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太煽情的话,包括高洋,强行敲定自己“弟弟”的身份之后,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男人之间的友情大概就是这样,不轻易宣之于口,却又比什么都重。
“我这边的危机解除得差不多了,回头开导开导我那便宜娘,再锻炼锻炼把身体搞好,感觉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了。现在就剩下你这边了,你想好怎么搞了没?”
看着这显然是有点不放心自己的小老弟,严绍漫不经心地摆了下手:“等人三天之后进京了再说吧,是人是鬼总要亲眼见过才知道。”
“行,那有什么事儿你就喊我一声。我这几天大概是没时间过来了,就我那公主娘的性格,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老公没了家也没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纠结呢,我得看着她点儿。”
高洋说完这话就走了,之后三天也果然没有再来——庆阳长公主就跟他说的一样,好不容易醒来之后又被高嵩的下场刺激得昏过去了。
到底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她再怨他再恨他,心里也难免还会存有不舍和留恋。不过圣旨已下,一切都已经回天乏力,再加上高洋一直想法设法地搞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庆阳长公主终究还是撑过了这一劫。
与此同时,刘家人也抵达了京城。
宁远伯两口子很高兴,不仅不顾身份地亲自去城门口迎接他们,还早早地在府里备下了接风宴。
而就在这晚的接风宴上,严绍终于见到了他的土豪表叔兼大债主刘庆远。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搞事√
第20章
刘庆远是个身材微胖,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三十五六岁的模样,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和善,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他有一妻两妾,两子一女。长子今年十三岁,次子今年五岁,都是正室汪氏所出,剩下的女儿十二岁,是两个妾室中年纪大些的那个妾室生的。
因两家已经多年没有正经见过面,所以这晚的接风宴,他把家里所有人都带上了,宁远伯也把严绍和荆无忧叫上前,彼此介绍认识了一番。
“多日未见,世子风姿越发出众了。还有荆姑娘,也是越发端庄娴雅了。伯爷与夫人真是有福,小弟瞧着甚是羡慕啊。”
刘庆远的态度恭敬又不失亲近,分寸拿捏得很好,拍起马屁来也是真诚自然,让人如沐春风。
宁远伯和罗氏听得满脸花开,纷纷说你家这几个也都是好孩子,看着就讨喜。
双方开始商业互吹,堂上气氛十分和谐。
严绍捏着个酒杯看似随意地打量着这一切,没有贸然开口,等心里对刘庆远一家有了基本的判断之后,才放下手里的白玉酒杯说:“一直听我爹娘说,表叔家里生意做得很大,在许多地方都开有铺子,只是我一贯对这些事情不大感兴趣,竟是一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表叔家里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不知表叔可否为小侄解答一二?”
打从进门起,他就懒懒散散,一脸的漫不经心。虽说该打招呼的时候也打了,不至于失礼,但这待客的态度实在算不上热情。宁远伯和罗氏为此暗示了他好几次,他一直没理会。这会儿见他突然开口,众人都有些惊讶,纷纷停下寒暄转头看了过来。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这生意上的事情你又不懂,别瞎问。”生怕这倒霉儿子会突然抽风做出什么破坏气氛的事情来,罗氏忙出言暗示他不要搞事。
宁远伯倒是没想那么多,只奇怪道:“是啊,既然之前一直不感兴趣,怎么这会儿你又感兴趣了?”
“不过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随口问问罢了,”严绍学着原主的样子,不高兴地挑起了眉头,“怎么,这是什么秘密,不能问吗?”
“自然不是什么秘密,”刘庆远见此忙笑着打圆场道,“我家里主要是做布料和酒楼生意的,金银玉器行业也略有涉及,不知世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严绍这才神色稍缓地看了他一眼,做出犹豫试探的样子说:“做这几种生意是不是要到处跑啊?我听说他们有些做布料皮毛生意的,最远会去到北境,跟那些个北狄蛮子做生意……不知道表叔家的生意,可有做到北狄去?”
刘庆远一顿,脸上笑容不变,对面女眷的席位上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脆响。
众人一看,原来是正在给小儿子喂食的刘夫人汪氏不小心打翻酒杯,弄脏了自己和儿子的衣裳。
“孩子太调皮,叫大家见笑了。”汪氏有些尴尬,忙抱着儿子站了起来。
她儿子本来吃东西吃得正开心,突然湿了衣裳有些不舒服,不由瘪着嘴巴扯着湿哒哒的袖子叫了起来:“娘,凉!”
“要不是你动来动去打翻了酒杯,怎么会凉?”
汪氏低头训了他一句,小男孩有些不高兴,下意识就要反驳:“我没……”
“好了,快跟你娘下去换身衣裳,不然一会儿该着凉了。”刘庆远神色自然地打断儿子的话,不好意思地冲宁远伯夫妇拱了拱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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