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春春,你能不能看着点路,你这样会吓死我了。”
知春看着一脸愠怒的冬晨也沉下了脸,郑重地跟冬晨道歉,“对不起。”
冬晨看知春认真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我又没怪你。”
知春有些委屈,好像这些日子净麻烦了冬晨,三言两语之间便和冬晨客气了起来,冷冷地说了声,“哦。”
说完就不再理冬晨了,冬晨也憋了一股子气,他一直拼劲全力哄她,可是她好像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尤然看着这两个莫名其妙对彼此的置气的家伙,真是哭笑不得,她从后面拍了拍知春的肩,又把冬晨的手搭在了知春肩上,想让两人和好如初。
知春心里憋着闷气,她甩开了冬晨的手,待绿灯亮起时,迅速地骑上车子向学校的方向迈去。
尤然冲冬晨撇撇嘴,表示她已经尽力了,冬晨被知春突如其来的情绪堵得发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发泄,这个知春,他真是怕了她了,看着远去的知春和尤然也只得闷头赶上了。
到了学校门口,冬晨冲着还别扭的知春挥手说道,“放学我在这里等你。”
知春转身就打算走,临走时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不会回家。”声音微弱却落尽了冬晨的耳朵里,刺的冬晨只觉得自己多余。
他垂头丧气地到了教室,这边和知春一道的尤然也看不下去了,她问奇怪的知春,“你今天怎么了?跟吃了□□一般,冬晨也是为你好,再说你们不是经常一块回家吗”
知春心里泛起委屈的浪花,一听到尤然为冬晨辩护,她甩开尤然此时拉住自己的手,不过脑子直愣着说,“要回你们一起回。”
尤然被知春噎得回不上话来,这个知春以前可没有这么刻薄,这不过是在家待了大半个月,怎么一下子嘴这么厉害,她悻悻地想,“得,就当自己瞎操心呗。”
知春一看尤然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这时也拉不下脸来对尤然道歉,只好跟在尤然屁股后面往教室的方向走。
虽然跟知春相熟的人对她遭遇危险的事讳莫如深,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是谁在学校传起来知春被绑架的事情,后来越传越疯,越传越离谱,直至一个最不可信的地步,直至大家看到知春都一副指指点点的样子。
她跟在尤然后面走进了教室,平时她总是喜欢扎着马尾,露出自己洁白光滑的大脑门,今天她故意把头发披了下来,用两侧披肩的黑发遮住别人投射来不会好意的目光。
她在退缩,像是自己做错事情一样,尤然看着低着头的知春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她明白了今天的知春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了,那就是她那种浑然天成自信勇敢的气不见了,她在害怕。
尤然环顾四周,发现每一个人都暗自朝这边递着打量的目光,即便是在上课认真听课的瞬间,她也能感到那如芒在背的中伤。
下课休息时分,知春趴在桌上休息,来来往往地同学虽然都咽下了八卦的质问,可还是被尤然凌冽的目光给杀了回去,每个企图打听的人都偃旗息鼓,不敢再乱说一句。
尤然轻轻地抓住了知春的手,知春的手小小的,又凉凉的,似乎在心里种下一道伤疤再也无法愈合,知春听到尤然趴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你没有错,这个世界只有混蛋才有错。”
知春抬头,眼眶含泪地看着尤然,这些天以来她从来没有在人面前哭过,她不敢对母亲和冬晨说那天发生的事情怕他们担心自己,也不敢去想接下来她要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生活,面对朋友。那份恐惧她藏在心里好久了,直到今天尤然温暖的话语递到她耳边,她才敢释放心里这么久以来的委屈。
她头埋在了臂弯里,轻轻啜泣着,尤然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告诉她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尤然本不想这时告诉知春卷卷的消息,可是看到她好不容易释怀了一些,还是决定告诉她。
知春耳边的头发被泪水浸湿,她始终压抑着自己,不敢放肆地哭出声来,尤然讲知春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轻声劝慰她说,“卷卷转学了,听说是离她们家挺近的一个私立学校吧,她考试成绩还不错,所以学校给她免除学费了,你就别难过了。”
知春听到尤然这样说,抬起头用疑问地眼神看着她,两只眼睛因为哭泣和压迫肿得像熟透的桃子,尤然冲她肯定地点点头,顺便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尤然知道知春的脾气,知春这个人啊,总是这么善良,哪怕是经历了这些也还在担心卷卷,如果换做是她,指不定要把卷卷怎么样呢。
她想到这里苦笑了一声,她想起六人一起爬山的午后,穿着破烂鞋子的卷卷是多么倔强,连那样的委屈难堪都不愿意展露在众人面前,现在又怎么愿意再见知春呢?
尤然握紧了手里的笔,她们这些穷人的出路,也就是手里的这支笔了吧。那么,就但愿,曾经挽着手一起笑着的卷卷,不要就此放弃自己。
知春在尤然的鼓励下渐渐鼓起了勇气,起码在上课的时候不再低着头盯着空白的课本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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