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了一遍意思,然後说其实在小镇上很多人也是这样看他的。但是他自己心里知道他爱lice,住谁家,谁有钱,结不结婚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跟别人无关。”
“这世上的人各有自己的生活哲学。有的人是非分明,追求正直无邪的生活。我嘛,本来就自私,再加上上次那场惊吓,如今最想照顾好的是自己。说起来,这也许和我将来的工作性质相违背,但是我只想帮助希望得到帮助,却找不到途径的人。至於那些自甘堕落,无心自拔的人,我想我并没有那麽丰沛的同情心去关照。”
“不管怎麽说,我不希望到死的时候还留有遗憾。既然我的人生只有和你在一起才圆满,那麽我也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郑浩说完後,等了半天也不见傅煜的反应,干脆破釜沈舟,於是他说:“给你一个小时和他说再见,还有考虑要不要接受我的感情,我去停车场等你。要是一个小时後不见你,我自己知道该怎麽做。”
16
郑浩走了之後,傅煜一直站在原地。良久,他弯下腰整理了一下郑浩带过来的菊花,然後抬头看了一眼照片中的人,抬手在阿海肩膀的位置轻轻按了一下,低不可闻地说了句:“兄弟,你说呢?”
傅煜又低著头站了会儿,终於直起身体,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其实包括郑浩在内的所有人都想错了阿海之於他的意义。在傅煜意识到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中只有自己和阿海还是单身的时候,只不过开玩笑地说要给阿海找个马子。谁知道不过数月之後,他们和“胡子”为了两区交界处的几个游戏房的归属问题起了摩擦。那个时候的他,和现在的阿民一样,热血暴躁,以为一根撬棒就可以打遍天下。谁也没想到,群架的时候一向站在後面指挥的阿海会冲进来,在他倒下的时候,傅煜才发现那个站在自己身後举著砖头的男人。可是那时,他眼里所能看见得只有脑袋陷进去一块的阿海。在自己抱起他向医院狂奔的时候,阿海在满脸的鲜血中瞪著眼睛看著他,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我喜欢你。”
阿海死在了手术台上,可是他却把自己深深地刻进了傅煜的人生。这句话说起来老套,可是傅煜确实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了很大的改变。他不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他开始结交各种道上的朋友,甚至各区的老大。他注意起自己的性向,在他发现自己真的喜欢男人的时候,他为阿海难过。他不能责怪阿海的隐瞒,在那样的年代,两个在道上混得男人之间的fēng_liú韵事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甚至惹来杀身之祸,谁家老大会给两个喜欢彼此阴 茎的手下撑腰,不让别家老大耻笑已经该烧高香了。
傅煜唯一能够苛责的只有自己,怪自己的冲动,怪自己的懵懂,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兄弟,怪自己在最後一刻的无言。
他并不是不喜欢郑浩,而是他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太不合适。那个时候,阿海不过死了三,四年,自己还在愧疚的顶峰和对自身性向的否定怀疑中徘徊。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郑浩走後对他念念不忘,那些借住和做 爱他都无法向自己做出合理的解释,只是下意识地想那麽做而已。
其间,他碰到了郑铭,他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个和阿海那样相像的男孩。看著郑铭的时候,他总会不断的假设,要是阿海不是成长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以他的聪慧是不是也会和眼前这个男孩子一样目光清澈,前程远大。
当郑铭提出分手时,傅煜并不惊讶,就像阿海会撒手而去,他从没有奢望郑铭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只要是郑铭想要的,他都会满足,包括离开他,那是他这辈子再也无法为阿海做到的。
如果不是郑浩出了那样“乌龙”的事情,傅煜也一样会在他要求的时候走开。可惜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郑浩的回头更将事态推向了高峰,那种绷到了极点的感觉让傅煜心颤。可惜郑浩的话并不能让他感到轻松,郑铭离开他时的那番话一直在他脑中回响,他不可能让一个爱他的人承受那样的精神压力,不论那个人说得多麽无所谓,在他看来都不过是郑浩拿来说服他自己的理由。
也许该是做出改变的时候了,傅煜在大门口看见靠在自己车上的郑浩时,这样对自己说道。
17
“苏提”静悄悄的大堂里,郑浩坐在吧台边,一边喝酒,一边和对面的苏靳聊天。苏靳正在整理货单入账,而郑浩则是大中午来酒吧骚扰的“无聊分子”。
“哎,什麽时候和唐大署长故地重游啊?”郑浩指了指苏靳无名指上的戒指问道。
“他忙得要死,我这也走不开。”苏靳手里拿著计算器回答。
郑浩“啧啧”了两声,说“夫唱夫随,羡慕死人啊!”
苏靳翻了个白眼,扔给他句话:“司马牛之叹!”
“长学问了!近朱者赤,老祖宗诚不我欺哉。”郑浩继续胡扯。
苏靳放弃地扔下计算器,直视对面的人,问道:“你什麽时候回去?”郑浩的签证只有三个月有效期,可是看他和傅煜打得火热的样子,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郑浩转了转手中的玻璃杯,对著杯子里的冰块笑了笑,说:“不回去了。”
苏靳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又垂下眼帘,平静地问道:“想好了?”
郑浩点点头。他有些不自然地转了转吧凳,终於开口:“跟我说说那个‘小书生’的事。”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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