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但觉得一动不如一静,选择留在公诉。
好在焦春燕此番荣归故里,却意外地低调,公开称孟家骐是公诉处元老,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倒让孟家骐不舒服也无话可说。
相比之下,最令孟家骐感到烦扰的倒是张展鹏。
张展鹏其实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两人如今地位相差虽大,但毕竟是老校友、旧相识,时不时地打个电话约个饭,算是很正常的事。推了五六次之后,孟家骐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主动请了一次。
主宾是张展鹏,又拉上冯欣作陪,结果没想到冯凯也跟着来了。
冯凯和张展鹏也很熟,交情得追溯到大学时期,张展鹏的学生会主席是从冯凯手里接过来的。
孟家骐对大学时代的冯主席完全没有印象,让冯凯很受打击。
席间,张展鹏挨着冯欣坐,一边说话,一边顺手布菜舀汤,无比自然又周到贴心,让孟家骐叹为观止。
大学时期的张展鹏就已经熟练掌握了这项技能,他几乎从不主动追求哪个女生,但只要有女生在场,他就自然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绅士风度,多少女生就是因为一餐饭中的公主待遇而从此芳心暗许。他的这种殷勤到底是习惯还是真心,孟家骐一直没搞清楚过,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能从其殷勤手段下逃出生天的,是极少数。
相对来说,冯欣的反应算是很好的了。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明显戒备,可能是资深美女的缘故,对来自男性的殷勤,坦然受之。
这倒令张展鹏又殷勤了几分。
他们三个说得多一些,孟家骐不太听得懂,也不太有兴趣,借口上卫生间,跑出去找了个地方抽烟。
刚点上烟,一抬头,冷不防见白晓晨站在面前。
“大晚上的,你吓死我了,怎么神出鬼没的?”孟家骐觉得身上一凉,全是冷汗。
白晓晨默默凑过来,对着点上烟,猛吸一口,也不吭声。
孟家骐只好也不吭声,夹着烟望着城市暧昧的夜色发呆。
“你有黎雪儿家里的地址?”一支烟将尽,白晓晨终于出了声。
孟家骐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事。第一次见白晓晨的时候,他还是个翩翩公子哥,不见得真享了富贵温柔,但心思单纯,无忧无虑,第二次相见,白晓晨也是经历了生死、见识过牢狱的人了,白纸上有了些许墨迹。
“这事白绍轩已经处理好了,你不要管。”孟家骐知道封东来和白绍轩找了一个公益机构,定期给黎雪儿父母提供生活补助。他明白白晓晨只是作风上随便,毕竟还是有良心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补偿黎雪儿家里的心还是有的。有心是好的,但事情却不是白晓晨所能应付的,孟家骐担心他搅和进来,会好心办了坏事。
“告诉我,我知道你有。”白晓晨恳切地说。
“抱歉,你还是问白总吧。”孟家骐十分坚决地婉拒。
两人不欢而散。
重新回到饭桌上,张展鹏问到了孟家骐的家事。
孟家骐知道躲不过去,索性从手机中翻出李续和李晓慧的照片给他看。
“儿子像妈。”张展鹏看了半天,得出结论,“你媳妇看着面善,在哪里见过……”
“也是校友,学金融的。”孟家骐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张展鹏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是她啊……你是为了这事一个招呼也不打跑到这里猫着的?”
“不是,我到这里才遇到她的。”孟家骐没想到他会这样误会。
张展鹏却是不信,冷哼一声:“她人呢?”
“死了。她身体不好,本不应该怀孕,后来生孩子的时候就……”
张展鹏闻言也有些黯然:“我记得她,看起来柔和却十分倔强的一个人,女人的想法有时候十分奇怪。孩子现在多大了?”
“十岁。”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张展鹏有些惊讶,同时又有些慨叹。
孟家骐知道他误会,却不想解释,觉得误会比真相倒好一些。
张展鹏看看平静无波的孟家骐,笑着说:“过年见孟叔,他很记挂你。人的心情真是很奇怪,小时候常听他赞孟家骥,那是千好万好,说起孟家骏,也是不二神童,兄弟三个,就你不值一提。十几年过去,听他的意思,那两人好像都不让他满意,倒是对你寄了希望。要我说,也就是你们家兄弟多,他能挑挑拣拣。”
冯凯听到这里才算听明白,有些惊讶地看向孟家骐:“家骐是孟家的人?难怪……”难怪和封东来、白绍轩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冯欣也是头一次听说,明眸波光流转:“家骐,这么重大的事项,都瞒着组织,胆子不小啊!院里人都以为你是孤儿呢,竟然是富二代,这下相亲的行情更得好了。”
孟家骐连忙谢罪:“冯检,不是故意隐瞒的,我家里有点特殊,这些社会关系从小就没填过,久而久之,就这样了,再说,确实也没什么来往。”
张展鹏曲指敲他额头一下:“亏你也是在机关混了十来年的人呢,跟家里不联系,跟组织搞隐瞒,等出了事就知道利害了你现在跟孟叔联系了没有?”
孟家骐觉得三十多岁了还被人这样教训挺没面子,揉揉额头带点委屈地说:“我爸来找我了,让我回帝都。”
张展鹏觉得好笑:“你怎么说?”
孟家骐叹口气:“我能怎么说?十年不联系,因为知道他不需要我。但凡他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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