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家里写对联呢?”张大爷忽然问。
“啊,是啊。”白泽回过神来,低下头,“不过我写得不好……”
“你那字儿还不好,比我这个老头子写得都好了。”
“那是后来练的,有段时间无聊,就瞎练。”白泽笑了笑,忽然说,“那我刚才提的事情,大爷您看要不要考虑一下?”
张大爷一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这孩子,有你这么聊天的吗?”
白泽立即冲他嘻嘻笑了两声:“我拿您当自己人才不说那些弯弯绕绕的场面话。长阜陂薰衣草农庄的项目,我爸爸投了一个多亿,我总不能看着他亏钱不是?我想着农庄照开,但大爷您不用搬走,您就辛苦辛苦给我们看一下庄子,工资每月都结给您!”
张大爷沉吟半晌,忽然问:“你刚才说小影学费的事……”
白泽“啊”了一声:“学费啊,学费另算……”
张大爷又要瞪眼,他忙补充:“小影算我弟弟,他想读我就给付,跟项目没关系!”
“就你?”
“还有我爸!”
这下张大爷开始认真思考,良久之后他说:“你说的都可以,不过我想先见见你爸。”
施明诚接到白泽电话的那一刻,心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但当他听清楚电话内容时,锣破了,鞭炮也哑了,最后在白泽不耐烦的催促中低低应了声好。
施明诚到时,张大爷家已经开火了,门外撒着一地鸡毛,烟囱里炊烟袅袅。
施明诚进了屋,白泽被赶了出来,他茫然地站在主屋前,最后被张影领进了厨房。
“我外公有事跟你爸爸谈,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吧。你会做饭吗?”
“你要单纯指饭,我会。”
张影失笑:“那你在边上看我做吧。”
白泽闻言听话地搬了个小板凳,就坐在厨房门口看张影做饭。
他支着下巴看了一会,终于良心发现,试探性地问道:“不然我帮你洗菜吧?”
张影头也不回地摇了摇:“不用,这里接的地下水,太凉。”
白泽又没声音了,歪着脑袋看他里里外外的忙,终于最后一道菜也出锅了,张影把饭菜碗筷都摆好,将手冲洗**净,白泽赶紧说:“小影快过来。”
张影不明所以,走了过去,“小也哥”三个字还没说完,手便被人捂住了。
白泽捏着他冰凉的手搓了搓,又在张影剧烈震荡的眼神中咬牙塞进了自己的棉服里,心想这也算给施方也努力过了,他走后两人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就在这时主屋里忽然传来一阵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白泽和张影面面相觑了两秒,同时起身冲进了屋里。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屋内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画面,反而一切还很和谐。
施明诚继续了他被撞门声打断前的动作,将一块帕子递给张大爷。
“您节哀,孩子还小,请务必保重身体。”
张大爷老泪纵横:“多谢、多谢……”
白泽听得满头雾水,身边的张影却很沉默,还有几分稚嫩的面庞绷得紧紧的,很快,他伸手拽了拽白泽的衣角,白泽会意,跟他一起离开了主屋。
冬日的阳光淡淡的,不热烈,两人并排坐在老樟树下的长椅上,闭眼小憩。
刚开始白泽还能听见山风的声音,像是大自然的低语,到后来,柴米的香味钻进了鼻子里,他就再也没有装文艺的心思了,只希望张影能赶紧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张影终于睁开了眼,卷翘的睫毛一点点张开,像只孔雀。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妈妈?”
“呃,没有?”
“哦。”张影低头,过了一会儿,“我妈妈是自杀的。”
白泽顿时闭上了嘴,往少年那边挪了挪,揽过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
张影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她得了乙肝,是传染病,那时她在一家大公司上班,被查出来后那家公司要辞退她,可她刚刚离婚,还要养我和外公,于是她就去公司里闹……”
白泽隐约猜到了,果然张影说:“她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工作,再加上各种琐事烦心,心情抑郁,自己把自己勒死了……”
“对不起……那家公司,是不是我们家的?”
“是。”张影说,“那时街坊邻居不知道情况,东一句西一句的传,把我妈妈说得很不堪,说她跟你爸爸……那些话传了很久,最后传进了我外公耳里,我外公信以为真,但我妈妈确实是自杀的,他没办法,后来你爸要拆了这里建农庄,我外公才想到了这么一个抵抗的方式……”
白泽哑然,半晌才说:“我爸爸不会跟你妈妈发生什么的。”
张影笑了:“其实我曾经也以为是真的,但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那是假的了。”
白泽正想回应,施明诚扶着张大爷出来了,两人便停了嘴。
中午两人是在张大爷家里吃的,饭桌上,施明诚十分顺手地给白泽夹了一只鸡腿,鸡腿刚落白泽碗里,就听张大爷在抽气:“鸡啊,我的老母鸡啊……”
施明诚:“……??”
张影:“叔叔您吃,不用客气。”
施明诚:“好的。”
饭后他们在白泽之前租的西屋休息,白泽有些吃撑了,瘫在床上挠肚子,挠了两下被施明诚抓住了手,他浑身一僵,施明诚却很淡然,给他揉起了肚子。
他的动作很轻柔,原本白泽还有些戒备,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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