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嘴唇缠绵摩挲,啄吻着温让的手指,从每一节指节上蝴蝶停花一样快速又缱绻地掠过。麻痒挠人的亲吻停顿在温让手腕的脉搏上,沈既拾呓语般轻轻蠕动嘴唇,喷吐出微弱燥热的气流,说:“我想亲你。”
“就现在,特别想亲你。”
温让觉得自己可能确实喝了酒,他能感到自己脉搏强烈的搏起着,沈既拾温热的嘴唇几乎要融化成丝绒绵密的糖水,渗透进肌肤里,流淌进脉搏血管里,与自己流淌于一具躯体中存活。
他突然毫无缘由的想起,晚上吃饭时,温母给沈既拾夹菜的场景。母亲对沈既拾,从眼神里都能看出喜爱。大概跟自己一样,无意中就把沈既拾当做温良了吧。
温良。
温让觉得自己有些晕眩。
如果是温良,在亲吻我,在用这样湿漉黏腻的眼睛注视我,向我呢喃撒娇:我想亲你……温让腰椎一麻,迅速抖起一身寒噤。
太过分了,自己太过分了。
他心跳砰砰,面红耳赤,被自己不知羞耻的联想臊得几乎不能呼吸。温让伸开被沈既拾握在肩头的手掌,牢牢掌住沈既拾的脖颈,感受到他血管里沉稳的起伏。这是真实的生命,不是梦境里触碰不到的温良,不是自己痛苦嘶吼一万次也见不到的,不知死活的温良。温让望进沈既拾的眼睛,觉得胆战心惊。
——自己对温良的渴想,已经接近病态了。
跟沈既拾的xìng_ài,合拍到像吸吮罂粟的地步。
温让紧紧揪住枕头,紧绞到手指勒痛。沈既拾在他耳边喘息着呼唤哥哥,温让痛苦又幸福,泪水从眼角滑下去,被沈既拾用舌尖舔掉。
哥哥。
温良。
哥哥……
温良。
温良。温良……温良。
越发硬挺的性器让他几乎痛恨自己,快感无法停止,沈既拾每一次挺腰,每一次在他身体里的chōu_chā,让他骨髓都在激荡。自欺欺人的悖德快让他窒息了,无耻到没有人性的幻想为什么这么酥爽。
我完了。
温让抬腿缠绕上沈既拾的腰肢,在他往自己身体深处倾泻jīng_yè的同时,眼泪磅礴而出。我完了。沈既拾,温良,我完了。
沈既拾抽出性器,将温让紧紧搂在怀里,安抚他的背脊。
“别哭,没事了,别哭了。”
温让依偎在沈既拾怀里哽咽,他咬住沈既拾的肩膀,深深嗅着弥漫在二人间体液的味道平复心情,沙哑着嗓子小声说:“抱歉。”沈既拾温柔地拍拍他的头。
拧亮床头灯,一切黑暗中的旖想与罪恶都被拽出现实,温让松了一口气,照例喝下一大杯水,沈既拾为他点一根烟,二人在吞云吐雾中恢复体力。
“沈既拾,”温让弹弹烟灰,他今天很想说些什么,具体说什么不重要,他只想说话。“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沈既拾替他掐灭烟头,说:“大年初一。”
温让无声笑笑:“好日子。”
“给温曛买的衣服,她喜欢么?”
“喜欢。尤其是你挑的那条裙子,要不是我妈说要洗洗才穿,她都不愿意脱下来。”
沈既拾有些羞涩又得意,轻轻弯起嘴角。
“你的生日呢?”他问温让。
“我成年后就不怎么过生日了,四月九号。”
“已经过去了啊,那明年再陪你过生日。”
温让没有接话,他沉默一阵儿,开口说:“有时候想想,觉得很对不起温曛。”
别人的家务事,沈既拾不知该如何接话,好在温让并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继续倾诉着:“温曛出生的时候,我从我妈怀里抱过她,很小。”他又笑笑:“小婴儿,也不太好看,像个丑猴子。”
“她算早产儿,我妈生她的时候不太顺利,脐带缠着脖子了,小脸儿憋的通紫,又抠嘴巴又打屁股,好久才把她打哭,我妈说哭声都跟猫叫似的。”
“我第一次抱温良的时候,他很健康,白嫩嫩的,像个大奶糖。我伸手点了点他的脸,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震颤——他握住了我的手。”
“连眼睛还不会睁呢,就握住了我的手。”
“那一瞬间真的感觉,心都化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人儿,当时我就在心里发誓,好好对他,把最好的都给他,让他平安健康又帅气的长大,陪他打球,打游戏,教他谈恋爱,带他吃所有我爱吃的东西,带他去每个他想去的地方,他值得所有好的东西。”
“我妈掀开他的小被子给我看,”温让扭头,摸摸沈既拾的黑玫瑰文身,指尖儿圈出一个大概的位置,嘲讽地笑笑:“就在这儿,一小块胎记。当时家里人还开玩笑说,这里有块胎记,以后就算丢了都能找到。”
沈既拾攥住他的手。
“我第一次抱温曛,”温让绕回温曛的话题,看着沈既拾说:“她和温良一样,也握住了我的手。”
“四根小指头紧紧包着我的食指,嘴唇瘪啊瘪,想喝奶。”
“当时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觉得,怎么这么讨厌她。”
“一点儿也不喜欢。她不是我的温良,她身上也没有菱形胎记,她为什么要跟温良一样。简直不喜欢到了生气的地步。”
“后来我和温曛都慢慢长大了,这些情绪才逐渐消散,开始觉得她很可怜。”
“莫名其妙就被哥哥讨厌的孩子,很可怜。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只不过她不是温良而已。”
“温曛很黏我,从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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