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的全息投影也不会满意的——除非男神亲自站在面前。
于是颂然保留了这幅素描,裱进相框,当作一个念想,每天开工之前拿出来端详五分钟,假装自己正在和心仪的男神谈恋爱。
“咳咳,十点多了,我这边要开始工作了。”
隔着相框玻璃,颂然摸了摸男神的脸颊,摆出一派大度的正宫架势:“你今天的工作一定也比我忙吧,我先不打扰你了,下午……下午再联系。”
他拉开抽屉,把素描像端端正正放了回去。
合上抽屉之后,颂然突然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万分羞耻,捂脸思忖道:这个月,他应该害男神打了很多喷嚏吧?
唉,对不起啊!
难得枯木逢春一次,你就原谅我嘛。
颂然双手合十,向心爱的男神低头致歉。
与此同时,r的技术部,正在加班的码农们听见他们的cto连打了三个喷嚏,一个赛过一个响亮。
“bless y.”
“bless y.”
“bless y.”
……
一时间,满屋子飘起了送温暖的祝福声。
贺致远伸手抽了张纸巾,盯着眼前冷掉的咖啡,觉得自己是时候去泡一杯热姜茶了。
第六章
day 02 16:33
傍晚时分,颂然蹬着旧单车接布布放学。
布布昨天没等来家长,脚底抹油,小猴子似地从老师眼皮底下溜走了。今天有哥哥接送,他大大方方站在正门,看到颂然后,飞快往他脸颊上贴了一朵小红花。颂然问怎么回事,布布一脸自豪地说,他把花栗鼠和灰松鼠的故事讲给了其他小朋友听,广受好评,班上每个小女孩都送了他一张贴纸。
颂然惊讶于他卓越的记忆力和表达力,转念一想,贺爸爸连小q那种变态玩意儿都捣腾得出来,绝对非我族类。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布布遗传了他的基因,肯定要比其他孩子聪明一点儿。
布布尝到甜头,晚饭后又缠着颂然讲故事,想赚明天的小红花。
颂然这回给他挑了一本《长颈鹿不会跳舞》,一大一小舒服地窝在沙发上,绘声绘色,娓娓道来。
这个故事很简单,讲的是一只小长颈鹿喜欢跳舞,却因为四条长腿和别的动物构造不同,总爱跌跟头,闹出了很多洋相。后来,它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自然之乐,终于成为了一只会跳舞的长颈鹿。
布布听完故事,蹦到客厅中央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效仿一只高挑的长颈鹿,学习踢踢踏踏的舞步。布兜兜被抢去地盘,厌弃又傲娇地站起来,跃上沙发扶手,伸了一个柔软的懒腰。
“喵呜!”
它向颂然抗议。
颂然赶紧合上绘本,挠了挠它毛绒绒的脸颊,讨好地说:“你俩都姓布,都是祖宗,我一个当奴才的两面难做人。要不你们体谅我一下,试试和睦相处?”
布兜兜用虎牙表达意见,咬了他一口。
“过分了啊!”颂然一吹手指头,愤怒道,“今天的夜宵罐头取消了。”
“喵!”
布兜兜吹胡子瞪眼。
颂然瞬间气馁:“好吧,有罐头,有罐头。”
要不怎么说脚踏两条船要遭报应呢?颂然身兼两职,一会儿做猫奴,一会儿做孩奴,在家里的地位简直低到了尘埃里。
晚上八点五十分,布布坐在餐桌边,脖子上围着小画布,胳膊上戴着小袖套,认认真真用彩铅在白纸上涂颜色。
颂然给他画了一组简笔动物,有花栗鼠和灰松鼠,长颈鹿和小蟋蟀,还有树叶、蘑菇和大树墩,让他可劲儿忙乎,而颂然自己手握一把菜刀,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剁馄饨馅儿。
哐哐哐,哐哐哐!
剁出鼓点,剁出节奏。
最开始颂然剁肉的时候,布布一直背着小手站在旁边探头探脑地围观。这孩子缺爱缺得厉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耐心陪伴自己的人,如获至宝,一分钟也不肯离开颂然。
孩子太粘人不是问题,问题是菜刀剁肉太残暴,三百六十度全死角不适合幼儿观看。
颂然计上心头,花五分钟画了一张简笔动物,又奉上48色彩铅,成功吸引了布布的注意力,让他在视线范围内自娱自乐,彼此相安无事。
多好的一个孩子,四岁稚龄,安全感却差到这等地步。说心里话,贺爸爸在养孩子这科上的天分颂然能笑话一年——他养狗都养不成这样。
颂然手持不锈钢菜刀,想起那个嗓音诱人、心机深沉、热爱平地挖坑的撩汉满级选手,恨得牙痒痒,愤怒值绿转红、红转紫,再一次瞬间爆炸,刀面推拢肉糜就是一阵泄愤般的挥刀狂剁。
布布被漫天杀气吓到,伸出小手,拍了拍脆弱的心脏。
咔哒。
时钟分针跳过一格,直指上方:九点整。
“皮卡皮卡——皮卡丘!皮卡皮卡——皮卡丘!皮卡皮卡——皮卡丘!”
客厅里突兀地炸开了皮卡丘的电话铃,魔音贯耳,差点害颂然剁掉一根手指头。布布推开纸笔,跳下椅子,飞奔过去接起了电话:“拔拔!”
为表礼貌,颂然收起满腔怒火,改为慢刀剁肉,效率大幅降低百分之九十。剁到半程,布布从客厅快步跑过来,欢悦地喊:“哥哥在家的,拔拔想和他说话吗?”
还来?!
承蒙贺先生看得起,可我不想跟你说话!
颂然反手拍下菜刀,大步跨出厨房,伸出右手食指立在唇前,小声对布布说:“嘘。”
布布及时刹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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