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下来一定会有办法,他浑身僵硬,皱着眉头半晌说不出话。
最后,他凝视着邵文钊,叹了口气,“现在年代不一样了,我们做父母的可做不了女儿的主,她自己的主意太大,这样吧……我回家跟她说说,然后再给两位答复好吗?”他是百般不愿意把女儿就这么给别人家,但是又不敢把话说死。
程昔心里就更难受,简直要咬牙切齿,程彬这样的表现显然是在往他心口里捅刀子,他不是不会为儿女着想,只是关心的对象不包括他,都说人心是歪着长的,看来是这样,不然怎么偏心成这个地步呢?
邵文钊依然是那么一副从容的笑脸,“好的,当然没问题,哦,我们回去拜访程小姐的。”
一听这话,程彬的脸更白了。
他下定决心,回去还是要好好劝劝女儿,安抚她接受这样的安排。反正只是订婚,结了婚还能离婚,订婚算什么。
于是这么一顿令程昔很不是滋味的饭局,终于眼见就该散了。
邵文钊走的时候正好遇见门口站着的许根和程昔,他一边带上皮手套,一边问他们两,“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程昔见到他套上了一件貂毛领的大衣,毛茸茸的棕色毛领恰到好处圈住他棱角分明的方额广颐,显得贵气逼人。
程昔看了眼许根,擅自做主拒绝了邵文钊的好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太习惯邵文钊看他的眼神。
13、煞费苦心 ...
事情过去没两天,许根还真的带着他说的好东西来找程昔。
当时程添还在家里,程昔跑过去撒娇,“爸,我朋友来了,能叫他到家里来坐坐吗?”
程添还像小时候一样摸摸他的头,好脾气笑道:“你的朋友有什么不能,你自己做主。”
听完程昔的一双眼笑成了两弯月牙,“好。”
程昔给许根开门的时候老远及听到了汪汪的叫声,就看见一只顶着一头棕色毛发,浑身雪白的小家伙在许根怀里挥着爪子乱动,还不是冲着程昔的方向发出撒娇式的叫声。
如果说犬类有思维,那么它现在想的一定是:貌似人类幼崽都是这么哭着要奶喝要抱抱的,前面这个疑似雄性的味道好香……恩……有熟悉的奶香味,嘤,比抱着自己的这个冷兵器主人好多了,不行,人家要抱抱t t
看着明显愣住的程昔,许根把幼犬塞到他的怀里,“巧了,这只小狗跟你投缘呢。”
果然,呆在程昔臂弯里的小狗瞬间一副满足的样子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小臂上,舒服地眯起眼睛,还不顾及许根这个衣食父母颜面地动了动它高耸起的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程昔不由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幼犬配合地扬起脑袋在他手掌心蹭了蹭,程昔呵呵就笑出声。
许根换了鞋子进门,跟他解释这只小狗的来历,“这只狗是在我家楼下的车库里面发现的,不知道是哪里的住户把他给抛弃了,它当时才巴掌点大,刚生下来又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才给养好了点,就给你送来了。”许根一边比划一边看程昔爱不释手地逗弄小狗。
他胳膊肘顶了程昔一下,“我好不容易救活的小狗,你可给我照顾好了。”
程昔一笑就露出两排雪白的牙,“真的给我了?你可别后悔。”
许根看他一副舍不得的样子,颇为无奈地看小狗和他上演父子情深的大戏,“就是为了你捡的,不然你看我有那个闲工夫养狗吗?连名字都没取,就等你来。”
程昔腾出一只手给许根指指客厅让他坐下,“太谢谢你了,你等等,我给你倒杯水去。”
许根这才打量着这栋房子,装修风格很古朴,看得出来主人的高品位和用心,这个大概就是人们后来说的——低调的奢华。
许根拦住一阵瞎忙活的程昔,“我不渴,你就过来坐吧,别忙了。”
程昔皱眉,“这哪能,太怠慢客人了不是。”
许根于是也就随他去了。
程昔把幼犬放在地上,小狗就一路好奇迈着小短腿跟着程昔往厨房走,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叮叮响了一路。
给许根泡了绿茶又拿碟子装了一些零嘴,放在托盘里面一起给许根端了过去,“先歇歇,要不我带你参观一下房子?”
许根喝了口茶,不小心被烫到,但是个性使然,他只是顿了一下,就把茶水不动声色地给吞了下去。
程昔连忙跟他道歉,“对不起没提醒你小心烫到。”
许根一脸怪表情,“明明是你泡茶的手艺太好,齿颊留香,让我忍不住狠狠愣住。”
程昔一脸无语地任由他作怪。
小狗个子太小没办法跳到沙发上,又想要到程昔腿上趴着,于是一个劲的用爪子挠程昔小腿,狗腿的表情让他忍俊不禁。
程昔一把把小狗捞到自己怀里抱着,“乖儿子,来,爸爸抱你。”说完还带着一脸已经为人父的自豪问许根:“这是什么品种的小狗?你看它整个脑袋都是棕色,但是额头有一条竖着的白毛,像不像二郎神?长大了一定也是一条很威风的大狗。”
许根:“……”
“它是日本狆。”许根又补充,“宠物犬。”
“所以?”程昔反问。
“所以它注定没有成为威风大型犬的荣幸了。”
“哦,这样啊。”程昔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没关系,我们家儿子怎样都好。”
程昔捏捏小狗的爪子,看他细胳膊细腿的,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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