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船筏是临时租用的,基本都是当地渔民的,有的捕鱼船后面拖着一个简易的木筏子,一般木筏子上能站2到8匹马,趁江水平静不起浪可多次往返。
尚家分家还准备了艘豪华大画舫,一次运量近百人,尚家三爷第一时间安排那些攻寨的护卫队重伤员上船.
当大小船只行到江心时,十几艘渔船画舫上的划桨掌舵拿篙的渔民突然有异动,他们悄悄的拿出藏起来的各种刀剑武器,揭开身上的蓑衣斗笠,露出一身红的如霞的赤衣,试要向着上了贼船的护卫砍去。尤其是画舫,除了几名干事,其余的四十多名划船的基本都是冒充的赤云寨余孽。
哗……哗……从船四周的江水里也跳出三十来个水贼登到船上,原来他们深通水性藏匿在江面下跟随着画舫潜游到江心,然后伙同船上的同时下手!在这画舫上有着他们最恨的杀了他们最多人的"穷凶极恶"的三爷尚则耀,还有重伤的都走不动路的护卫队伤员。
这些赤衣贼大部分都经历了落霞山的屠戮而逃亡出来的,对着尚家人有着刻骨铭心的滔天仇恨,没打算能功成身退,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咬下几块尚家人的肉下来。只要能杀了三爷跟那些伤者也算告慰那些在落霞山的兄弟与亲人!
很多人两眼赤红的都冲进了画舫的船舱里,等待他们的是……赤裸裸的血腥砍杀……
但是,就在同时,一阵尖锐的啸声传来,在江面上激荡反复,渔船上的护卫早有准备般,眼都不眨下,腰刀急快的砍向正要把刀剑对着他们从背后身侧接近他们的贼寇。而在画舫上那些原本重伤躺着的护卫人员突然都暴起,个个生龙活虎,抽出一直放在手边的腰刀,与贼寇对打起来。而三爷也仿佛早知道般成竹于心,不慌不忙但快速的抽出了腰间平时当装饰用的水晶软剑,一下子划去了两贼寇的头颅。
一时间,杀人者变成了被杀者。
在江岸上,五爷尚则辉将抵在尚展扬劲瘦腰身上的手掌放下,尚展扬口中的啸声指令没有了内力的支持,不再覆盖到整江面上,但是已经足够了。
"展扬,你又一次神机妙算!"五爷用逍遥扇子不住的敲打自己的手心,深浅蓝眼兴奋的圆睁。
"属下,只是看人看物仔细些!"尚展扬谦虚道,他虽然没把那张纸条递上去,但更加的留心了,尤其是事关自家护卫队员的性命,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他刚到江岸渡口就注意到其中一些人不像普通的渔民,他们手上的老茧分明是常年练武所致,而脸上皮肤也没有江上风吹日晒的沧桑,反而有常年在大山深林中的白皙,还有的甚至身上竟然带有伤口,分明是刀剑之类的所致就算衣服包裹藏着,但一沾水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引来过多的空中苍蝇以及江里的食肉鱼在一段距离的水域徘徊。
于是他向三爷五爷汇报了这些异常。然后一同谋划,赤衣贼想在江心一网打尽,而尚家人更想,正愁赤云寨在逃余孽以后会给他们使什幺绊子,那就将计就计一柄除去最好。
"好!三哥给我留些。展扬,你就在岸上看着我……"五爷看的热血沸腾杀性祭起,便施展轻功身法,如只展翅的鸿雁般飞跃到江中,就在内力无以为继的时候,突然将手中的打开的逍遥扇抛掷于水面,自己脚足轻点扇面,价值不菲的逍遥扇沉入江水中,而五爷飞身上了画舫,暗器毒针闪动,一时间又收了不少人头。
尚展扬因为内力被封印的缘故,只在岸边静静的观赏,在心里总觉哪里还漏算了,那个圈住的三,赤云寨三当家连红娘呢?!如果这是剩余的赤云寨余孽孤注一掷的搏命的话,那幺作为敢死队发动者组织者她应当出现。
"铁头……"同样在岸上尚霍敏道:"这是因为我的缘故吗?"他眨了眨阴阳妖眸,看着江心水面被染的越来越红。
又一次赤裸裸的血腥杀戮,第一次时是自己朝夕难保顾不得其他了,这次却以旁观者清晰的看着许多人的打斗挣扎死亡,有不一样的感受,毕竟才十岁左右的稚子。
"不……全是。"尚展扬觉得自己也无法解释尚霍敏到底在这个事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尚家世家子弟,落霞山贼寇原本是两条不想交的线,但是一次绑架勒索……导致了赤云寨十万之众的团灭。被杀的被杀充奴的充奴。可谓造化弄人。
"如果不杀山上的人,是不是这些人也不会想来杀我们!"
"恩,冤冤相报何时了!"
"好的,以后不完全把握下……不轻易动手杀人。那幺,有把握彻底斩草除根,不留一个,永无后患!"
"……"尚展扬刚想说,孺子可教,仁者常胜,手段上乘者最好不战而屈人!然尚霍敏来了这句,尚展扬差点内心呕血。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铁头,不……大统领……大家说你懂的好多。你以后能不能多教教我些计谋手段,就算我武功差些,脑袋顶上用!"(什幺武功差些,你筋骨奇特根本不能学武好哇。)
咯咯,磨牙的声音以及因为剧烈的愤怒情绪收缩肌腱骨骼的声音……尚展扬就算暂时没了功力,受过淬炼的耳目还是感觉到了这些细微的异样,就在周围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内,在这辍岸上的众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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