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刘半城和贺九山都不想放弃。
正一筹莫展时,贺九山沉思着,“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缴获的短波视频通话电台吗?”
“对,里面有蓝军的演习的电子公共频道,我可以植入病毒摧毁他们的防火墙从里面获得指挥部的发射信号命令和密码。”
刘半城经贺九山一提醒,马上着手操控短波视频通话电台。
一分多钟后,仪器发出共振,成功获取指挥中心的信息。刘半城输入密码,设定好目标对象方位,把最后发射按钮按下。
“好了。”
两人都欣喜若狂。
”两分钟后就会有一颗炮弹落在炮兵团的头上,我们马上离开。”
帐篷里,留下三个呆若木鸡的军官互相大眼瞪小眼。
......
山谷中激烈的枪声不绝于耳,一大波的蓝军探入山林追击着偷袭地空导弹营的红军几个人,刘半城一行三人借着地势和夜色在山林中在枪林弹雨中穿行,横在他们后方的火力越发密集。
贺九山作为狙击手给他们作掩护,举枪干掉了两个指挥头,打乱了蓝军的势头。但同时暴露了位置招来更猛烈的火力压制。
“四点钟方向!有红军狙击手!”
蓝军迅速集合一队往贺九山所在的方向射击,叭叭叭地打在树林间闪现白光。
“撤!”
刘半城的喊声在耳麦里响起。
“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顶不住了!”王海在奔溃的嘶叫在耳麦里震耳欲聋,说完,他那边传来嘶嘶地卡带断片的响声,彻底没了回音。
贺九山怒捶了一下身旁的大树,“该死!”
王海阵亡了。
他端起枪一梭子就突突突地对着火力密集那头扫过去,刘半城拉着他往山崖那边跑,摆脱蓝军的追捕。
气喘吁吁地跑到崖顶,前面没路了,下边是万丈高的深渊峡谷,贺九山轻微一触那上面的石块掉下去都听不见回音。
“没路了。”贺九山颤抖的嗓音带着两天以来奔波的困顿和此时对陷入绝境的不甘。
“我知道。”
刘半城看着他,意料当中的语气。
“......??.....”
然后贺九山看到刘半城从背囊里拿出大机器,铺好伞衣,他不免一惊,这是动力三角翼;什么时候搞的?
刘半城正以令他眼花缭乱的速度搭好装置机器,然后在贺九山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时候抓过他的的手就往三角翼的横杠上搭。
“抓稳了!”
他大喊,蹭的一下一个起跑的冲力连人带滑翔机遁入深谷,嗖地急速下降仿佛要摔到最底层!
“你真的会用滑翔机?!”
贺九山听见自己的声音被上升的飓风冲得七零八乱湮没在漆黑的崖底。由下至上的巨浪似乎要把他的头皮都掀翻,耳边呼啸着凌厉强劲的风通通像声弹一样砸进耳蜗发出擂鼓的嘭嘭巨响,一度让贺九山造成了短暂耳鸣的感觉。
滑翔机下降了一段距离忽然又被上升的浮力操控着平坦地向前滑行,带着两人飞离了崖谷在空中继续飞行。
横杠上,两双手牢牢地握在上面,他们的下肢是完全腾空的,只靠着腹部和手倚着横杠,其他再没有着力点,带来的刺激感远胜那些游乐场里的海盗船云霄飞车,这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只依靠一个滑翔机在高空中做着危险的飞行动作。
“动力飞行伞分队的训练我也是没缺席的。”
突然,刘半城侧过脸,对贺九山说了这么一句话,回答了他在‘坠崖’时问的那句话。
贺九山抬眼望向他。
“看看下面的风景。”
刘半城说。
面向的东边冉冉升起了太阳的一角的半弧,一层橘色又带着闪耀的金光照射在整个山林中,身后的天边泛起鱼肚白,再往外是一层还隐在黎明的蔚蓝;三层颜色像晕染的画卷上的油彩交错铺开辉映。和这下方正战备演习充满硝烟味的山林相互映衬,竟然令人舒适地没有一丝违和感。从来到这个地方到现在,这一幕的景象无疑贺九山见过最美最沁人心脾的,美得令人窒息,令人不禁感叹讶于自然界的创造力鬼斧神工。岩石绿树,苍苍郁郁,山顶烟雾环绕,绿茵茵的丛林在他的脚下掠过,枝叶上清晨的露水在橘色的太阳光下闪烁着,晶莹透亮。
不知不觉间,贺九山的双眼注视起身边的那个人,目光掠过他在阳光照出的褐色短而粗糙的发尾,让他忍不住想去用手触碰抚摸。刘半城的五官在他的眼中一点点加深,镌刻,眉飞入鬓,深如浓墨的眼眸,锋利冷峻的轮廓,多一分过浓,少一分寡淡。眉宇间偶尔露出的温和柔和了他的一分严肃,充盈了贺九山的视线,好看地让他失了神。
他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狂跳,贺九山意识到,这个人好像在他心里很重要,无时不刻牵动着他所有的情绪。那天在河边的一吻,是一时情迷还是爱情,贺九山无法断定,但无论是哪一种理由,这个吻是发自内心,是他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情感爆发。
贺九山的眼珠过了很久才转动,他移开视线,嘴角扬起。
“刘半城。”
“为什么?”
为什么,
你说,我们没可能。
刘半城望着他,面容平静,眼底却一片深沉。
这个答案,他没有回答,贺九山也没有再问,就在这片自云层倾泻而下的金光的动人的美景背景下,滑翔机像只大鸟一样向远方飞翔着,两个宽阔的背影隐在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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