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包括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既然你不明白,也无外乎你会被关到这里了。闲聊结束了,我们来谈一些,正经事。”
“你会认识阿贝德南戈·卡瑟玻忒,是因为他破解了葛约斯·冯·萨兰——小人物,你不认识也正常——的最速降线问题,使卡瑟玻忒被人誉为‘本世纪最天才的青年红袍法师’。”
之所以使用“红袍法师”,而非“法师”一词,是因为“本世纪最天才的青年法师”这一称号是属于亚蒂森的。
“你同为青年红袍法师,并且在艾兰特三岛小有名气,自然不服气,因而千里迢迢赶往卡瑟玻忒所在的萨兰公国。”看着阿尔文愈来愈青的脸,亚蒂森浅笑,“不要紧张,谁都年青过。”
是的,那是阿尔文年青时所作的最荒谬的事,跨过大半个大陆,去找一个陌生人挑衅!他好收拾行囊——里面装的法术书中所使用的数学原理堪比他导师所研究的。
他本想象阿贝德南戈·卡瑟玻忒是一个傲慢的青年,或许是金发碧眼,宛若天降之子。这样的人,被世人捧起来的人,无视世间阴暗面的人,最为让阿尔文厌恶;凭什么这个卡瑟玻忒就有幸生活在西欧兰德中心——萨兰公国,因而备受瞩目,我比他少什么吗?我不比他少什么,我可能比他还聪明,比他还睿智,之所以被称赞的不是我,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个没落的贵族,而他,是冉冉新星。
怀着这样的心情,阿尔文上路了。他为卡瑟玻忒准备了两道谜题,一道是纯数学上的,另一道与应用魔法相结合。
终于,他抵达了卡瑟玻忒所在的学院。
当他向路人问起卡瑟玻忒的办公室时,对方露出古怪的神情,并这样回答:“先生,你确定是找他,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劝你不要找他,他啊,古怪得很。如果你是找他办事,他是基本不办的,他在我们这里已经很有名气了,‘我的薪水已经够我生活,修理破铜烂铁这类术士的工作不要交给我’,”他用一种冷淡而疏远的口气模仿卡瑟玻忒,“你知道他口中术士的工作是什么吗?是修理矮人浑天仪!如此高深的工作,我们好不容易抢到手的,他居然不干!他整日醉心于观测天体这种毫无前景可言的工作,而且还坚信日心说,看在时间之神阿卡的份上啊。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疯了!就算是不认识他的人,只要稍稍见他一面,也会知道,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心里有问题!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吧,先生,我会为你介绍合适的人选的。”
“呃……”这和阿尔文心里想得可不大一样,“我是说阿贝德南戈·卡瑟玻忒,被誉为‘本世纪最天才的青年红袍法师’的那个。”
“啊,先生,那只不过是贵族们哄他的话而已,我们这里,谁都知道卡瑟玻忒不会有所成就的。”路人看着阿尔文还不肯放过他,“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从这里上楼,左拐第十三扇就是了。”
阿贝德和阿尔文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他一头黑发,却有些少白头;黑色的眼睛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他声音很轻:“怎么,你也是听说我的头衔,过来挑衅的?”
“哪有,”虚与委蛇的礼貌近几年在艾兰特三岛的法师圈很是流行,阿尔文端着“礼貌”,说,“我是来向您请教的。”
“没空。”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该死,还锁上了。开锁术阿尔文掌握得并不是很熟练,他主要研习的是攻击类法术,比如火球术、大火球术、闪电链等。
在他反复尝试吟唱开锁术时,门突然开了。
“别把我的门弄坏了,”阿贝德说,“进来吧。”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是的,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看着已经坐到仅有的一把椅子上的阿贝德,阿尔文道:“阁下的意思是,我要站着吗?”
阿贝德眼都不抬,“显然。”
阿尔文在心中告诫自己要镇定,然后才取出一张纸,“卡瑟玻忒先生……”
“教授。”阿贝德说。
看阿尔文在愣神,他又重复了一遍,“卡瑟玻忒教授,这样才符合文法规则。”
“好吧,卡瑟玻忒教授,”净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阿尔文想,真是讨厌,“我这里有一个一元四次方程,希望您能解一下。”
“艾兰特人没有听说过四次方程的求根公式吗?”
阿尔文有些绷不住自己的笑容,他从对方的口吻中听出了满满哒讽刺,但他看向对方的面容,却完全找不到讽刺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在问问题一样。
“我当然听说过他的求根公式,但我还是希望,您能算一下。”
几乎是一瞬间,阿贝德说出了答案,“复数域的解分别是负根二,根十一……二倍根十一加三i,根十一减三i。”他看着阿尔文,问,“我说的对吗?”
是的,全部正确,事实上他知道这道题可能会被阿贝德轻易破解,但没想到会这么快速。他心底有些发毛,但仍能撑住颜面:“是的,卡瑟玻忒教授,那么接下来的一问没有那么容易啦:如果存在某能量分布均匀的物质,并存在另一能量分布均匀且能量远远大于前者所具有的能量,前者能量对距离的比与距离平方成反比,与后者质量成正比,那么,相对于后者,前者的运动方式如何?”
“是椭圆,先生。您也相信日心说吗?”阿贝德终于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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