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止水。
挺好的孩子,怎么就长成一个祸害了。
等等,流月方才说的是……“彦清来了?”
流月点头,脸上漾起一抹带点调侃的笑:“正在前厅等着。”
“彦清可算想起还有本王这么个人了!”我大喜过望,当即风风火火大步往前厅去,流月小跑着跟在我身侧埋怨:“出息吧,当初柳中丞要搬出去那会儿您就不该答应,这下可好,您天天左一句柳中丞,右一句柳中丞,就跟等着被宠幸的怨妇似的……”
我住了脚,目光灼灼转头盯着流月道:“你说什么?”
流月被我这声质问吓停了埋怨,缩着脖子小声道:“我,我说,殿下您像个等着被宠幸的怨妇……”
我抚掌道:“妙极!这比喻真恰当!”
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更新……故事写到这个份儿上,我不能再昧着良心说小柳和摇光没关系了,至于什么关系,大伙儿可能也猜的差不多了,春天来了,春心有些荡漾,唉
忙成狗的一周总算熬过去了,周末或许会有大粗长……
第37章 不想说什么
我以为柳彦清是来探望我的,没想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半只脚刚踏进屋里,柳彦清搁下茶碗,偏头端出一副往常检举贪官的架势道:“你怎么又不上朝了?”
我被他凌厉中透着点无可奈何的小眼神儿盯到后背发凉,发凉的同时还有些荡漾。柳彦清这一眼且惑且嗔的潋潋风情呐,真正不可与外人道。
我这头咽着唾沫两眼发直,活脱脱一介流氓纨绔,柳彦清那头叹口气,收腹挺胸,气沉丹田,回魂俩字经他腹腔里酝酿,胸腔中。共鸣,最后自牙缝间磨着喊出来,震得我一个踉跄,耳朵发聋:“啥?你刚才说啥了?”
柳彦清复道:“你怎么又不上朝了?”
我听清他的话,不着痕迹往后退两步,搓着手哂笑道:“这不是……这不是太早了,起不来吗?”
柳彦清嗤笑一声,啪一下拍上桌子:“殿下真是好大架子,要不要我帮你上书请皇帝把早朝时间改了?王府里这么多人叫不起你一个?!”
天气渐暖,我进屋时也没留意关房门,此刻柳彦清越说声音越大,引得院子里打扫仆从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里看,直看的我这张老脸隐隐发烧,好似一只烤过了火的烧鸡,黑里带着点红。我道:“柳大爷,您可小点声吧,您每次回来都打定主意给小的难堪是不?小的起床气有多大,您不是不知道,自打您搬出去住之后,放眼整个王府都没人敢叫小的起床喽……”
柳彦清嘴角抽了一抽,耳朵尖儿跟着红成朵桃花,半晌放轻声音道:“净说歪理,从前倒罢了,如今你我二人的身份摆在这里,难道还能住在一块儿吗?再说……再说我要搬出去那会,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我道:“你不提这事还好,提起来我就很憋屈,是,我是答应你搬出去了,可我没想到,你这一搬出去就没影了,十天半月的寻不到人,早知道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答应让你搬出去了……”
柳彦清惊诧道:“合着还是我的不是?”
我点头,叹气,咬牙,跺脚,趁柳彦清没有防备,一个倾身将他牢牢扣在怀里,厚着脸皮嘿然笑道:“彦清啊,要么,你今天晚上别走了,留下和我一起住,方便明早叫我起床上朝。”
招不在多,管用就行,我这句话刚说完,手底下贴着柳彦清身上的温度腾的一下子升高不少。
兴师问罪变成自投罗网,入夜,柳彦清在我怀里咬着嘴唇化成一滩水。睡人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莫说我对柳彦清里外都摸通透了,就是对这事一窍不通的一根木头,附进楚九王爷这具流氓气息十足的壳子里,多半也要变成风月老手。
手从扯松的领子处探进去点几下,怀里的人立刻喘的仿若一尾脱了水的白鱼,摸过腰侧,刮上背沟,等我勾着指头从柳彦清的脊梁骨一路滑下去,对方便只顾迷糊着低声哼哼,随我摆弄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宿,卧房里点起的甜腻熏香隐在温开水一般的月光里,和自窗户缝里溜进来的春风缠绵了一整夜。
再后来柳彦清似是不太清醒了,细胳膊使劲抱着我,下巴蹭着我胸口,一会喊楚平,一会喊度厄,我都随着他叫,他叫一声,我便应一声,而我只喊他彦清,从头到尾没再喊错过。
事后,我抱着柳彦清一块洗了个舒坦至极的鸳鸳浴。
隔天一早,我没用柳彦清叫我起床,自己精神抖擞爬起来了。柳彦清瘫在床上鼓着眼睛瞪我,说话声音有些哑:“……你就不能注意些么,你记着,下回再答应你,我就是头蠢猪!”
我坐在床头穿衣裳,顺手替柳彦清掖好被角,干笑着咂嘴道:“箭在弦上,脑子都空了,哪还有空考虑这么多,再说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
柳彦清目光陡然凌厉起来:“滚!”
我摸摸鼻子,弓着腰十足听话迅速的滚了,滚出门后又退一步,回头往屋里探进半个脑袋,期期艾艾的提醒道:“彦清,记着睡会起来吃点东西,还有,床头的匣子里装着红花……”
柳彦清道:“赶紧滚!”
我道:“……得令。”
左右无事,上朝看看。
我以身体不适逃了近一个月早朝,如今终于肯露面了,柳彦清却开始请假,原因同样是身体不适。
我跟着百官跪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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