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间的门打开,走进一面貌清秀的女子,女子右腕上缠着一件厚实的外衣,左手则是拧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水壶。
走进屋,女子先是低头弯腰,行了一礼,然后悠缓缓的向内走近,将水壶放在桌上后,走到床榻上的男子身旁,摊开右腕上的外衣,女子轻声细语的说道:“公子,天气凉,披上外衣。”
“啊……太感谢了!我正冷着呢!”床榻上的男子迫不及待的抢过外衣裹在了身上,如同得到满足,眉开眼笑了起来。
“公子说只有穿过这厸河一带,便会好些了。”走去倒上一杯热茶送到床边,递给坐在床边上的男子,递茶的女子颇有几分侍女的模样。
“厸河?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并不习惯被服侍,宁柏冉反射性的站了起来,捧过茶杯,连忙说了句:“谢谢!”
大概是对宁柏冉的反应感到惊讶,侍女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良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女子连忙弯下腰,怯生生的回答道:“只要顺利渡过厸河,便是魔蛇国。”
急忙抓住侍女的肩膀把他的身子掰直,宁柏冉毫不生疏的搭上了对付的肩膀,俏皮的眨着眼睛,语调轻快,“我看你是当侍女入魔了,我又不是你主子,而且我并不是你们的人,根本不必对我行这么多的礼数,你这样战战兢兢的搞的更不好意思了。我看你的模样,按照人类的标准,年纪应该也跟我差不多。”
宁柏冉盯着侍女上下打量。从第一眼看见那个宗政犬司,他便开始满脑疑问。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铂金镇发生了什么事?甘霖他们又是去了哪里?为什么犬族的生物长着一副人类的脸?
“公子,奴婢是一个下人,你不该这么做!”侍女有些不自在的小力挣扎。
宁柏冉见状,立刻松开了手。
侍女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屋。
宁柏冉作为一个人类,他完全不明白这种甘愿以下等身份自居的生物,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生存?!
侍女的反应是不安,胆怯,拒绝,她并没有坦然接受身份以上的待遇。
这种安于现状的惰性,并不是宁柏冉这种渴望自由的现代人,所能理解的领域。
以人类的身份,去妄自猜测其他生物,岂不是太过自负了?宁柏冉立刻打消了脑袋里的亢奋,他实在太容易被时局影响。
一切的疑惑都无法得到解答,以其一个人胡乱猜测,不如亲自去寻找答案!他要去找到宗政犬司,意识里告诉他,宗政犬司能够解释他脑海中所有的疑惑。
裹紧身上的外衣,宁柏冉便向房门口走去。
推开房门,一阵寒风呼啸而过,风声里仿佛夹杂着凄凉的哭声,这凄凉的声音更加让寒气凉了几分,宁柏冉反射性的缩起肩膀,外面的气温实在是低的吓人,这气温宁柏冉从小到大也没体会过,他不禁在心里揣测,这里该不会是南极洲?
面朝他的是一片雪白,天地一色的雪白。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啊!啊!”宁柏冉冷的牙齿都在打颤,他往楼台左右张望,思索着该往哪边走?!身体的行动由不得他的理智,他的双脚向右边飞速跑去,走进阴影。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排上行的楼梯,楼道两旁点了两盏灯,风摇曳着烛火,不安定的姿态好似一不小心就会灭掉。
宁柏冉沿着楼梯向上走,越向上气温越低,宁柏冉有立马退回房间的想法,不过没有找到宗政犬司,没有解释所有的疑惑,他无法放弃。
走过三组楼梯,便是尽头。
宁柏冉推开木门,风阻碍他的行动,再加上寒冷根本使不出力气,他用了好一会才挤出足够他走出去的门缝。
風卷起他黑色的外衣,他的头顶是白茫无尽的天空,迎向他的依旧是纯净无垢的白,英姿飒爽的屹立在天地之间,如同一副动态的画,美妙至极。
他与他的距离只有10步之遥,他默不作声的站在他的身后,脑海中曾编制好的语言,竟一瞬间消失殆尽,他的大脑仿佛被洗劫了一空,连同他的身体都无法动弹。
一阵猛烈的寒风突然闯进了这场平静,宁柏冉冷的哆嗦,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的声音引起了注意,画中的人回过身,面向他,默不作声的望着他。
“你……哈切……好……”他的声音因寒冷而颤抖,鼻子仍然不争气的在猛烈的反抗他,他冻的鼻涕都流了出来,双手捂住了半张脸,宁柏冉眯着眼睛望着他身前的人,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连同他的脚都变得瘫软无力,他的意识渐渐飘远。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房间里闪烁着一盏摇摇欲坠的烛火,身体燥热不安的左右翻滚,附在身上的被子已经被踢到了脚边,头痛让她无法继续安然入睡,眼睛疲惫的不想睁开,他的双手摸索着床,晃悠悠的向床边滚,结果连人带被子一起滚到了地上,他的脑袋硬生生的撞到了地面,他疼的清醒了过来。
“该死的怎么这么衰!”宁柏冉意识到了他遭遇的是感冒发烧,不过过程中的痛苦他并没有印象,也许一直在昏睡,宁柏冉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还不算倒霉,便也觉得释然了。他迎着烛火走去,茶座上摆着一张白纸,纸上工整的写着‘隔壁用餐!’。
拾起椅子上的外衣披在肩上,宁柏冉便踏出了房间,这一夜没有风,迎向漆黑的夜,他走近了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敲了声门,他很快就得到了回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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