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赫全身发软地趴在床上发誓,他再也不喝酒了。
这一次他虽然没有酒后乱性别人或被别人酒后乱性,但他的头痛得快要炸开了,身后那地方觉得凉凉的,好像还有人给他上过药?
跟死气沉沉的他不同,666整个球都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小雀跃,在他脑子里聒噪:“你记不记得你喝醉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厉害了我的赫!你居然亲了邹晟一口就把人指认出来了,我的天呐,你怎么办到的?”
楚承赫:“……”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在床上艰难地翻了个身:“我亲了邹晟?我他妈不是在亲贺云修吗?怎么变邹晟了?”
还有!他们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吗?怎么能搞到一块?!
666失望地:“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到底是不是邹晟啊……
楚承赫感到一股强烈的尿意,不得不忍着头痛艰难地爬起来,准备去这个看起来像邹晟卧室的洗手间放水:“等他回来当面问不就好了?这是他的房子吧,昨晚是他把我带回来的吧?我——”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往后倒去,“我屮艸芔茻——!”
结果都还没挨到床铺呢,他就又感到一股熟悉的吸力从后腰生出,咻的一声把他整个人吸进了记忆回溯里!
楚承赫:“……”
他坐在床上,发现自己还在邹郁上一段记忆的那个房间里,“……我怎么还在被关小黑屋?”
666:“大概是因为这段记忆发生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之后吧……”
楚承赫突然啊了一声,666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楚承赫抓狂地:“我还没上厕所呢!”待会一回去会不会直接在邹晟的床上shī_jìn?
666:“……”再问他这种问题它自杀!
等到他抓狂完了,666才又开始跟他分析情况,猜测这段记忆大概确实是连着厉谦雨夜潜入想带邹郁私奔的那一段的。厉谦是走了,邹郁还在这里被关小黑屋,大概是邹立东觉得小儿子还不够定性,要多关他两天。
于是楚承赫跟666都忍不住唏嘘,邹郁的这一段少年往事,一开始是纯粹为了报复,然而掰弯厉谦之后两个人居然还真处出点感情来了,可惜他一心想着要报复,可惜啊。
说到这个,楚承赫就不免想到自己从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之后就连续掰弯了几个人,不由得提出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新问题:“所以说,邹郁到底是有多好看啊?”
他自己照了几次镜子,颜值也不是惊天动地啊,只能说确实好看。
666很有见地:“这种事情关键在气质啊!我给你分析一下,这样吧,把人类的颜值按十分制来算,邹郁的颜值可以打九分,但是气质分可以加九十一分啊!”
楚承赫:“……”
所以邹郁身上到底有种什么样的气质让人如此着迷?让情敌路人都纷纷为他折腰?
666在他脑内投放了三个饼状图:“我们来看一下邹郁这个个体的气质构成,总体来说他给人的感觉是骄傲的,脆弱的,还有渣的!”
楚承赫:“ex?”
666解释:“你看,给他画成三个饼状图的话,就分别应该是99的骄傲,50的脆弱跟100的渣!这种三种特质的组合是很吸引人的!比起纯良的小绵羊,这么说都是这种危险又美丽、高傲又脆弱的存在让人有征服感,更容易激发肆虐欲吧?”
楚承赫:“……我觉得你们都有病。”
他从床上下来,仍旧是在跟着邹郁的记忆走,走出了房间,来到楼下,看到父亲邹立东正坐在沙发上,心情似乎很不错地在看报纸。
邹立东抬头看见他,便随意地问:“起来了?”
楚承赫感到了邹郁心里的讽刺。
他从小被教育要做个乖孩子,可无论他小时候表现得再出色也罢,也等不到父亲来面前夸奖一次。现在他一出格,一做出会毁掉他颜面的事,邹立东就出现了,而且还把他盯得紧紧的。他慢慢地走下了楼,邹立东看到儿子光裸的脚,皱了皱眉,对管家说:“去,给少爷拿双鞋过来。”
先前把儿子关在这里,邹立东是没有给他穿鞋的,怕他会跑。然而昨晚姓厉的那小子来过,他的手下报备了少年的反应,邹立东就觉得这个孩子是想通了。他放下报纸,对在青春期拔高得太快所以看起来没长几两肉的儿子招了招手:“过来,到爸爸这里来。”
邹郁心里虽然冷笑,人却顺从地走了过去。
邹立东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看了看自己这个很喜欢的儿子。长子邹晟固然优秀,是完美的继承人,但在心里他更喜欢的是自己这个小儿子邹郁。因为这个儿子骨子里就像他,一样的多情,又一样的薄情。
他看着少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沉地道:“你是邹家人,无论喜欢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十分轻易就到手,只要你拿得起,放得下,就永远说不上是犯什么错误。爸爸这次罚你,并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你这次做得实在让大家太难堪。”
邹郁低眉顺眼,心中却在想:如果不是想让你们难堪,当初他怎么会去答应厉谦?
这一切的开头,到底是谁先让谁不好过的呢?
眼前的这个他称作是父亲的男人对这一切都很清楚,只不过正像他说的那样,他邹立东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再喜欢这个儿子也好,跟他的商业帝国比起来,永远都是后者重要。
邹立东看着儿子眉眼间酷似自己年少时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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