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馄饨很快被端上来,皮薄馅大,清汤上还浮着一点虾皮儿和绿白相间的葱花儿。
白泽吃得满头冒汗,忽然身边落下一个黑影,接着就听来人说:“老板,这里也来一碗。”
他没抬头,继续闷头吃,瓷勺碰到碗沿,发出铛铛的声响,边上那人就笑了,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多大点儿胆,我是喜欢你,又不是想弄死你,怕什么。”
白泽撇撇嘴,道:“你这就是想弄死我。”
施明诚眉头微皱:“和我在一起就这么恐怖吗?”
白泽说:“不是和你在一起恐怖……算了,你一个新人,跟你说不明白。”
这时施明诚叫的小馄饨正好上来了,穿着粗布棉袄的老板端着直冒热气的白瓷大碗,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烫似的,潇洒地把碗转了一个圈儿后放在两人面前的桌上。
“您的小馄饨诶,热腾腾,香喷喷的小——呃,您慢慢吃,不打扰您……”
于是闷头吃馄饨的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饭后白泽要继续他的长阜陂大业。
他打发走陈和卿,嘱咐施明诚别跟着,再度驾车来到了张大爷家。
他到的时候屋里没人,他猜爷孙俩儿是到后山上去了,于是百般聊赖地围着屋子转了一圈,见屋顶上晒着**辣椒的竹篾子又有点摇摇欲坠的架势,忙搬了梯子给挪好了。
下来见屋前的门厅没清理,上面堆满了枯叶,白泽又找来簸箕扫帚,几下扫完了。
做了这两件事后,白泽顿时觉得这所谓的“村庵仙家”有太多地方等着收拾,于是找了块抹布把三个屋子的窗户都擦了,又替东屋墙根儿底下的两株老茶树浇了水,顺道把三轮摩托后座里的脏东西也掏了,最后实在没事**,他找出纸墨把门前那副对联重写了一遍。
张大爷回来时,白泽正站在梯子上贴对联,挂在门楣上“村庵仙家”四个字果真写得仙气四溢,比张大爷之前那张**瘦的笔墨要好看很多。
张大爷哼了一声:“就你的字好看吗?谁准你动我对联的?”
白泽动作一顿,回头看了张大爷一眼,继而加快速度,贴好后从梯子上跳了下来。
他落地的一瞬间,张影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见他没事,又默默退了回去。
白泽没发现,讨好地凑到张大爷面前:“我不仅动了您的对联儿,还动了您的窗户,您的茶树,您的破摩托,您再不回来,我就要进屋里扫荡去了。”
张大爷直瞪眼:“谁跟你说那是破摩托?现在开还能突突突出去两公里呢。”
白泽说:“是是是,我早觉得它不是一般的摩托,再加点油肯定能突突二十公里。”
张大爷傻眼了,回不上话,身后的张影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白泽立即抬头看向他,对他笑了笑:“小影,早上好!”
张影被他笑得面色一红,也说:“小也哥早上好。”
白泽问:“你们去山里了?找什么好东西去了?”
张影说:“没找什么,散步,看见山里长了一些野菌子就顺道摘了点。”
白泽问:“这时候山里还有菌子啊?”
张影说:“有的,不过少。”而后转向自家大爷,“外公,天这么冷,让小也哥进门吧。”接着重新看向白泽,两只眼睛里边儿湿漉漉的,“小也哥你吃早饭了吗?”
白泽忙摇头:“我一大早就赶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吃。”
张大爷终于想到怎么回白泽了,马上说:“这里到最近的早餐店就两公里,摩托借你,你自己突突去吧。”说完后他异常得意,让白泽哭笑不得。
最后白泽还是进了门,张影给他端来一碗热粥,里面切了碎肉,还有一点青菜末。
白泽吃了一大口,道:“这是爷爷做的吧,真好吃。”
张大爷别过头哼了一声,张影说:“是外公做的,这两天都习惯你在这了,特意做成咸的。”
白泽本来只想意思性地吃两口,一听这话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碗。
张影还要给他盛,白泽急忙挥手拒绝,而后指了指张大爷。
张影会意,拿着碗去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张大爷家不养家禽,空气里只有谷物的清香,白泽拖着凳子坐到张大爷的身边,还没说话,大爷忽然冷冷瞥了他一眼。
“你们公司派人给我做思想工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搬我早搬了,既然打定主意不搬,那你们来多少次、说多少话都没用。小也,你别惹大爷生气。”
白泽一愣,马上道:“大爷,我不是来劝您同意搬迁的。”
张大爷不信:“大爷我还没糊涂,这穷乡僻壤的,你不来劝我搬迁你来做什么?”
白泽说:“我真不是来劝您搬迁的,我来是想问问您,您愿不愿意还住在这儿,我们给您修新房子,每月再给您三五千,小影的学费也我们包了。”
张大爷警觉:“你什么意思?”
白泽苦笑:“刚开始没跟您说明身份,是我的错,但我真不是为了项目来的,只是看我爸为了这个项目愁得睡不着觉,就想来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
张大爷说:“那你看了,觉得这是个什么地方?”
白泽说:“好地方。”
张大爷嗤笑一声:“你还大学生呢,话都编不圆,就这三个字我能感动什么啊?我不感动怎么会同意搬迁呢?我不同意搬迁你不是白在这儿委屈这么些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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