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一只手摁着，脖子还被垣暮雪另一只手掐着，大概被掐出一道痕迹了。
“放开他——垣暮雪！混蛋……”姬千聿疯了似的摇晃牢门，咒骂垣暮雪，却起不到丝毫作用。
“嗯！”黎眀发出一声闷哼，双眼瞪大，所有力气瞬间用尽，垣暮雪不做任何前戏，就这么硬闯进去了。
姬千聿红了眼眶，双手怒砸牢门，“黎眀！……”
啃咬落在身上，白皙的皮肤顷刻间布满痕迹，不是爱抚的痕迹。
毫不留情的抽，撕咬，全身上下红的白的一片狼藉，黎眀叫不出声，说不出话，想死咬着牙，垣暮雪就用手指掰开黎眀的嘴，手指直捣，银丝滑落，显得凄惨。
时间仿佛过去很久，姬千聿手砸出了血仍不知疲倦继续砸，黎眀奄奄一息躺在垣暮雪身下任由摆弄，垣暮雪变换各种姿势折腾黎眀。
快感，无尽的快感，失去理智沉迷于快感中的垣暮雪没有发现身体本就正虚弱的黎眀垂着头颅，半眯着眼，唇中还放着垣暮雪的手指，进的气不如出的气多。
良久，垣暮雪渐渐消停下来，才发现耳边没有了姬千聿的吼叫声，他扭头望去。
姬千聿跪在地上，衣衫狼狈，两臂耷拉着，手背滴着血，一副绝望的姿态，死沉死沉的表情，失尽皇帝尊严。
垣暮雪冷笑。
手指一动，碰到一柔软，定睛一看是黎眀的唇，这没有什么，只是……好凉！黎眀的身体，好凉！
好痛……好冷……身体各处的感觉一齐涌上脑中，好累好累，好想睡觉……
黎眀缓缓闭上曾经如翡翠般动人的眸子。
垣暮雪没来由的心里一慌，顾不得想为什么，迅速将找出一件完好无损的衣服披在黎眀身上，将他抱回原处。
“我、我只是想惩罚姬千聿，没有让你死啊！”心焦，悔恨。
垣暮雪抖抖索索的摘下头上的发簪，轻轻掰断，取出里面的救命药丸。
只是黎眀不肯张口。
“快吃，吃呀！”垣暮雪几乎要流出眼泪。
☆、第七章
黎眀的呼吸还在减弱。
“黎眀，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就张开嘴吧，难道你要抛弃你的弟弟姐姐了吗，如果，如果你死了我就杀了姬千聿……张嘴啊，黎眀——”
姬千聿……弟弟……姐姐……
“我……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黎眀……”
阿暮……
黎眀不知从哪获得力气，竟然张开了嘴。
药丸下肚，生命总算有了保障。
黎眀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身体也不再冰冷。
事实证明，神医藏在簪子中的保命药丸不是闹着玩的，不过两天，黎眀就能活蹦乱跳，虽然他不会这么做。
垣暮雪是缘国二皇子伍阳的人，被安排到昌国的奸细，原意是让垣暮雪里应外合，没想垣暮雪反将他们一军，当了黄雀，做了皇帝。
原因，他不知从哪得知姬千聿母亲是杀害他血亲的罪魁祸首，于是一刀了断太后又觉得不痛快才有天牢这么一出。
黎眀在坤宁宫一个月，偶然听到侍女们
的悄悄话。
姬千聿重病……死于天牢。
重病……死……
瘫坐在地上，黎眀歪歪头。
姬千聿死了，再也见不到，再也说不了话，永别，遥遥无期，阴阳相隔。这些字眼汇聚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他怔愣，心有些揪得慌。
垣暮雪毫无征兆的推门走进。
见黎眀瘫坐在地上，不露声色，抱起黎眀将他放在床上。
“好想哥哥。”垣暮雪蹭蹭黎眀的脸。
“我想出去走走。”黎眀平静的说。
垣暮雪迟疑片刻，点点头，“可以，黎眀苑和御花园，两个地方。”
黎眀不知道，垣暮雪批准他去黎眀苑和御花园后就下旨不许任何人接近这两个地方，违者斩。
民间都知道，昌国现任皇上脾气凶残，最讨厌抗旨的人，杀人无数，后宫却只有一个人，前皇后，黎眀。
垣暮雪谋朝就是因为太爱前皇后，民间传说是这样的。
此时，黎眀坐在御花园石凳上，仰头欣赏天上飞翔的鸟儿，多自由啊。
一支箭不知从何处射出，正中鸟儿。鸟儿死亡掉落下来。
黎眀转头看向来人——垣暮雪。
他笑，自从姬千聿死后他就开始经常笑，原因他也不知道，只是想笑。
“看我就好。”这话有些霸道。
黎眀依旧笑，转身走回坤宁宫。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
“大哥……”
这一天，黎眀刚躺下准备睡觉，就听窗边传来黎落鬼鬼祟祟的声音。
黎眀走到窗边，“干嘛。”
黎落暗骂大哥没心没肺，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
“来看看你啊！”黎落压抑的声音说。
“你走吧。”
“大哥！”黎落透过窗缝，看到黎眀淡漠的脸有些着急。
“大哥……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
“我不信垣暮雪在你心中没一点位置。”
“你走吧。”
“难道……你还希望失去垣暮雪吗？”
过了好一会，黎落也没听见大哥答话，以为他睡去了便叹口气悄悄离开。
垣暮雪站在窗边若有所思。
如果垣暮雪也死去？……
早上，垣暮雪下朝来到坤宁宫。
“哥哥，睡得好吗。”或许知道黎眀不会回答他，所以没用疑问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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