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是你害死他的】
【没有你浩哥不会死】
【为什么要回来,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回来!】
是谁,谁死了,是谁害死的?
浩哥,谁是浩哥?
这个名字,浩?浩……
“呃!”揪紧了心脏,记忆的混乱越渐挤爆脑海。
古策的身影模糊中与混乱重叠,金在中痛苦地昏厥过去,脑中一片空白……
【在中】
【金在中!】
耳边仍然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仍然是那个人在叫唤他的名字,他的心好痛,是谁,究竟是谁……
“在中,金在中?”抱起他一路冲进地下室,怀中的人意识全无、满头虚汗,古策一脚踹开医务的室大门,里面的主人正戴着口罩低头研究药物。
“三浦!在中昏倒了!”
“快把他放到病床,”立即停止手里的工作让他把人放下,最先检查了金在中的心跳和体温,三浦近距离观察一番,随后给他输了一针强心剂。
而站在一旁全程盯着他操作,古策捂捂额头,情绪的波动迫使他的心率加速,每一次他都无比害怕失去。
“他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备好大小两瓶营养剂,三浦安抚着古策。
缓缓陷在室内角落的空椅,注意到远处他研究到一半的药物,古策的视线凝固。
“等他输完躺一会儿就没事了,那个药我还在研究。”
“他的情况真的没办法了吗?”并不关心他的研究如何,视线移回金在中的身上定格,古策握紧胸前的十字架祈祷,祈祷他没事,也祈祷他能好好活着。
“三年前我就已经说过了,没办法。”
“我们两个身上都有x注射的病毒,为什么我能治,他就不行?”
“那是因为他本身的体质就寿命不长,就算他的病毒得到转移,也活不过50岁。
你不一样,你最多少活几年,不会死。”
“交换也不行么?”类似的话早就说明,古策苍白的指关死死捏住十字架,以一换一,他相信可以。
对他的身体无比熟悉,当年在手术台,三浦光是保全他的性命就已经用了禁药,何况这几年频频换血,他的正常机能早已被破坏,
“x对在中用的病毒已经差不多转移到你身上了,如果再做换血,你会真的没命的。”
薄唇勾起一抹笑,古策缓缓摘掉自身的连衣帽,露出满头白发,“但我现在这样,活该不是么?”
无言以对,瞪着他,三浦竟找不到话反驳。
当年谁也不清楚x对金在中注射的药物究竟有什么坏处,直到人疯癫以后,他才从他的血清里查出一种寄生性移植病毒。
它除了可以缩短被寄生的本体寿命,还能随时透过血液和j液来移动传播。
一旦被它入侵的本体与其他ròu_tǐ相结合,它们便会迅速转移到新的ròu_tǐ内寄生繁殖。
“那个病毒,结合的次数越多,转移的就越多。如果当初我没有碰他,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 永远都记得第一次和奴隶卖场。
x算准了他会背德,会丧心病狂,这也算是他作恶的下场,“当年的那个人早就死了,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死了,所以活不活着,只是个名称。”
“即便如此,你体内的病毒被清除,这几年帮金在中换血 保持他的寿命也已经够了。如果再多换几次,你的身体会垮掉。”
没法**手改变任何事,三浦从一开始就夹在他们中间,两边为难。
“你的药什么时候完成?”不想再多说下去,除了换血,古策找不到其他方法来延续金在中的寿命。
“你还是决定要那么做……”
“不然呢,”伸手撩撩发白的刘海,古策现在的样子加之过去,他跟金在中已然不可能,“我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多保留他在我身边的时间。”
叹气,看一眼还在昏迷的金在中,三浦尽他所能,“药月底就能制好,但他的寿命无论你再延续,最终结果也改不了。反而你自己的身体很有可能会产生癌细胞。”
沉默,他怎样无所谓,看着昏迷中的金在中,古策只想他能多活一些时日,“什么都不用说了,还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算算时间,只剩十几天,如果是这样古策也该去安排剩下的一切,“拜托你了。”
语落,丑奴刚好从外面进来,他拉着洗漱好的雪糕拴在了阳台之外,听到他们的谈话,主动走到病床边守着在中输液,“古先生,地下室有动静,那个人醒了。”
点头,留他在原地看守,古策先后和三浦打开右侧墙壁的暗门,进入另一边的地下密室。
给了他一副口罩戴上走在前面领路,当密封的隔离玻璃自动敞开,三浦最先进到那个与世隔绝的密室,室内除了一些医疗仪器,只有一张白色的医用大床。
在床尾靠墙的角落,两条细长的锁链分别缠着一个男人的脚踝,将他固定在有限的空间。
听到声音,男人动了动身子抬起满头蓬松的头发,一身淡蓝的病服显得无比憔悴。
他茫然地望着他们,双手捂着脑袋,脑中唯一的记忆就是枪声。
移动脚步慢慢在他面前蹲下,古策看着他因为害怕往后缩了缩身子,“你醒了?”
颤抖,直直瞪着他,男人头疼欲裂,其中一边手的虎口处,十字刀疤极为显眼,“我……我是谁?”
“你忘记了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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