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
最好的十年,为什么尽选择分离……
邺言一顿,继而说道:“比起等待,何不陪伴?走过开头最难的日子,相伴迎来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如果爱得够深,就能坚定如初,一直走下去,走更远的路。”
《诗经》里有很多广为流传的名句,可邺言也不落俗套,最喜欢的还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更远的路,比方说,一起慢慢变老。
邺言沙哑的嗓音为这段推心置腹的答案添色不少。底下正值青春期的学生们眼睛瞪得更加滚圆了,非逼着邺言抖落出更多情史□□来以作验证。下课后,邺言逃也似的从教室落荒而跑。
走过郭舂办公室,只见郭舂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学习鸭叫。
邺言不由地多看了几眼,这是在干嘛呢?
郭舂抬头,越过电脑看见门外路过的邺言,冲他招招手,“邺言,过来。你看。”
“什么东西?”邺言边说边走进办公室。
“健身卡。”郭舂甜滋滋地说,“刚办的。”
只见那vip会员健身卡金光闪闪,煞是刺眼。
邺言小心翼翼地递回卡,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没头没尾地说句“加油”,就赶紧逃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哎,邺言,要不你也一起办……”
郭舂还没回神,幸好邺言已经逃走了。
经过一天的休养生息后,今天一大早,季泽骋就马不停蹄地立刻赶去开工。
晚上,他没来得及回来吃饭,邺言便独自吃过饭,为他留了一些剩饭搁进冰箱里。
大约到临睡前,季泽骋才赶回家。拿出钥匙开门时,他犹豫了一下,最后掏出另一把备用钥匙,开门进到邺言家。
彼时,邺言正躺在床头看书。听见外头动静,而后看见季泽骋轻轻推开房门。
“还没睡?”季泽骋轻声问。
“快了。”邺言放下书,“我给你留了菜……”
“没事,我在外头吃过了。”季泽骋边说边脱去一身汗味的衣裳,“你睡吧,我先洗澡。”
已是平日邺言入睡的点,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邺言捧着书搁在被子上,想等等季泽骋,却撑不住地迷迷糊糊要睡去了。
季泽骋洗完澡出来,看见暗黄色的暖光下,邺言靠在床头,眼睛合拢,已经睡着了。床的另一侧无比自然地留出一个空位,季泽骋心头一动,加紧擦干头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轻声爬进去。
“阿言……”
“唔?”
“睡着了?”
“嗯。”
邺言的眼皮耷拉,季泽骋伸手关了床头暗黄色的灯。
屋子顿时陷入一片无声黑暗中。
“睡吧。”
“嗯。”
有好闻的香气钻进鼻尖,是两人身上同一种沐浴露的香味,又似乎有点什么不一样。
季泽骋伸手揽过邺言的腰,鼻子贴近他的脖颈后,贪婪地嗅着,像是特别的体香,牛奶混着起司,散发出独特的香甜。邺言腰间的衣服不知不觉被撩起,有只不安分的手钻进他的睡衣里。
“你不累吗?”邺言按住那只上下游移的手。
听到邺言说话,季泽骋一个翻身撑在邺言上方,黑暗中,他目光如炬地看着身下的人。
“让我看看。”季泽骋撩开邺言的碎发。
“看什么?”邺言迷迷糊糊地嘟囔。
“今天还没好好看你。”
“唔。”
有火热的吻搅动着昏沉的夜色。
“阿言,我还可以再累一点……”
☆、r85
邺言一直找不到时间和季泽骋好好谈一谈。
一旦进入工作,季泽骋就变得很投入。这两周来,他一天比一天起得早。
加之,邺言睡得轻浅,但凡身边有点动静,他都会被吵醒。可季泽骋一说要回隔壁睡,邺言又执意让他不要在意。
这天早上,季泽骋照旧起了个大早,翻身爬下床,正放轻手脚套衣服,邺言就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哑着嗓子问:“起来了?”躺在被窝里的邺言翻了个身,揉揉眼睛,还在同睡意作斗争,“我去做早饭。”
说完,却没有动静,似在被窝里又睡去了。
季泽骋轻笑了一声,揉揉邺言的头发,附耳说:“你继续睡,我下楼买早点。”
“我去给你炒个鸡蛋。”邺言挣扎着醒过来,作势要起来。
“别,”被季泽骋按住,“我自己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季泽骋洗漱完毕来到厨房,左看看右看看,拿着鸡蛋,却连开火的地方在哪儿都不知道。正愁苦时,锅铲被身后的人接了过去,只见邺言打着呵欠,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动作麻利地将鸡蛋打在一个碗里,开火,这边用筷子快速搅拌碗里的蛋,另一边等锅热了,浇上油。
邺言把季泽骋推出厨房,关上门。
没过一会,他端出稀饭、炒蛋、榨菜,以及一根蒸好的玉米和一杯热牛奶。
邺言坐在季泽骋对面,手撑着脑袋,尽力睁着眼睛,困乏地看季泽骋吃早饭。
动了一会筷,身后的钟才过了早晨五点,邺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被季泽骋尽收眼底,忍不住说:“下次我还是下楼买早饭吃。”
“我在,就由我来做。”邺言揉去眼角被呵欠逼出的眼泪,“你一边开车一边啃馒头,我也不放心。”
季泽骋一口拨完碗里的稀饭,咕噜咕噜喝了半杯牛奶,趁着喘气的间隙说:“有点迟了,我得走了。”说着,掰去半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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