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文殊奴霍然站起,猛拍在桌子上。
我忙住了嘴。
文殊奴的一颦一笑都训练有素,最会顺人的心思。但现在他像台出了故障机器,他神情茫然,颤抖的唇角就是屏幕上跳动的雪花。
好似跑完了一场马拉松般疲倦而漫长,他终于又找到了合适的表情。文殊奴几乎是粗暴地夺回了那只酒杯。
他把银杯端到我面前,媚笑起来。
这笑容千疮百孔:“哪怕是真的,这也没人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我涩声道:“这怎么能没关系?”
那琥珀色的酒在他手里握得久了,慢慢越来越红。他狐疑地望着酒杯,不知是不懂我的话,还是不懂酒为什么起了变化,然后他在杯沿上舔了舔,仰头一饮而**。
文殊奴狠狠掷下银杯,倒进椅子里,踢着腿大笑起来:“绝了!”
他向我探过身:“爷,你说‘沈识微’这名字好是不好?”他揩着笑出的眼泪:“论二十年荣华富贵的时候,他才是沈识微。等要当你秦湛的亲弟弟的时候,我就成了沈识微。沈识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便宜全归了他,坏处全是我的?”
文殊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顺了气。他伏在椅背上,对我调皮眨眼睛:“爷……不,大哥。大哥说的没错,我的确知道归云后来发生的事。但神通广大的人不是我,是那个告诉我归云城里事情的人。连带我的身世也是他告诉我的,他大概也知道你的这件事,可恨他却瞒着我。唉,这是自然,要是早让我知道,我怕不肯和他化敌为友。当初大哥急着放我走,是以为是沈公子想对我下手吧?你一定猜不到想杀我的人其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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