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踏入皇都一步,却万万没有想到陵帝会直接册封。
“念筠接旨,吾皇万福金安。”
陵帝‘嗯’了一声,“退下吧。”
“念筠遵旨”
慕子寒上前一步,冷声道:“儿臣先行告退。”
陵帝揉了揉眉间,道:“你也去吧。”
见到陵帝如此,身后的闫公公察言观色,心有神会,上前一步,一扫拂尘,尖声道:“宴会开始,歌乐响起!”
陵帝在侧,淑贵妃也不好当即离席,况且今夜还是自己的生辰,望着慕子寒离去的身影,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得意之色,端出贵妃仪态,与陵帝告知一声后,便去了女眷那一席,七公主紧跟其后。
贵为太子又如何,本宫终将一日令你与你的母后落得同等下场。
远远望去,离去的两人郎才女貌,倒有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番韵味。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终归强求不得。
个中缘由,她又岂非不知不晓。
端玉泠执起酒杯,低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转而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嘴角微微翘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因今夜是淑贵妃娘娘的生辰宴,亦是皇室的宫宴,宫里的主子大都给身边的下人尝了些甜头,守卫也就松懈了许多。
与御花园相比,往日硝烟漫遍的后宫此时倒显得有些格外清净。
念筠缓缓的踱步跟在慕子寒身后,响起御花园种种,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不是累赘。”清冷的声线从前方凉凉传来。
“什么?”念筠抬头面露不解之色,望向前方未曾停下的身影,顿了半晌也跟了上去。
慕子寒走在前面,却没有开口回答,等走到后宫的一处分叉路口前,才冷声开口说道:
“圣上赐封你为郡主,片刻宫中会派人前去,你若不在,他们也不好交差。”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付止应下,道:“小姐,请。”
念筠欲言又止,转身便跟着付止离开了后宫。
待二人离开后,慕子寒转身绕过宽敞的正道,选择了一条几乎未曾有人踏足的羊肠小径向前走去,那娴熟的步伐想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远处,红墙白瓦的皇宫瓦瓴上闪过一道身影,将先前的一切都纳入眼中。
“还好,还好那位大人没有出事,”蓦地,一道声音急促的响起,琰殇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跃身紧跟了上去。
那位大人要是掉一根发丝,估计他就要脱一层皮了。
明启十三年,实乃十一年前,八月初一夜正值淑贵妃生辰,陵帝大肆摆宴,宫中灯火通明,美酒佳肴,载歌载舞,众官员皆是欢聚一堂。却恰恰此时,欢懿宫中熊熊烈火蔓延烧起,一夜间殿堂楼阁皆归为灰烬,待发现时,宫中尽数烧为灰烬。
一夜之间欢懿宫不再,皇后娘娘亦葬身于火海中,尸骨无存。
司马老将军痛失爱女,上书启奏彻查此事。三天后,陵帝却以一句‘宫女不慎走水’交待天下,并将皇后娘娘幼子慕子寒立为太子,以示补偿,昭示天下其宽宏大量,仁心宅厚。闻此,司马老将军毒火攻心,卧床不起,上书退隐朝政,陵帝应允,念其功勋无双,特赐护国将军府邸一座,诸多赏赐络绎不绝。
十一年后,陵帝却让自己的儿子在亲生母后的祭日去赴宴另一个女人的生辰宴,此番心中痛楚,又有几人能深得体会。
念筠将信封放在一侧,轻揉眉心,心中酸楚尽有,意味不明。
琰殇见此,上前将信封握在手中,扬手间已化为粉碎散向窗外,道:“大……小姐,可还有其他吩咐?”
“你先离开吧,有事我会再联系你。”
“是,”琰殇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小姐,尊主过不了几日便会回来,您可放心。”
念筠眨了眨眼睛,道:“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挺怕我的。”
琰殇浑身抖了抖,一闪瞬间不见了踪影。
饶是念筠也不由咋舌,欲要起身出去走走,便见落苡领着四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参见郡主。”那四人道。
念筠扫视一周,面露疑惑,对落苡道:“这是做什么?”
哪想落苡也摇了摇头,“今日一早,我收到殿下传令,说是让这四人负责教导小姐琴棋书画。”
“琴棋书画?”念筠眼底掠过一丝茫然,蓦地想起脑海中自己说过的话,嘴角微抽,这会儿真的是把礼仪师傅给请来了。
“殿下呢?”
“殿下昨夜至今未曾回府。”落苡回道。
念筠眉梢轻挑,对她们挥挥手,道:“你把她们先带下去吧,殿下回来后我亲自去解释。”
“是。”落苡福了福身,带着四人离开了诗渺阁。
昨夜是皇后娘娘的祭日,又经昨夜一遭,也不知殿下去哪儿了。
正想着,一抹懒慵声线自身后低沉响起。
“本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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