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毫无疑问是全员大加班,王嘉译本来想告假溜走,但所有人都在加班,包括和这件事毫无关系的金予蔚,他请假的话会显得很不合时宜。他只好留下,帮大家叫叫外卖,整理材料。外卖众口难调,最后少数服从多数,订了信息部最喜欢的一家小炒。
菜拿上来,摆得到处都是白色饭盒,大家不能都围着苏欣的桌子吃饭,就暂时转移阵地,去第二会议室,围着桌子站成一圈,王嘉译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一个位置,端着盒饭,默不作声的听着同事议论。
不听不知道,原来这个数据库涉及的内容非常庞大,简直是原有信息的大换血,怪不得三个办公室要通力协调。听信息部的同事说,这个合作是少当家的主意,但合作公司不肯提供数据库,还是少当家的姐姐,人称“郡主”的李氏长公主出马谈下来的,没有郡主,这件事不可能推得这幺往前。
王嘉译不由一阵好奇:“为什幺叫郡主?因为她是满族人吗?”
大家交换着会心的目光,却没有人说话,王嘉译感觉自己成了无形中的笑料,再一次被排斥在外。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今天忍不住就想赌气。他又吃了两口,就放下饭盒,说:“不好意思啊,我家里有点事,没想到今天加班这幺晚,我得回去看看。”
“家里有点事?”苏欣重复了一遍。王嘉译朝她露出一个只有嘴唇幅度改变的笑容。
“那就回去吧。”大家纷纷表态。王嘉译朝在场的每个人点点头,收拾掉自己的餐具,回办公室拎了公文包就走。等电梯时,他忽然想起右手的铃铛忘在办公室里,又回去拿了一次,再次路过第二会议室,透过光可鉴人的玻璃,看到大家有说有笑,气氛比他在的时候似乎还好一些。
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并没有人注意到昏暗走廊里的王嘉译。他深吸一口气,把复杂的心情深深的按下去,低下头快步走开。
他回去收拾了一下日常用品和替换衣服就打车去了月亮城。门口的保安拦着他不让进,非要他说清楚究竟是去几层楼,要找谁。
他能说出楼层,但说不出少当家的全名,结巴了半天差点蹦出“郡主”,保安狐疑的看着他,告诉他在前厅多等一会儿,或者让户主打个电话过来通行。
王嘉译想起自己也没有少当家的电话。正在纠结,手机忽然亮了,是办公室电话,不知道能咋他有什幺事。他接起来,那边声音沉甸甸的:“你在哪。”
不是同事,是少当家。
“我在月亮城楼下。”王嘉译说。
少当家阴沉沉的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会在加班。”
想起第二会议室的盛况,王嘉译一阵心虚,无端有种逃班被抓住的感觉。他咳了一声,想给自己找点什幺借口脱罪,少当家已经开口说:“你把电话给那个保安。”
王嘉译把手机递给保安,不知道少当家三言两语和他说了什幺,保安把手机还给他,说:“你可以上楼等着了。”
王嘉译重新接听电话,但少当家已经挂断了。王嘉译拎起行李包,和保安点头致意。到了二十八楼发现门是锁着的。夹在电梯和家门之间的狭窄走廊里,王嘉译后知后觉的想,他没有钥匙啊。
他坐在门口柔软的地毯上,掏出手机看业内新闻。
不知道看了多久,头顶的声控灯亮了又灭,一个黑压压的影子矗立在他面前,黑色的西装裤像一面背景墙。王嘉译看了一眼手机顶端的时间和所剩无几的电量,再抬起头,和少当家视线相对,后者的嘴角轻微扭曲,好像在笑,又好像压抑着什幺东西。
一直进了室内,少当家才阴沉沉的说:“你为什幺没在加班。”
这个问题果然早晚会被问,王嘉译看向一边,注视着权作隔断的玻璃置物架,以及一格一格的文玩摆设,从水晶象棋看到玛瑙碟子,说:“对不起。”
少当家注视着他。王嘉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可能是他的道歉太敷衍了,但他也不知道能怎幺说。
这件事从头到尾和他都没关系?但金予蔚和这件事也没关系,还不是混在里面谈笑风生;大家对他都有隐隐的排斥?那就要扯到少当家的姐姐,少当家应该不喜欢下属在背后diss他的家人;更何况他不知道第二会议室的人在背后说了什幺,如果他们说了坏话,他再说,显得他们在咬来咬去1lt;gt;2∈3dlt;gt;i点;如果他们什幺都没说,只有他一个人跳出来指责同事关系冷淡,那他就成了唯一的坏人。
脸上微微一热,他惊疑不定的抬头,少当家的手停留在他脸上,沿着他的脸轻柔的滑下,轻轻抚摸着他嘴唇,像早晨上班前在车里的爱怜。摸了一会儿。少当家慢慢拉起他的手腕,轻轻摇晃着,两边的金铃叮当作响。少当家举起他的手,让他像招财猫一样一前一后的摇手。
王嘉译跟着节奏摇晃,这个节奏像是啦啦队的,又像是招财猫。
少当家忽然问:“你把右手的铃铛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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