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球连着血丝暴突出眼眶,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难以置信。
这个单纯的孩子,不哭不闹,默默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
却仍旧逃不过一死。
他一定不相信我恨他。
一定不相信我会做这么残忍的事。
我捧起他瘦小的身体,看着他苍白的面庞渐渐变得灰暗干瘪,手臂折断般垂下。
死亡比任何时候都迅速地夺走一个人的光鲜。
他的尸体还保持着淡淡的温度。
我终于安下心。
我没有逃跑,也没有哭泣,只觉得安详。圣洁的光辉笼罩着残破扭曲的尸体,孩童吟诵歌谣的声音从渺远的地方传来。
后来,我做过许多次,许多次,同样的梦。
我一次又一次将男孩杀死,从无例外。
纵然他的眼神那样可怜,他的表情那样无辜。
每当清醒过来,我会有一丝恐惧,一丝不忍,一丝愧疚,可一旦重新进入这样的梦境,怨恨立即袭上脑际,狂躁和不安在血液里涌动,我仍旧毫不犹豫下手。
这样失控的循环,螺旋,似乎永远无法逃离。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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