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会在乎那些精准的“时间、地点与人物”。那是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家才会去详细描写的事情。
家甚至还会让他笔下的转职暴力侦探的退伍兵回忆出对方的具体样子,“那一双棕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又放大,脸色骤然苍白而泛青,最后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强烈的憎恨与不甘”。
这样的句子是不适合真正的战争的。
科特想。他从未清晰地看清过每一张盔帽下面的脸。
那些面孔要么是敷了一层鲜血,要么是被硝烟弄得灰扑扑。但即便是干净到了如同刚出浴的罗马将士一般的地步,又有谁会细细打量呢?
根本就没有那种富余的时间。他们只不过是一发子弹一发子弹地打出去。
于是科特自然也记不清,他是在何时何地杀死了一名年龄不足以入伍的绿眼睛小男孩的了。
“你应该去咒恨那些命令你拿枪上战场的人。”科特不止一次这样说。
而如今他喝得烂醉,又忍不住这样说道,“他们才是最该死的。”
那鬼东西并不搭腔。
科特拿一双醉眼睛望去,月光下的那鬼东西显得无比真实。月亮总是给人一种阴森的联想,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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