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是劫难……也不避开吗?”
“我不避、不闪、也不躲。”
他驾定的口气,让东方不败的心逐渐被暖意填满。
烛火微晃,桌子旁的绣架还摆着一副绣工出众的百鸟图,上面每一只都绣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君羽墨将目光放到了这幅图上,眼神变得柔和。
这幅图,他前两个周目都见过。东方在拿起绣针的时候是温柔的,他在旁边看过好几回。在第二周目的时候,这幅刺绣……甚至是在他的陪伴下绣完的。
当世界重启,所有的记忆都不复存在。
君羽墨以为自己能够承受这些,只是每一个周目开启时,东方那毫无记忆的冰冷眼神,还是会让他的心感到一丝刺痛。
君羽墨不肯再重启世界,何尝不是再害怕面对一次?
他不敢松懈,害怕稍有不慎便会记忆错乱,以至于分不清这些记忆到底是哪个周目发生。
他还记得第二周目的时候,自己怀念的说了一句‘来日方长,东方,你我不是约好要一起去游扬州吗?’
而那个周目的东方不败却眼神微冷的问:‘本座何曾与你约定过这些?’
君羽墨才微微一愣,忍不住苦笑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出错。
——也大错特错。
因为那句话,之后的攻略也变得困难起来。
所以来到这个周目以后,他便变得谨慎了许多。
东方不败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副百鸟图他绣了一半,而这个世界的‘他’也绣了一半。
“这幅图有何特别之处吗?本座看你……看了许久?”
君羽墨缓缓的说:“这幅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别的却是绣这幅图的人。”
——特别的是……人吗?
因为一整夜用手撑着睡,东方不败的身体有些麻,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目光复杂的看向君羽墨,君羽墨不知道的是……这幅图乃是‘两个人’所绣。
东方不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上了他,心情也变得患得患失:“你昨夜来这里,不是想问本座什么吗?”
君羽墨怎会听不出他语气不对,有些无奈。
他忽然回握住东方的手,然后看着东方不败。
君羽墨的眼神十分专注,让人有种稍有不慎便会溺死其中的感觉。被人这么大逆不道的抓住了手,东方不败却不见丝毫动怒,反而心中升起一股悸动。
君羽墨微笑起来:“我来这里只是听到你有些不高兴。”
东方不败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下来。
只是因为他,这个答案已经足够好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这么过来了,昨晚你过来的时候头发上还滴着水,是刚刚沐浴完吗?”
君羽墨微笑着默认:“过来这里之后还能得到教主亲手帮属下擦**头发,也是种莫大的荣幸不是吗?”
他一口一个教主属下的,但脸上的表情却不见有多恭敬,反而多了几分亲昵……就像,爱称一样。
东方不败心中却因为他的只言片语而变得有些甜,而君羽墨却拉着东方不败坐了下来。
“哪有教主站着,下属坐着的道理。”
东方不败明白,这是君羽墨故意逗自己开心的玩笑话,他心中觉得熨烫的同时,又带着些焦虑。反而越发急切的想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到底和君羽墨发生了什么。
“教主,桑长老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东方不败坐了下去,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显得几分慵懒:“她前些时间才传信给我,说已经找到盈盈去了什么地方。”
君羽墨蓦然听到任盈盈的名字,不由陷入了沉思。
第一周目他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东方被任盈盈带着任我行和令狐冲打上了黑木崖,导致游戏终止。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他比东方死得早,连给东方收尸都做不到。
君羽墨的心中一片苦涩和悲痛。
东方不败观察入微,在揣测人心上,甚至比君羽墨还高几个级别。只是旁人都没那个价值让他去揣测,他也不愿意去动这些脑筋。
君羽墨现在这样,的确让人放心不下。
他轻蹙着眉头问:“羽墨,你在害怕什么?”
他重生之后,没有立刻处理任盈盈,却留了一个心眼派了桑长老好好看住她。只要她不和令狐冲相遇,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
现在君羽墨听到任盈盈的名字,竟然让他感受到了几分杀气,所以东方不败才问出了声。
君羽墨微微一愣:“属下有什么可怕的?”
虽然这么说,但他却因为东方的这些话,而十分感动。治愈东方不败不管是不是系统的任务,都是出自他真心。
他不愿意让这个人再陷入那样的结局。
君羽墨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东方不败,只好转移话题。他忽然将目光放到刚刚的那条帕子上。
看出他不愿回答,东方不败没有追问:“你既然喜欢,便拿去吧。”
君羽墨露出一个笑容,那是纯粹的喜爱:“嗯……我会好好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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