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这个名字,宴山白已有很多年没有提起过了了。
那是大虞太宗时代的一位皇子,传闻他善于谋略,六艺俱佳。只可惜是一个普通嫔妃所生, 也就是因他出生稍微劣了一些, 不然自会是当年多嫡之战的一大焦点。
不过林危阕了解的也只有这么多,或者说大虞的史书上也就记载了这么多。这位皇子虽然十分有才, 但可惜的是他在当时的那场多嫡之争中站错了位置。故而当时的史官便将他列入了“逆臣”一类, 史书上也就故意匿去了他的名字。历史就是这样的无情,一旦被冠上“失败者”的名号,那么这个人的一切都会被无情的否认掉。
林危阕说:“他是惜菩宫,还有这把剑最早的主人……他是, 你。”
闻言,宴山白久久没有言语。沉默过后,他上前去将长剑从林危阕的身侧抽出。
“嗯”宴山白抚了抚剑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五年前,在龙昭宫的画阁,那里有你的画像。”
闻言宴山白了然一笑,他眼睛微眯,整个人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是太宗六子,生平事迹……本无多少,可能现在唯一留在史册上的也就只剩下了‘逆臣’之名。这道伤疤,是后来的高宗皇帝,也就是我三哥亲手砍的。用的就是这把剑……”其实自己身上的伤疤也不止手臂上这一道,最最致命的那个在他的胸口处,也正是那一剑,将宴山白困在了这个世界之中。
宴山白拿着惜菩说:“我从小便知自己与皇位无缘,也从来没有肖想过这个位置,不过与众位兄弟的关系还算不错。”的确,在史书上仅存的记载中,“林宴”这人一直无意皇位之争,他从小所学都是辅君之道。若是他当年没有那么必定会成为之后皇帝的得力助手。
“……后来便是夺嫡之战,原本是我的几个兄弟相争。但是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了后来的高宗皇帝,与当时的晔王两人。晔王是当朝太祖的幼子,他带兵十四年,打下了大虞朝七成的国土。在你之前,晔王就是大虞历史上的‘战神’,那时我是他这一派的。可惜……晔王带兵抗击外敌之时,太宗驾崩,高宗皇帝趁机继位,等晔王朝的时候局势早已经大变,而我也在前一晚走在了‘惜菩’的剑下。”
宴山白平静的将这件事情讲了出来,其实这些事情林危阕大致也都在史书中读过。大虞的皇位向来都不是好坐的,林宴是一个死在皇权争斗中的皇子,却绝不是唯一一个。
但是林危阕不知道,宴山白告诉他的这些其实只是故事的一半,而被隐瞒起来的另一半则是——宴山白是为了维护这个位面的历史而来。大虞原本该是这个位面的盛世王朝,但是自太宗时代起,便脱离了天道既定的历史。
身为历史的维护者,宴山白选择了帮助原本该以“武略”将这个王朝推向第一个巅峰的晔王。但是无奈这和个世界发生的大小异常着实太多,他并没有成功完成任务。而失败之后,燕山百的灵魂也被暂时困在了这个时代,并且是以鬼魂的形态。
他在这里等待了多年,只等林危阕这个大虞历史上第二个巅峰的开创者出生。好巧不巧他也生在惜菩宫中,且正是当年晔王的转世。这件事也是宴山白五年前才知的,那时他的灵魂受损,必须在惜菩宫内闭关凝魂。正是在那次闭关中,宴山白发现,残留在惜菩宫内的林危阕的灵魂气息,竟然与多年前的晔王一样。
……
其实早年林危阕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但是自那天看到宴山白的画像之后,他便不得不去了解这些。现在听到宴山白说完这番话后,林危阕竟然更加紧张,因为他怕这是宴山白在对他告别。
“而你,就是晔王的转世”宴山白说。
转世……
纵然已经毫无障碍的接受了“鬼神”一说,但是初听“转世”林危阕还是有有些反应不上来。自己竟然是晔王的转世!而晔王正是上一世害死宴山白的人……
“对不起”林危阕再次拥抱住了宴山白,这次他浑身都在颤抖。
宴山白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好了好了,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况且都过去了。你若是接受不了这些,便权当我刚才事在疯言疯语罢了。”此时的林危阕表现的就像一个小孩一样,或者说就算在他真正的孩童时代,都未曾露出过如此脆弱的神情。
“我该怎么做?”林危阕问。
“成为大虞的王……”宴山白如此说道。
“好”他向来说道做到。
此时正值初春时节,一阵带着花香的微风透过窗,吹进了破败的屋内。不知是不是被花香迷醉,林危阕竟然轻轻的捧起了宴山白的脸颊,然后底下头缓缓的吻了上去。
凉凉的,好似一块寒玉。
宴山白浑身一震,一股酥麻之意由嘴唇传遍了全身。林危阕将嘴贴上去之后便不知该怎么做了,宴山白实在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他轻轻的张开嘴,将那片薄唇轻轻的含了进去。
……
五年前,杉王叫来大虞最厉害道士在此做法除邪。宴山白只得祭出陪伴自己多年的乌木骨伞,用以抵挡。这把伞是极阴之木制成的,也是他当皇子时偶然得来的。原本是用来遮挡阳光之物,这么多年下来伞也生出了几丝灵气。自从他变成鬼魂之体后,活动的范围便只剩下了当初身死之地——惜菩宫。而哪怕是在惜菩宫内,若想白天活动的话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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