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拿出碎银,放在柜堂上,接过掌柜手中的钥匙,便欲前去。
“掌柜,来间房。”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子声音响起。
“抱歉啊,姑娘,最后一间房刚刚被这位公子住下了。”掌柜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齐舒渊的背影。
“公子。”齐舒渊自然听到了女子与掌柜的对话,未来得及回头,便感到自己的袖袍被拉住了。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年龄不过十七、八的十分惹人喜爱的女孩,女子乞求地看着齐舒渊,“可否把房间让给我?”
齐舒渊看了一会儿这女子,旋即温柔地笑道:“钥匙给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等女子反应过来,跑到客栈门口时,发现齐舒渊早已走远,大喊道:“公子,你的房钱!”
齐舒渊摆了摆手,而女子却愣住了,那手腕上的紫晶玉镯……女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自那日之后,这女子便四处寻找齐舒渊,终于一日,在一片树林中,发现了齐舒渊的身影。刚欲上前打招呼,却发现齐舒渊等人正埋伏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女子顺着小路向通往国都的那一端森林跑去,刚跑了不远,便发现了一支押运粮草的军队,而这些人的穿着虽然很普通,但长相却不像是邺国之人。女子又想到这条路是通往靖国军营的,便立即明白。女子眼珠一转,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与一对打火石,然后将瓷瓶拴着绳子挂在不远处那队人马必经的路旁的树上,一切准备好了后,轻轻地点燃了绳子。
女子迅速地跑开,不久便听到“轰”的一声,紧接着便是敌军抢救物资的慌乱声,高兴之余,却发现齐舒渊等人已从山路那里赶来。齐舒渊见到女子后,也是一愣,但一想到刚刚的响声,便命人前去调查,而自己则是走到女子的面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啊,是你啊,真是好巧啊,呵……呵。”女子尽量用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大哥,敌军的粮草全部被烧毁。”齐舒寒跑回齐舒渊的身边汇报,而转头看到女子时,却是大喊道,“苏恩曦,你怎么在这儿?”
“啊?”苏恩曦无奈地笑了笑,“啊……你也在这儿啊。”眼角随着话音的落下,又抽了抽。
“舒寒,这位是?”齐舒渊看向齐舒寒,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呀,就是苏丞相的**,你还见过她几次,就是把我推进河里的那个!”齐舒寒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一想到苏恩曦对自己所做的事,便是火冒三丈。
齐舒渊努力地回想着,却毫无印象:“抱歉,苏姑娘。”
“没事没事,你不记得我很正常,但你一定记得我哥哥,他经常和我提起你。”苏恩曦送给齐舒寒一记刀眼后,巧笑,“叫我‘恩曦’即可。”
……
“多次劝她回家,她就是不肯,无奈之下只好将她留在营中,等以后有机会,我亲自送她回家。”齐舒渊无奈地说着。
“很有活力的女孩。”夏如孽回道。看着齐舒渊的表情,夏如孽也是松了一口气,齐舒渊和齐舒寒若能找到归宿,他会从心底为他们感到高兴。
靖国军营。
“五弟,如何?”路陌涯坐在自己的营帐内,问着自己面前的人。
“果真如四哥所言,接任南宫墨的,正是其义子夏如孽,也就是说……”五皇子还未说完,路陌涯便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
“冷灼倒还真是舍得。”路陌涯的面庞在阴暗的帐篷里略显狰狞,“你先去休息吧。”
……
“舒渊,我们与靖国交锋,是否从未胜过?”夏如孽又转到正式的话题,沉声问道。
“对,有什么问题吗?”齐舒渊和齐舒寒坐在夏如孽的对面,雪痕与刚归来的血夜站在夏如孽的身后。
“我来接任义父之职,想必靖国已经获悉,定然会仔细调查我的底细。以路陌涯的野心,他定会想方设法将我军迅速击溃。若不出我所料,七日之内,靖国定会再次出兵,并让我军大获全胜。”夏如孽仔细地分析着,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又补充道,“目的是,将我军一网打尽,从而威胁朝廷,甚至从西部长驱直入,攻下帝都!”
“你的意思是?”齐舒寒性急地说着,期间却被齐舒渊打住。几人小心地放低了声音。
“若真是那样,我们这么做……”夏如孽对着在场的四人布置着,也不忘嘱托一些细节。
夏如孽在布置完成后,已是深夜。踱步走到自己的营帐口,却突然停下,皎白的月光洒下,映得铠甲也是闪着光。夏如孽抬头望月,想到的,是冷灼。
对于夏如孽来说,很不习惯没有冷灼的日子,只是他不曾也不肯承认。冷灼是太阳,给夏如孽带来无尽的光芒和温暖。突然之间的离开,虽说无碍,却是留恋,那熟悉的气息与温度,早已深深地烙进夏如孽的骨子里,无论怎样,都无法遗忘。还有,冷灼那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宠爱这是他用三年的时间意识到的,离开邺国三年,虽说再次见面却是彼此相讥,可是再见的喜悦,不止冷灼有,夏如孽也有。
世人常说,有哪个女子能不爱帝王的宠爱,可惜冷灼全部的爱只给了夏如孽一人。而夏如孽,也在不断地沉沦。
其实,夏如孽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冷灼,因为他们都各自背负着不同的命运,就算他可以待在冷灼的身边,就算冷灼可惜待他一直那么好,可是,这不像夏如孽;可是,就算没有就算,冷灼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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