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风那厮!
“到了,君公子请吧。”说完,他便要离去。
君羽墨忍不住回眸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真的和温长风气质神似!只是多了许多稚嫩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君羽墨突然问出口。
少年的脚步一顿:“殷如初。”
如初……?
听到这个名字君羽墨忍不住眼眸一缩,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少年已经不见了。
君羽墨的心中仿佛有一丝涟漪波动,就像抓住了什么一样,但很快那种感觉就过去了。
他还是放下了所有的猜疑和戒心,慢慢走进了殷大娘的屋子。
屋子里面很黑,没有点灯,还一直传来阵阵的咳嗽声。
君羽墨听到床上的人问:“是如初吗?”
君羽墨摸着黑走了过去:“大娘,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殷大娘微微一愣:“阿墨……我的……”
君羽墨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可她的反应绝对不平常。
“我是君羽墨。”
听见他这么说,殷大娘才回过神来。
她昨天就去温府送信,对那位温公子说想再见一面君羽墨。可昨天她盼望了好久,也不见君羽墨来,她本来都已经死心了,没想到竟然见到了他。
殷大娘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原来是君公子……坐吧。”
君羽墨找了个凳子,又在桌上找到火引,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
借助微弱的光,他才看清楚殷大娘的脸。
她比前几日看上去更加憔悴了,君羽墨本来以为她只是普通的生病,却没想到这次病得那么严重。
“殷大娘,你找了大夫来看了吗?”君羽墨有些担心的问。
殷大娘摇了摇头,声音里夹杂着沧桑:“年纪大了都这样,哪用找什么大夫。”
她这么说,让君羽墨的心里忽然有几分不是滋味。
而殷大娘借着烛光,却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君羽墨忍不住打破她的幻想,开口问道:“其实上次我来就想问,我到底和谁很像?”
殷大娘才恍然醒了过来一样:“想必你们来纸坊,就已经听说过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吧……”
……十五年前。
君羽墨算了算时间,正好是长琴渡魂到温家大公子身上的时间,之后他才渡魂到了温长风的身上。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略略听说有妖怪。”
殷大娘沉默了许久,才告诉他:“有时候我真的愿意相信还有转世。阿墨那么年轻就走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殷大娘独自抚养一个孩子长大,比平常妇人见的世面更多,没想到在殷子墨十七岁那年,他却救下了一个人。她至今都忘不了那个人的眼神——
就像是孤独的猛兽,任谁上去都会伸出利爪。
偏生她的阿墨满脸笑容的跟她说:阿娘,我们好人做到底,帮帮他吧。
殷大娘作为一个母亲,自然不许,她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受到任何伤害。果不其然,那个人来到南曲的那一天,镇子上就开始发生怪事。
纸坊的周围已经死了好几户人家,她害怕极了,街坊邻居的流言蜚语快要把她吞没。
她受伤不要紧,可她害怕那些唾沫也把阿墨给淹没了。
于是她告诉外人:妖怪是那个人,妖怪在她家!
当时殷子墨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满脸的不置信。他狠狠的和殷大娘吵了一架,对她说:阿娘,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后来殷子墨死活都不肯交出那个人,还从纸坊搬了出去。
听完这一切,君羽墨突然沉默了下去。他知道温长风的性格,锱铢必报,如果知道是殷大娘做的事,估计殷大娘活不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殷子墨自己承担了下来。
君羽墨安抚好了她:“大娘,我去帮你找大夫,你现在生病了,忧思别过重了。”
殷大娘还一直在念叨:“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做,阿墨也不可能搬出去,也不会仅仅半年就没了命。”
直觉告诉他,殷子墨的死另有蹊跷,不像是如温,救了‘妖怪’,反而被‘妖怪’杀死的故事。
君羽墨叹气的站起身。
等到他重新走到纸坊门口,君羽墨又看到了那个少年:“如初。”
殷如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好像比你大一点。”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他和君羽墨的身高。
君羽墨脸色有些难看,十四岁的时候他的确有点矮……
君羽墨哼一声,唤他:“殷兄?”
反倒是殷如初不喜欢这个称呼,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阿墨。”
称呼很亲昵,但他脸上的表情可一点也不亲昵,反而像以牙还牙一样。
君羽墨脸色还是不太好:“给殷大娘找一位大夫好好看看吧。”
殷如初眼神淡淡的瞥向殷大娘房间的方向:“我也想,是奶奶她自己不愿意。”
殷大娘的态度简直像是一心求死,君羽墨忽然有些担心了起来。
“我回温府会央着先生开一些药方,就说是我送来的,让殷大娘一定要吃!”
殷如初看君羽墨的眼神忽然变了变,他还是面瘫的用手在君羽墨脸上捏了两下,直到把君羽墨的脸都捏红了,还是没说个理由来。
君羽墨才刚刚才好了一点的脸色又变了:“你捏我作甚?”
殷如初心虚的瞥开了眼:“江湖上流传着一种易容之术,我看你是不是……”
君羽墨听他嘟囔了一个名字,也没有听清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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