呵……我死也不会背叛主上的。”话落,琵琶精竟是自毁元神,未料到她会有此行为的墨白和君迟砚都来不及阻止,风中只留下琵琶精若有似无的叹息:“就算他那般绝情,不,还说是无情……”
墨白站在原地,平静的表面看不出任何情绪,袖下紧攥的双手却泄露了它的主人心里并不像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
“有些事我希望你不要过问。”这句话是对君迟砚说的,墨白却未看他。话落,狐狸又安然趴在降妖师肩上,好似方才一切从未发生。
君迟砚知道就算他问了也得不出什么,索性随了墨白去,只是心中又种下了一个疑问。
传音让周围的法师收回结界之后,君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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