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将军府里根本没有织锦缎。
……
“郡主睡下了么?”酒足饭饱后,我打发走一众宾客晃回屋里,隔着屏风鬼鬼祟祟往里间张望:“睡前有没有吃东西?”
“回殿下,郡主已经睡下了,睡前只喝过一杯茶。”豆子很机灵,知道跟着我叫楚筱郡主,没叫她王妃:“奴才给郡主的茶都是顶好的,这一觉,郡主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赞赏道:“漂亮,你在这儿看着她,本王……”
豆子眨眨眼:“殿下,柳公子在书房。”
我“……呵。”原来有个太“善解人意”的仆从也很苦恼。
我最终还是去了书房,推门进去时柳彦清已经伏在桌案上睡着了,走近些看,昏黄烛光映在他半张精致小脸儿上,十足惹人犯罪。
“彦清,醒醒吧,去床上睡。”我推了推他,没推醒,于是坏心眼的伸手覆住他口鼻,柳彦清喘不上气,迷迷糊糊睁开眼抬头看我,期间清浅呼吸喷洒在我手心里,细细碎碎挠的人心痒痒。
“殿下。”柳彦清不消片刻便彻底醒了,认出是我,匆忙将桌子上摊开的一本旧书收到怀里。
书名是《精鬼杂谈》,摊开那页写的是借尸还魂,我看的很清楚,没点破。
“听说殿下今天送了文状元十匹织锦缎。”
“嗯,是有这事,你的消息倒挺快。”
柳彦清不看我:“章大人的织锦缎也是殿下送的,文状元若真揪住这条线查下去,殿下会受牵连。”
“送出去的东西就和本王没关系了,章远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弯眸道:“况且能保他活命的只有本王,章远断不会把本王咬进去的——届时本王最多落个办案不力的罪名,被罚几年俸禄罢了。”
“彦清,若本王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个举人吧。”
柳彦清猛的抬起头看我:“是。”
“你想参加今年的科举么?”
“何必去凑热闹,以我如今的身份参加科举,中不中都会落人话柄。”
“你只说想还是不想。”
“……不想。”
“……”
“罢了。”我不再自讨没趣,甚而有些狼狈的转开话风:“本王今晚想在你这儿叨扰一晚,彦清不会介意吧?”
柳彦清挑起一边眉毛:“当然不会,殿下睡地我睡床,还是我睡床殿下睡地?”
啧啧,这姓柳的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自觉憋屈的不行,抖抖眉毛做足凶神恶煞的模样,哪知话出口却变成:“……自然是你睡床本王睡地。”
柳彦清点头:“甚好。”
我忽然想回自己房里和睡成死猪的楚筱挤挤了。
柳彦清房里的地板又凉又硬,我裹紧一床被褥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临近天明才有点睡意,哪知美梦刚开一个头,就被豆子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了。
“殿下,快起吧,吏部章大人拜见。”
吏部章大人……章大人……章远,我猛的弹坐起来,一没留神把腰扭了。
“殿下,您这是……”豆子见我扶着腰出来愣了一下,而后探头探脑往门里看,被我挺直脊背挡了回去:“一会给本王拿点红花油来。”
豆子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半晌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殿下放心,奴才一会就来送。”
“……好,快些送来。”我直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什么地方有错,只得作罢。
洗漱过后绕到前厅扒着门缝看了一会,见章远正捧着茶杯唉声叹气,圆圆的身体硬塞进一张小木椅子里,肥肉甚至被椅子扶手勒成几截,非常滑稽。
我其实很怕章远哪天猝死于高血糖高血脂之类的疾病。
“章大人是打定主意不让本王睡个安生觉了。”看够了,我感慨一声推门进屋:“这天才刚亮,到底有什么事儿值得章大人一大早到本王这儿来?”
方才在我进屋时章远便把苦恼神色收起来了,此刻听我这么问忙拱手告罪:“殿下恕罪,下官今日确有要事。”
我点头示意他继续,心中已隐隐猜到七八分。
“殿下昨晚大婚,恐怕一时高兴酒喝多了些,有些事不记得了——比如……比如赏文澈织锦缎的事儿。”章远摸不准我心思,斟酌着用词边说边冒冷汗:“殿下想是忘了,三年前那事……下官,下官的织锦缎也是殿下赏的,文澈是个聪明人,万一……万一……下官锒铛入狱倒是无妨,连累殿下就……就不太好了吧。”
“连累本王?”章远这话说的吞吞吐吐却很漂亮,分明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却要一副处处为我着想的模样,听到一半,我忍不住冷笑道:“只要你认罪,本王又怎么会被连累?难道章大人想说——三年前那东西是本王授意你去做的?”
章远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官不敢,下官对殿下衷心耿耿啊!”
“章大人这话说错了,你是臣子,臣子该对皇帝衷心才是。”我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瞧了章远一会,直到把他吓的跪在我面前连连磕头才肯罢休:“章大人起来吧,你为本王做的事本王都记得,断不会亏待你的。”
“殿下的意思是?”
“过两日文澈若真问起来,你只管认罪就是了,本王会打点下去不让你吃苦的。”顿了顿,我又压低声音道:“章大人这些年赚了不少吧,依本王看,你做官的天赋远没有经商的天赋高。”
章远皱着眉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退后两步对我行了个大礼,眉眼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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