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登斯没有继续说话,蜷缩在椅子里。
灯光还在闪烁着,把拉着窗帘的屋子照的一会亮,一会暗。
帕西瓦尔想深吸一口气,把态度恢复到冷静理智的状态。可他却扬起手,凭空扫掉了羽毛笔和羊皮纸。
羊皮纸落了一地,羽毛笔的墨渍印得斑斑驳驳。
面包纸被克雷登斯捏得几乎看不见了,能看见的只有他嶙峋的手指和苍白指节。
帕西瓦尔却不敢再靠近他。因为对面前的受害者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的,哪怕是格林德沃,也有着和帕西瓦尔一模一样的脸。
把克雷登斯带回来确实是个错误。帕西瓦尔的生活中就不该多一个人存在。
过去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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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4)沙暴
事情进展得比想象中更为恶劣。
帕西瓦尔在出庭前试图嘱咐克雷登斯——“只要你实话实说,他们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像回答我一样,就不会有问题,明白吗?”
克雷登斯没说话,他低着头,直直地站在帕西瓦尔面前。
帕西瓦尔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他才又用那种仓皇的状态点点头。
这叫帕西瓦尔很不放心,于是又多加了一句——“我就坐在旁边看着你,放轻松一点,你这样陪审有可能觉得你在胡说八道。”
克雷登斯还是没有说话,他的脑子很乱,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于是帕西瓦尔又拍了一下男孩的胳膊,才再次勉强得到回应。
由于克雷登斯体内还残留者默然者,法官和陪审以及相关部门的傲罗一致表示要让克雷登斯坐在束缚椅上作证。他们担心询问的话题会波动男孩的情绪,那引发的后果将不可估量。
帕西瓦尔一再要求撤销这个提议,这无异于还没问问题,就已经给克雷登斯的心理施压——“他是受害者,你们把他绑在椅子上面对真正的犯人,你还希望他能说什么?”
但主席并不接受——“你没有看到他爆发时的样子,他究竟是不是受害者还要经过进一步的审判,没有强制关押他已经算对他网开一面了——我们都是看在你的先祖是建立魔法部的主力成员之一的面子,帕西瓦尔,不要越界太多。”
帕西瓦尔无话可说,无奈地摇摇头。他说那些辩解并不完全为了让克雷登斯好受些,他常年位于刑侦安保的第一线,他清楚在怎样的环境下能得到最真实的信息。
但他不想再给自己惹更多的麻烦了,主席的眼神也提醒了他这一点。
在克雷登斯被带到证人等候间之前,一直没有抬头看帕西瓦尔。这种情况于前一天问出格林德沃用自己的脸做了什么之后,就持续到了现在。
帕西瓦尔不知道等会克雷登斯当着所有人的面再重复一次那难以启齿的答案时,又会作何反应。
帕西瓦尔真的不该接触克雷登斯,从一开始就不该。而到了现在,他几乎都可以预见明天的报纸会给他多大的版面占据首页的位置,又会用多古怪的措辞添油加醋地描绘这一段。
他看着克雷登斯走进了房间,他也转向法庭的入口。这个时候他确实不该再多说什么了,他必须让所有的局势都维持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是即便不想,还是出了很大的乱子。
正常的审讯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在格林德沃被带进来时,他与听证席上的帕西瓦尔对视了一瞬。帕西瓦尔眯起了眼睛,冷静地直面了对方脸上那种狡黠的笑容。
他已经见过很多回了,每一次格林德沃下到地下室取他身上的原料,几乎都挂着这样的表情。单纯的恨意已经不足以表达帕西瓦尔的心情,而这份仇恨也几乎和格林德沃宣扬的激进观念没有太多关系。
帕西瓦尔出身于一个古老的纯血巫师家族,他的家族很有声望。在成长过程中,他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关于维护纯粹血统重要性的教育。他也几度质疑,为什么他们就要像活在下水道的老鼠一般躲躲藏藏,麻鸡们却可以肆无忌惮,自由自在。
可这种想法在成年之后慢慢地改变。
随着工作阅历的增加,他看到太多的麻鸡与巫师发生冲突的流血惨案。他不接受巫师就要退避三舍的说法,但他确实认为有些战争能规避就该规避。否则无论是无辜的巫师还是无辜的麻鸡,他们都要被大战所染指。
大战所酿造的悲剧,往往需要花费几十甚至几百年才能缓得过来。他们没有必要做一件让社会停滞向前发展的事,而那些热血沸腾的口号随着帕西瓦尔年轻气盛的时光的流逝,也渐渐变成了一个乌托邦式的空想。
所以他对格林德沃的观念也在日渐转变。从一开始的部分赞成,到后来的事不关己。再到听闻其四处掀起纷争和袭击,变成了对其的憎恶与反感。
而到了现在,到了格林德沃囚禁他,替代他,并对他身边的人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后,他只希望能像格林德沃对蒂娜说那句话时一样,对格林德沃**脆地道——“死刑,立即执行。”
他想看着刑罚的执行,想看着格林德沃为抹黑他的名誉付出永恒的代价。
这种想法贯穿着常规的审判过程,那些人交替控诉着格林德沃的罪行。格林德沃总能用冠冕堂皇的措辞为自己辩解,甚至偷换概念,用巫师世界的整体利益作为诱饵,引发在场巫师们内心的共鸣。
他总是可以站在对方的角度说出最令人信服的措辞——巫师们确实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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