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我,我其实不愿意的。”窦静晓的眼里充满了挣扎,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邺言。
“你为什么问我?”邺言冷淡到事不关己的口气,是窦静晓万万没想到的。
窦静晓呆愣在那,干笑了两声,捋着毛糙的发尾,不知道眼神该落在哪里好,“我在这儿的朋友只有你。”窦静晓以为,她与邺言的关系比起他和其她女生还算亲近,哪想,他的一句话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好远。
窦静晓不说话,邺言也不接话。
“你没有其它话想对我说?”窦静晓打破沉默。
邺言没有犹豫地回:“祝你幸福。”
窦静晓嘴角抽搐了一下,泛开苦涩的笑容,“还有呢……邺言,其实我可以等的。”
邺言的眉眼盈满湖水的碧波,他笑了起来,“我快结婚了。”
窦静晓愣在那儿,这次愣的最久,久到站成寒风中的一座雕塑,好一会她才缓过劲儿来,结结巴巴地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吞吐出言不由衷地两个字:“恭喜。”
“你也要幸福啊。”她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在笑,可泛着无尽的苦涩与失落怎么也掩饰不住。
预备铃响起,小情侣们从湖边的树木间钻出来,嬉笑打闹着结伴与他们擦身而过。
邺言伸了个懒腰,午休结束了啊,“我下午还有课。我先走了。”
“好。”窦静晓点点头。
目送邺言头也不回地走远了,方才,窦静晓的心里还燃起过一丝期待,他会不会回头看她一下。不多,就一下。
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
那他又为什么挨着困陪她走了一中午呢?
不是只要坚持就会有希望的吗?
“你连等的机会都不留给我。”窦静晓捂住脸,他流露在表面的温柔让她心头一热,可他骨子里的冷漠却叫人彻底心寒。
☆、r103
上完晚上的课,再打的来到酒店,已将近九点。
一进大堂,正好响起一阵叫好的掌声。邺言往台上看去,汤一瑞正在向老太太敬酒。第三杯酒结束,底下爆发出长久不衰的掌声。
阿波从边上小跑上台,笑嘻嘻地催促老太太:“阿姨,还等什么。快认了儿子啊。”
老太太捧住汤一瑞的脸,说:“他本来就是我儿子。”
老太太稀里糊涂的话又引来了更大的掌声。
“阿言,这里。”季泽骋在嘈杂的人群中向邺言挥手,待邺言走近了,关智杰唤来服务员再添一副碗筷,他越过季泽骋的位置凑近邺言说:“来的够迟的啊。幸好没错过好戏。”
“一下课就打车来了。谢谢。”邺言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碗筷,“台上在干嘛?”
“认亲。”关智杰简单明了的甩来一句话,顺便给邺言递上一根烟,被邺言推手拒绝了。
“晚饭时间净拿来补觉了,我先吃点。”说着,邺言先盛碗汤暖胃。
季泽骋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替他翻过翘到嘴边的领口。大堂亮白的灯光下,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邺言皮肤更透白了,他低着头,认真地在喝汤。
那毛衣黑得抢眼,季泽骋对这件毛衣很眼熟,是他亲手为邺言套上去的。选这件毛衣主要为了替邺言遮住一些自己过激行为下造成的吻痕,此刻却把自己撩拨得有些坐不住。
季泽骋心里一动,难耐地低下头凑近邺言。
“嗯?”邺言若有若无地从鼻腔里闷哼出声,看见季泽骋脸颊快贴近桌子了,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不由问:“怎么了?”
季泽骋声音轻轻的,问:“饿不饿?”
“饿。”
“胃难不难受?”
“没感觉了。”
“晚饭吃了吗?”
“没……”
“为什么不吃?”
“困。”
邺言觉得这样贴近说话有些暧昧,总感觉有人在看他们。一抬头,却什么人都没看他们,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才放下心来,就见到关智杰好整以暇地眯着眼睛瞅着他俩,他的笑容很玩味,手指夹着烟却也不抽,只是让细长的烟在手指间玩转,看着星火淡淡地消纵。
邺言不自在地推开了一点季泽骋。
彼时,人群声渐涨,汤一瑞从台上下来,连带着热闹的喧嚣也一路响到了这里。
对于大家的叫好声,汤一瑞全都点头应承下来,走过时与站起来的熟人握手的时候,他表现出很荣幸的喜悦,又在喜悦之外有客套的距离感。
“阿骋。”汤一瑞走到这一桌,手掌自然地搭在季泽骋肩上。
“怎么了?”季泽骋偏头问。
“你替我发一下每桌的香烟和红包。”汤一瑞说。
“好。”季泽骋站起来。
关智杰口气酸酸地问:“你怎么不叫我去啊?”
“你,得了吧。”汤一瑞一推关智杰,“大少爷你连钞票都点不清楚。”
汤一瑞领着季泽骋走了。
关智杰夹着烟猛地灌了一口酒,再狠狠吸了两口烟。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慢慢弥漫开,关智杰红着脸,不知在对谁说:“明明阿波是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我和他初中时候就拜了把子,现在却偏偏季泽骋跟他最铁。兄弟,呵,怎么也不讲个先来后到的理儿。”
他指的自然是汤一瑞。
邺言吃着菜,假装没听见。
“你也喜欢季泽骋么?”关智杰一拍脑袋,“哦,你当然喜欢。你喜欢季泽骋什么啊?”
邺言呛了一下,咽下菜,瞅了他一眼反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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