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徐北像是被团火包围着,一碰就着。
梦里,他紧紧抱住身下的人,不知疲倦地耕耘着,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而身下的人身体也向他彻底地敞开着,白皙的胳膊紧紧攀附在他后背上,又白又嫩的大腿缠绕在他腰间,那小腰扭得让他恨不得揉碎了吞进肚子里去。
真是妖精!快将他北哥给炸干了!徐北大吼一声就将自己全数交待在身下人体内,抬起头满意地亲吻那人,就见那人转过脸来……
啊——
徐北吓醒了,天还没亮他就喘着粗气坐在床上,手碰上身边温暖的肌肤,却像是触电一样赶紧逃离,脸上身上布满了汗珠,下面,更是如他所料的湿了一片。
徐北看也不敢看睡在他身边的人一眼,立即逃出了房间,外面的凉意让他的脑子稍稍冷静了一下,跑到洗漱间将自己整个脑袋浸在面盆的水里,直到快要窒息支撑不住的时候才抬起头,摇头甩了甩脸上的水,水珠顺着脸颊滑下去,胸前的xiè_yī湿了一大片,勾勒出胸前紧致结实的肌肉纹理,徐北靠在墙壁上喘息。
手抚着额头,徐北无力叹息,他怎么会……怎么会梦到自己和敏庆干那档子事?而且梦中的情景是那样的清晰,以至最后看清的那张脸根本就不容他否认,是他当至亲之人一样对待的敏庆。
一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和最后那张妩媚之极的面孔,他身体里就控制不住地传来一阵阵热意,徐北无力地顺着墙跌坐到地上,双手捧脸,不敢置信地低喃:“怎会这样的?怎会这样的?……”
他没去纠结梦中和他致死缠绵的人是个男人,让他倍加不敢相信的是,梦中的那人,竟是敏庆,用后脑勺撞墙,懊恼声不断,真是该死!
撞了几十下,也没办法将敏庆白花花的身影甩出脑袋,徐北不得不垂头丧气地瘫在那里。以前,敏庆半夜里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把他也蹭得有反应的时候,他以为,大家都是男人,有反应再正常不过的,从没有往别的方面去想。
在知道四公子与万秋实的事情的时候,他似乎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和敏庆的亲密有些过火了,可再拉开距离却没办法说出口,况且他也舍不得,逃了一阵子还是回到了敏庆的身边,满不在乎地以为,他和敏庆是再亲密不过的兄弟情义,敏庆可是他一手带大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可现在有过梦里神魂颠倒的那一遭,他还能没心没肺的夜夜睡在敏庆身边?还不得化身成狼将敏庆从头到脚给啃了,敏庆一心将他当兄长敬重爱戴,他要真这么做了还是人么?比畜牲好不了多少。
徐北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该托人说桩亲事了,也许成了家那梦中荒乱的一幕就会渐渐淡去,时间一久,他就能如常地面对敏庆了吧,至于……两人说好的一块儿过日子,应该……不算是抛开敏庆一起过日子吧。
徐北犹豫不定起来,脑子想得都疼了。
再次用双手捂脸,唉叹一声,羞耻地低喃:“怎会是和敏庆做那档子事?换个人也好啊。”可换谁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么一个人出来,谁也没有敏庆合心意啊。
“哥你想换谁?除了我哥你想找谁?”
以为独自一个人的洗漱间突然响起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将徐北吓了一大跳,猛地抬起头,眼睛顿时瞪直了,见鬼了!怎会是敏庆!他不是睡在床上的吗?刚刚的话不会被敏庆听去了吧?徐北顿时又是心虚又是羞耻,根本没办法面对着敏庆那张眉目精致的脸。
徐北逼着自己转开脸,不去看,却不料让他想逃离的人却一步一步地走进,眼角看到他跪坐在自己面前,徐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浑身紧绷着,如果可以,他想将身后的这堵墙给撞开好逃离。
徐敏庆眉眼含着冷笑,迥异于平时的乖顺模样,伸手掰过大哥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声音里带着怒意:“哥,你是不是想要抛下我了?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你是不是动了想要成亲的念头?”
徐北愣住了,下意识地摇头:“没有,没想要成亲,敏庆,你要相信我。”
徐敏庆这才卸去身上的冷意和怒气,那张精致的面孔,就在徐北面前舒展开来,带上了丝丝别样的媚意,把徐北看得怔住了,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梦中还是现实。
徐敏庆很满意大哥的表现,眼睛向下一扫,亵裤某个部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徐北下意识地双腿一夹,两手伸过去就想要遮挡,这么丑陋的一幕不该曝露在敏庆面前。
徐敏庆眼中的笑意更浓,那么大的动静,除非他是死人才会毫无知觉,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出现,是为了确证,让大哥这般惊吓的人是不是自己,所以他一路跟踪过来,亲耳听到大哥的低喃声,满意得不得了。
步步为营,层层逼近,如今终于到了入网可以收获的时候了,他怎会不高兴。
徐北羞耻地涨红了脸,底气不足地叫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哥我不过是做了个春、梦罢了,哪个男人没有这样的经历。”旁人不知道,单敏庆就被他逮到过好几回。
徐敏庆噗哧一笑,将头抵在大哥颈脖处,热气喷洒在徐北肌肤上,顿时引起一阵阵鸡皮疙瘩,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又舍不得推开。
接下来徐敏庆说出来的内容让他的脸更加暴红,因为他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如果大哥梦中的另一个人是弟弟我,那弟弟我就不能不当一回事。”
如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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